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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金陵秦淮,红袖添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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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沈炼冷冷地回道。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他现在谁也不信。

“你不用骗我。”斗令笠人的声音,依旧平淡,“魏忠贤的盒子,是你亲手打开的。里面的东西,你也看到了。虽然你不知道那块金牌最后到了谁的手里,但你,是唯一的线索。”

沈炼的心,沉了下去。

这人,竟然对当晚严府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他到底是谁?

“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沈炼咬着牙道,“你杀了我吧。”

他的心,已经死了。

妙彤死了,他活下去,唯一的意义,就是报仇。

跟这个神秘人合作,去寻找什么虚无缥缈的金牌,他没兴趣。

“杀了你?”斗笠人似乎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嘲弄,“沈炼,你是不是觉得,你大哥卢剑星,死的很冤?”

沈炼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斗笠人!

“你什么意思?”

斗笠人站起身,缓缓地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以为,卢剑星真的是因为得罪了魏忠贤的干儿子,才被诬陷,死在诏狱里的吗?”

斗笠人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钻进了沈炼的耳朵里。

“你错了。”

“他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查到了一些……不该他查到的东西。”

“而那些东西,恰好,就跟你要找的,杀害你三弟靳一川的真凶,有关系。”

就在京城因为诏狱大乱而掀起腥风血雨,全城戒严,风声鹤唳之时。

千里之外的金陵城,却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作为大明的留都,金陵的繁华,丝毫不逊于北京。尤其是城南的秦淮河畔,画舫凌波,丝竹不绝,自古便是温柔富贵乡,销金窟。

入夜,一艘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巨大画舫,正缓缓地行驶在秦淮河上。

船上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时传出。

今天,在这艘船上做东的,是金陵织造局的总管太监,李芳。

这李芳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安的干儿子,虽然品级不高,但手握江南织造这个天下第一的肥缺,可以是富得流油。平日里,巴结他的官员富商,能从织造局门口,一直排到朝天宫。

今晚,他宴请的,是几位从京城来的“贵客”。

为首的一人,是新任的南京户部尚书,张大人。其余几位,也都是南京六部里的头面人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芳端着酒杯,满脸谄媚的笑容,对着那位张尚书道:“张大人,您这次从京里来,可真是让咱们这金陵城蓬A荜生辉啊!人敬您一杯!”

那张尚书五十来岁,方面大耳,官威十足。他端起酒杯,矜持地抿了一口,道:“李公公客气了。本官这次来南京,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要好生整顿一下南边的财税。以后,还要多多仰仗李公公的支持啊。”

“好!好!”李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只要是张大人的事,就是人的事!来来来,喝酒!”

众人又是一阵推杯换盏。

船舱里的气氛,越发热烈起来。

歌姬们唱着靡靡之音,舞女们扭动着曼妙的腰肢。

就在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匆匆地走了进来,在李芳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芳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对张尚书拱了拱手,歉意地道:“张大人,各位大人,人有位朋友也在这船上,人去去就来,失陪片刻。”

“李公公自便。”张尚书点了点头,没有在意。

李芳整了整衣冠,走出了喧闹的船舱,来到了船尾一处僻静的雅间。

雅间里,只点着一盏灯,光线有些昏暗。

一个身影,正背对着门口,临窗而立,欣赏着窗外的秦淮夜景。

那人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袍,衣料是上好的蜀锦,在灯光下流淌着华丽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身形看上去有些纤细,分不清是男是女。

“您……您来了。”

李芳一改刚才在酒桌上的张扬,变得心翼翼,甚至有些畏惧。他对着那个背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那个红衣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问道:“都安排好了?”

声音清越动听,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雌雄莫辨的质感,让人听了,心里莫名地发毛。

“回您的话,都安排好了。”李芳连忙回答,“张鹤龄那老子,已经被灌得差不多了,您随时可以过去。”

“嗯。”红衣人应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头。

李芳站在他身后,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只知道,一个月前,这人突然出现在他的府上,只用了一根针,就悄无声-息地杀光了他府中所有的护卫。

然后,这人给了他一个选择。

要么,死。

要么,为他办事。

李芳是个聪明人,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这一个月来,他利用自己织造总管的身份,为这人做了不少事。主要是收集情报,尤其是关于京城那边的情报。

“京城,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红衣人终于转过身来。

李芳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

眉如远山,眼若秋水。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嘴唇却像血一样红。

他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画中人,但组合在一起,却产生了一种超越了性别的美。既有男子的英气,又有女子的妩媚。

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一潭不见底的湖水,看你一眼,就好像能把你的魂都吸进去。

李芳不敢与他对视,连忙低下头,回道:“回您的话,京城最近……出了大事。”

“哦?”

