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杀猪女只配不入流的商人(1/2)
段府,魏明泽已经在给段珍珠画美人图。
王全欠着身,将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禀报。
王全话刚说,段珍珠就生生折断了手中蔷薇花。
“谁给那村妇胆子,竟敢敲登闻鼓?”
魏明泽也没想到,竟真是苏秀儿。
苏小宝被放狗追咬,竟还没有将她吓退。
知道告官奈何不了段府,还知道越诉告御状。
魏明泽抿着唇,觉得这件事俨然失控,他放下画笔,连上前扶住段珍珠胳膊,看向王全。
“王管事,登闻鼓院三十板子下去,苏秀儿是何神色。”
王全想了一下如实道:“嚎叫不止,如同杀猪,大家都觉得这三十大板下去,怕是要大伤元气,不死也残。”
魏明泽也同之前家丁所想一样,苏秀儿无权无势,应该不会有人为她徇私。
虽然觉得嚎叫不止不是苏秀儿的性格,但也没有多想。
毕竟一个人在遭遇过多番磨难后,是会改变性情。
魏明泽心中闪过对苏秀儿的不忍,可为了前途,他还是选择忍痛割爱。
他看向段珍珠:“珍珠,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苏秀儿常年杀猪皮粗肉厚,三十大板固然能伤她,但应该要不了她的命。即便面圣前面还有三十大板等着她,她也极有可能撑过去,能留着一口气面圣。”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想办法让她不能活着面圣,否则我们违律为婚的事就遮不住了,她……手里还捏着我的入赘文书。”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段珍珠瞪了魏明泽一眼。
魏明泽心虚,这件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妥。
他一直还想要跟苏秀儿和好,以为苏秀儿一定会回乡下就没有要回。
而且他也没有确定入赘文书苏秀儿有随身携带,但苏秀儿能去告御状,这东西必然是在身上的。
魏明泽的声音温柔得能掐水来:“是,多怪我,我这些天不是一直想着上门提亲,这种小事就忘了,而且你也知道,我有多讨厌苏秀儿,关于她的一切自是不愿意去想。”
段珍珠被哄得脸色稍缓,抚开魏明泽的手,眸色阴沉地道。
“罢了,我们段府也是有些人脉的,既然她打完三十大板,还有三十大板,那就让人在最后那三十大板上动些手脚,让她没有命见到圣上。”
“她一个乡野村妇,当真以为避开京兆尹就能成功越诉见到圣上不成,哼,我就偏让她瞧瞧,我们尚书府这棵大树,是如何碾死她只蚂蚁的。”
“王管事,备车,这会父亲应该下朝快出宫了,我要亲自去接父亲。”
魏明泽忙跟上:“我随你一起去。”
皇宫,散朝后段尚书随着一众文武大臣往宫门口走,同样也听到了那响彻京城的鼓声。
大臣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何人告状。
段尚书也跟着众人一起猜测,他将自己最近做过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都没有发现自己有任何值得让人冒着性命危险敲登闻鼓的地方。
他甩了甩袖子,为示清白跟同僚道:“不管是谁,反正这登闻鼓与本官无关。”
“自然,段尚书最近喜事连连,就连最有才华的魏状元都收入了囊中,可不是要节节升高。”有人奉承地拍着马屁。
段尚书极为受用,脚步都轻盈了些,但他往前迈的步子也没有停下。
虽然他自信地觉得登闻鼓与他无关,但还想快些去宫去看看,究竟是哪个倒霉蛋被人告御状了。
他刚出了宫门,远远就见自家女儿跟准女婿站在柳树下。
这时候他还是没有往自己是那个倒霉蛋方向想,只以为女儿跟准女婿是为了延续昨日的方法,用高调抹去那村妇带来的影响。
直到走近,段珍珠拉着他的袖子,压低声音求道:“父亲出事了,那贱妇敲登闻鼓了。她已经在登闻鼓院受了板子,但三十大板要不了她的命,六十大板也不能让她断气。您能不想办法,在御前行刑的时候,让那负责刑的侍卫动些手脚,下手时打重些,让她没命面圣。”
段尚书闻言立即脚下一软,脸色难看,青紫交加如同开了染房。
再回头看,仿佛那些刚听他吹过牛的同僚都在嘲笑他。
想他辛苦数十年,官至兵部尚书,竟有朝一日被一个杀猪的村妇下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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