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心境融湖为止水（2/2）

青雀冲着潜伏到罗浮仙舟的屿山拱了拱手，转头就奔向了太卜司。

“呵呵，以罗浮为枰，建木为劫。幻胧，我会给你上坟的...”

“不知华元帅，何时出手啊？”

屿山望着那个云骑营地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分界线咯咯哒------

云骑营地。

因为事先有预案，这个距离丹鼎司也是距离建木最近的云骑营地并没有陷入慌乱之中。

彦卿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在场的云骑清理建木触须。

“素裳小姐那...”

彦卿看着流萤和豆汁醋鱼正在帮素裳压制什么，不由得有些焦急。

想要帮忙，但想起景元将军的话。

「彦卿你还小，有些事情你把握不住。」

而在此时，在能量层面之上，两个庞然大物正在对撞。

格拉默的集群意识正在面对全力以赴的幻胧。

轩辕剑内的空间...

这里已非太虚一脉传人熟悉的那样，充满了剑意的清澈之境。

此时这里充满了不断翻涌，流转着毁灭的符文与甜美的呢喃。

那是幻胧的本质。她正将这把上古神兵从内部腐蚀为她的王座与囚笼。

当路君星系，幻胧的分身被太虚剑气克制。

虽然她本体不知道，但后续经过排查，她还是确定了那一丝太虚剑气。

她记住了这个仇恨，因此....

她开始学习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是要死了么？”

素裳的意识蜷缩在轩辕剑的角落里，她感到「自我」的消散和一种「愉悦」的感觉。

“找到你了！”

瞬间，两点光芒从上方飞来。

流萤和豆汁醋鱼出现在这里，两个人是由无数细微光点勾勒出的轮廓。

每个光点都代表格拉默集群意识的节点。

太虚剑气和格拉默集群意识都是讲一个「精神」。

那集群意识就可以以此为接口，直接嫁接进来。

“区区两个意识投影，也敢闯入我的盛宴？”幻胧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素裳是她选的剑鞘，再结合自己最近恶补的太虚剑气，幻胧觉得自己可以颠覆仙舟了。

而且，她还有援兵！

只要「伐谋」出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幻胧再次发起进攻，然后分流出一部分能量，试图冲垮素裳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是精神的碾压，是岁阳最擅长的、直接针对灵魂存在本质的「消化」过程。

然而，预想中的崩溃并未发生。

流萤和豆汁醋鱼没有抵挡，也没有进攻。只是「存在」于此。

幻胧的「ěōtiōnǎl dāage」触碰到二人的轮廓之后，瞬间被分流。

无数的节点将幻胧的攻击分散为不同的频道，每个频道只承受很小的一部分。

诱惑的低语如同泥牛入海。

幻胧第一次感到了「阻滞」。

她的力量并非被抵消，而是被无限地被导流了。

就像试图用染缸染黑整片大海，投入的颜料瞬间消失在海洋之中，无法凝聚成有效的「侵蚀」。

“有意思。”幻胧收起了瞧不起的心思，继续加力。

“素裳，坚守本心。外来的杂音，无论多强，交给我们的「网络」处理。你不是一个人在与她对抗。”

流萤的声音传到素裳的意识中。

素裳点了点头，开始默念太虚剑气四百六十二音的「剑心诀」。

剑心诀没有文字记载，本身毫无意义。

但其玄妙之处就在于背诵、默念与聆听它时，便能炼心。

「心境融湖为止水，心湖结冰为无尘，心冰透彻为明镜，心气无形为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