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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贪腐赃银入国库,刘瑾惊觉帝王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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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连忙答道,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碰到案角:“白银黄金,都交了户部,户部尚书韩文亲自点的数,画了押;古董字画、绸缎,存在内库,由老奴和张永一起看管;密信账册,老奴让人收在了东厂库房,加了三道锁,钥匙老奴和陆炳各拿一把,谁也动不了。”

刘瑾的回答条理清晰,将查抄物品的去向一一说明,连细节都不敢漏,生怕说错一个字——他知道陛下最恨贪腐,要是自己敢私吞,张锐就是例子。

“做得不错。”

朱厚照微微点了点头,指尖停在《操练章程》“军饷短缺,需每月拨银三万两”那行字上,对刘瑾的安排表示认可。

他顿了顿,又问:“还有那些江南盐商和漕运官呢?扬州的王盐商、苏州的李漕运,查得怎么样了?”

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像盯着猎物的狼——那些盐商才是真正的“肥羊”。

“正在查抄,估计明天就能有结果!”

刘瑾说道,声音里也带了点兴奋,毕竟查抄的银子越多,陛下越高兴:“江南来的密报说,那些盐商家底厚得很!光是扬州的王老板,就有三个银窖,里面藏了多少银子还不知道;去年还买了个苏州的园子,占地十亩,花了两万两银子,请了江南最好的工匠修的。”

刘瑾将所知道的消息如实禀报,眼里闪着光,像在说什么天大的喜事,让朱厚照对盐商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朱厚照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手指在桌上敲得更响了:“哦?这么有钱?看来,朕的军饷,有着落了。”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兴奋,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京营整顿缺银子,边军欠饷三个月,这些贪腐赃银,正好解燃眉之急。

刘瑾愣了一下,身子僵了僵,似乎没想到朱厚照会有这样的打算。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是说……用这些查抄的银子当军饷?不先填国库的亏空吗?”

“不然呢?”

朱厚照挑眉反问,眼神里带着点戏谑:“难道留着给他们养小妾、修园子?国库的亏空慢慢填,但军饷不能拖——士兵们吃不饱、穿不暖,怎么操练?怎么打仗?”

他坐直身子,声音陡然严肃起来,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查抄来的银子,分三成给户部,填补国库,让韩文给北边边军发点过冬的棉衣、粮食,欠了三个月的饷,先发一个月的。”

“剩下的七成,全部拨给京营!让王守仁买粮草、修兵器、给士兵发饷,不够再跟朕说——朕要京营下个月就能按新章程操练,不能再拖!”

朱厚照的话掷地有声,把银子的分配方案说得明明白白。

既考虑了国库的充实,又重点扶持了京营,半点不含糊,连比例都算得清清楚楚。

刘瑾心里一惊,眼皮“突突”跳了两下,对朱厚照的安排感到十分意外。

三成填国库,七成给京营——这比例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没让户部空着,又能让京营实实在在拿到好处,解决最紧迫的问题。

一个十五岁的皇帝,怎么想得这么周全?比那些在朝堂上混了几十年的老臣还明白,连“先急后缓”的道理都拎得清。

刘瑾心中不禁对朱厚照刮目相看,腰弯得更低了:“陛下圣明!老奴这就去吩咐户部和京营,保证一分银子都不会少,明天一早就把银子拨过去!”

说着,他便准备转身离去,去执行朱厚照的命令。

“别急。”

朱厚照叫住他,指尖点了点桌上的密信副本:“还有那些密信,涉及到边将的,交给陆炳,让他去查,悄悄查,别打草惊蛇。”

“看看哪些人不干净,都记下来,列个名单给朕,暂时别动手——边军不能乱。”

朱厚照深知边军的重要性,宣府、大同是抵御蒙古的屏障,要是贸然动手,容易出乱子。

对这些密信的处理十分谨慎,陆炳是锦衣卫指挥使,办这种秘密查案的事最靠谱。

他要的是证据,不是一时冲动。

“老奴明白!”

刘瑾答道,心里又咯噔一下,后背的汗更多了:“陛下的意思是……先查清,再动手?这是要……清理边军的蛀虫?”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都发飘了——边军将领大多是勋贵后代,不好得罪,陛下却敢动,比先帝胆子大多了。

“边军是大明的屏障,不能有沙子。”

朱厚照严肃地说道,手指在“边军”两个字上按了按,力道很重:“但也不能急,得慢慢来。先把京营整顿好,手里有了可靠的兵,再动边军,才稳妥。”

“要是现在就动边军,他们闹起来,蒙古人趁机南下,谁来挡?”