“听,前些日子,西厂的一个档头,在宣武门被人杀了。后来,锦衣卫的一个总旗沈炼,被指认为凶手,成了通缉犯。”

“再后来,那个沈炼,竟然又跟前朝建文余孽扯上了关系,是他知道什么‘东宫令符’的下。为了抓他,西厂和锦衣卫差点在京城火并。”

“前两天,更是有一大帮江湖人,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竟然公然攻打了北镇抚司诏狱,想把沈炼抢出来。结果诏狱大乱,死伤无数。最后,那个沈炼,被一个神秘的斗笠人给救走了。”

“现在,整个京城都已经戒严了,西厂提督郑和下了死命令,正在全城搜捕沈炼和那个斗笠人。”

李芳把自己知道的情报,一五一十地了出来。

红衣人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当他听到“东宫令符”四个字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东宫令符……”他轻轻地念着这四个字,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朱元璋的那个太子,朱标的遗物么?有意思。”

他踱了两步,又问道:“那个沈炼,是什么人?”

“这个……人只打听到,他原是北镇抚司的一个总旗,武功很高,刀法尤其厉害。他的两个结拜兄弟,一个叫卢剑星,一个叫靳一川,前不久都死了。听,他这次之所以闹出这么大的事,就是为了给兄弟报仇。”

“为兄弟报仇?”红衣人笑了,那笑容,美得让人心颤,却又带着一种不出的凉薄,“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蠢的人。”

他似乎对沈炼失去了兴趣,转而问道:“那个张鹤龄,知道些什么?”

李芳连忙道:“张鹤龄是南京户部尚书,以前在京城,是吏部的侍郎,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而且,他跟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是姻亲。京城里的很多内幕,他肯定知道。”

“很好。”红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那是一只比女人的手还要秀美的手,手指纤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他从袖中,拈出了一枚针。

一枚……绣花针。

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的蓝光。

“带我过去。”他淡淡地道。

李芳看着那枚针,吓得浑身一哆嗦,连连点头:“是,是!您……您这边请!”

他领着红衣人,穿过走廊,来到了刚才那个喧闹的船舱。

此时,船舱里的酒宴,已经到了尾声。

大部分人都已经喝得东倒西歪,满脸通红。

那位张尚书,更是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打着响亮的呼噜。

红衣人走了进去。

他的出现,让船舱里那些还有几分清醒的歌姬舞女,都看呆了。

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红衣人没有理会她们惊艳的目光,他径直走到了张尚书的身边。

他伸出手,在那张尚书的后颈处,轻轻地捏了一下。

趴在桌上鼾声如雷的张尚书,身体突然一僵,然后,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依旧迷离,但已经没有了醉态,反而变得有些呆滞,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

“张大人。”红衣人俯下身,在他耳边,用一种带着奇异魔力的声音,轻声问道。

“告诉我,关于‘东宫令符’,你知道的一切。”

张尚书的嘴唇动了动,用一种毫无感情的、梦呓般的声音,开始了起来。

“东宫令符……是太祖皇帝留给懿文太子的……遗物……并非金牌,而是一块……暖玉……”

“传,那块玉里,藏着太祖皇帝龙兴之地的……龙脉图……得龙脉者,可得天下……”

“靖难之后,此物便消失无踪……有人,被建文帝带走了……也有人,被藏在了京城的某个地方……”

“锦衣卫……一直在暗中寻找……指挥使陆大人,对此事……极为上心……”

张尚-书断断续续地,将自己所知道的秘密,全都了出来。

红衣人静静地听着,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龙脉图……

得龙脉者,可得天下……

原来如此。

这东西,可比什么建文帝的宝藏,有意思多了。

问完了话,红衣人直起身子。

他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因为恐惧,已经快要瘫软在地的李芳。

“处理干净。”他淡淡地吩咐道。

“是……是……”李芳哆哆嗦嗦地应道。

红衣人不再停留,转身便向船舱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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