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名不副实（2/2）

转龙呼吸法的奥义？

他连动用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第二场，坚持时间：零点七秒。评价：完美。第三场准备，对手实力大幅度提升，坚持时间三分钟。”

提示音再次响起，似乎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

司徒玄终于抬了抬眼，望向虚无的前方，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无形的弧度。

“大幅度提升？”

“但愿……能有点意思。”

......

就在舞长空凝视着屏幕，眉头微蹙，似乎在调整或查看什么数据时——

英雄殿入口处，那深蓝色的晶体门扉毫无征兆地亮起光芒。光芒一闪，一道身影已然从中迈步而出，正是司徒玄。

他神色平淡，衣衫整齐，甚至连呼吸都未曾有丝毫紊乱，仿佛不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测试，而是随意出门散了趟步。

舞长空霍然转头，冰蓝色的眼眸中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难以置信的愕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从司徒玄被传送进去到现在，仅仅过去了一分钟！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当初的他，在第一次进入英雄殿时，也绝不可能如此迅速……

一个连舞长空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凝滞：

“你…通关了？”

司徒玄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嗤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对所谓“英雄”的不屑。

“通关？如果打败几个徒有其名的投影就算通关的话。”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舞老师，这英雄殿里所谓的‘英雄’，弱得可怜。”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舞长空那罕见的愕然表情，继续道，语气带着一种洞察本质的嘲讽：

“战斗技巧粗糙不堪，完全依赖魂技的威力与武魂本身的强度。对于自身力量的运用，粗浅得如同稚童舞锤。他们的武魂潜力，恐怕连十分之一都未曾开发出来。这样的对手，也配称之为‘英雄’？不过是仗着先天优势，却不懂雕琢的莽夫罢了。”

一番话，掷地有声。

舞长空张了张嘴，平日里冰冷肃穆的脸上，此刻竟有些语塞。

他本能地想反驳，想告诉司徒玄那些投影所代表的本体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想告诉他英雄殿的试炼何等艰难……

然而，司徒玄的话，却像一根尖锐的针，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深处某些自己也思考过，却未曾如此清晰剖析过的问题。

是啊，如今的魂师界，是否太过依赖于武魂的先天强度和魂环的固定技能，而忽略了最本质的，对自身力量极致的掌控与挖掘？

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十一岁，却已然展现出对“力”之本质有着超乎常人理解的少年，舞长空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司徒玄却不再看他，目光转向那依旧闪烁着符号的屏幕，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未能尽兴的遗憾。

“英雄殿……名不副实。”

他低声自语，随即闭口不言，重新恢复了那副闭目凝神、对外界漠不关心的姿态，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言论与碾压般的表现，都与他无关。

只留下舞长空站在原地，看着屏幕上那刺眼的“完美”通关评价和短得离谱的用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冰冷的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固有的认知，正在悄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