他深知整顿军队不能操之过急,得一步一步来,先从京营入手,积累经验,再逐步推广到边军,这才是稳妥的法子。

刘瑾的后背,悄悄冒出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把里衣都浸湿了。

先京营,后边军,一步一步,有条不紊,连先后顺序都算得明明白白。

这手腕,比先帝当年厉害多了——先帝弘治帝当年清理吏治,急吼吼地让刘大夏查贪腐,结果得罪了一堆勋贵,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刘瑾心中暗自惊叹,对朱厚照的谋略和胆识感到敬畏,连头都不敢抬了:“陛下考虑得太周全了!老奴佩服!老奴这就去告诉陆炳,让他悄悄查,绝不走漏风声!”

“还有。”

朱厚照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气缓和了些:“那些抄家的官员,家里的眷属,别都赶尽杀绝。”

“罪大恶极的,比如张锐的儿子,参与私分漕粮的,该流放流放,该关的关,别手软。”

“但要是有年幼的孩子,不满十岁,没参与贪腐的,送到国子监附设的蒙学读书,让他们学规矩、读圣贤书,管吃管住,但得有人盯着,每月报一次情况。”

朱厚照的这一安排,既体现了他的雷霆手段,又展现了他的仁厚之心,对罪臣之后采取了区别对待的方式,不是一棍子打死。

刘瑾愣住了,嘴巴张了张,半天没合上,对朱厚照的这一决定感到十分意外。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疑惑:“陛下,这……这合适吗?他们可是罪臣之后啊!万一长大了记恨朝廷,那可不是小事!”

他犹豫地说道,担心这样的安排会留下隐患——以前哪有皇帝管罪臣孩子的?不赶尽杀绝就不错了,最多让他们流落民间。

“罪臣是他们的父辈,跟孩子无关。”

朱厚照坚定地说道,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养好了,或许将来能为大明做事——比如教他们算学、治河,总有能用的地方。总比让他们流落民间,变成匪盗、被人利用强。”

“养不好,放出去也是祸害,与其让他们流落民间,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既安全,又能显朕的仁厚,堵了那些‘苛待罪臣’的闲言碎语,何乐而不为?”

他深知这些孩子的潜力——如果能够好好培养,将来或许能成为大明的栋梁之才;但如果放任不管,他们可能会走上歧途,甚至被反贼利用,成为社会的隐患。

这既是仁厚,也是算计,一举两得。

刘瑾这才明白,陛下的心思如此深远。

不仅要罚罪,还要收心;既显示了雷霆手段,又留了三分仁厚,堵了旁人的嘴,还能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心思,太深了,根本不像个十五岁的少年。

刘瑾心中对朱厚照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老奴……老奴这就去安排!保证按陛下的意思办,蒙学那边,让国子监祭酒亲自盯着,绝不出岔子!”

他是真的服了,以前觉得陛下年轻好糊弄,现在才知道,自己在陛

“去吧。”

朱厚照摆了摆手,又低头看起了《操练章程》,手指在“每日一餐肉食,每人半斤”那一条上画了个圈,准备让户部从查抄的银子里拨钱买肉。

“对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抬头叫住刘瑾:“告诉韩文,盐税改革的章程,让他抓紧拟,别拖。下个月,朕要看到新章程,要是拟不好,就让他自己辞官,换能办事的人来。”

朱厚照深知盐税改革的重要性——盐税占了国库收入的三成,江南盐商偷逃税银,导致国库空虚,不改不行。

对韩文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是!老奴记下了!一定原话告诉韩大人,让他抓紧!”

刘瑾躬身退下,脚步匆匆地去执行朱厚照的各项命令,连腰都没敢直起来,直到走出乾清宫,才敢喘口气。

走出暖阁,刘瑾回头望了一眼。

暖阁的门紧闭着,朱红色的门漆在阳光下发亮,仿佛将所有的秘密都隐藏在其中。

里面坐着的,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眉眼还带着青涩,可他的心思,却比朝堂上那些老狐狸,还要深。

连查抄的银子怎么分、罪臣的孩子怎么养、先整京营还是先整边军,都算得明明白白。

刘瑾心中暗自感叹,后背的冷汗还没干,意识到自己以后面对这位新皇,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半句错话都不能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暖阁里。

朱厚照拿起王守仁的《操练章程》,又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王守仁倒是实在,连士兵的饭都想到了,没说空话。

京营在变好,军饷有了着落,贪腐在清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那个欧阳铎,怎么还没来?

朱厚照心里,有了一丝期待——陆炳的密报里说,欧阳铎在江西泰和当知县时,查抄过两个私盐贩子,缴了三万两银子,手段硬,脑子活。

他倒要看看,这个能在正德、嘉靖两朝大发光彩的江西秀才,到底有多大本事,是不是真像历史里的那样,能把江南的盐税理清。

这期待之情。

如同星星之火,在朱厚照的心中悄然燃烧。

等待着欧阳铎的到来,为他带来新的惊喜,也为大明的盐税改革,带来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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