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伊娃你是不是喜欢路明非?(1/2)
第166章 165.伊娃你是不是喜欢路明非
路明非缩著脖子,哈出的白气迅速消散在凛冽的空气里。十一月bj的清晨已经冷得像一块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钢板了。
他站在一號线王府井站的站台上、手里攥著尚有余温的包子,咬一口,韭菜鸡蛋馅儿的味道老实巴交地在嘴里散开。
这地方和其他站点没什么区別,乘客们裹著衣、表情被寒风冻得麻木。
低头看了一眼手里那张普通的蓝色交通卡,卡面光滑冰凉,映著路明非没什么精神的脸。
昨晚在酒店里翻来覆去另一个世界线从楚子航那里听来的、某个贴吧的帖子又顽固地从记忆角落里爬了出来。
那是杀胚师兄挖掘出的、近乎都市传说般的进入这座城市地下尼伯龙根的方法。
同一天內把一张交通卡在所有站点刷进刷出它会变成金色,这意味著交通卡的持有者得到了通往龙王沉眠之地的准入证。
也就是钥匙。
芬里厄。
夏沫。
一个名字对应著一个沉甸甸的、足以碾碎世界的分量;另一个名字代表著这分量在这条世界线上可能並不存在的证据。
路明非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胃里踏实了点,心里却还是空落落的。
他仍对夏弥那个看上去有点弱受气质的哥哥抱有疑虑,虽说芬里厄也是个问题儿童,可即便脑子再不好使那也是能够摧山填海的龙王,无论如何也不该以这种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
寻找那座尼伯龙根说到底只是为了掐灭自己心里那点摇曳的疑虑火苗。
路明非需要確凿无疑的证明,这个承载了他全部痛苦、遗憾与深刻羈绊的世界是否真的如他隱约猜测的那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某些事情被改变了,连带著发生在歷史中的事情也都被一一更改。
从骨殖瓶中爬出来的並非诺顿而是康斯坦丁、大地与山之王的王座上芬里厄的力量已经衰弱到甚至连龙躯都无法再进行维繫————
如果一切都不一样,那他引以为制胜法宝的先知先觉又还能剩下多少东西
地铁像一条疲倦的金属长蛇悄无声息地滑入站台,路明非他隨著站台上的人流走进去。
奇怪,车厢里居然很空旷,混杂著消毒水和某种橡胶冷却后的味道。
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列车启动时轻微的摇晃感让人有点昏昏欲睡。
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著“苏茜”的名字。
路明非接通,把手机贴在还有些冰凉的耳朵上,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交通卡。
“莫西莫西,路明非你起床了吗”苏茜的声音很清晰也很清冽,背景则是卡塞尔学院特有的、由风声和隱约的鸟鸣组成的寧静。
她应该在奥丁广场的边缘眺望远方。
算来此时芝加哥应该正是黄昏吧
“哪有的事,我早起床了,在地铁上呢。”路明非含糊地回答,不想解释太多关於贴吧和尼伯龙根的玄学,“你在干什么”
“下午没课,我去参加了高年级的实战训练,挺有意思的,他们的主要教导內容居然是让我们在遇见危险的时候用什么方式滑跪求人家饶命。”苏茜的声音带著点笑意,“不过也確实教了我们基础的体力训练方法,准备回去试一下。”
“因为大多数专员要面对的敌人都不是龙族而是那些仗著血统在混乱国度为非作歹的混血种吧面对这种人学院还是以招安和安抚为主,没必要搞得两败俱伤,滑跪求饶被俘然后等著校董会拿钱赎人反而是最好的选择。”路明非说。
“那你呢预科班那边的工作怎么样”
路明非扯了扯嘴角:“还行,国內有自己的混血种学院,走预科班加入卡塞尔学院的大多是些大家族的后辈子弟,都是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挺好相处的。”
电话那头传来苏茜清脆的笑声:“说什么年轻人,你自己可能年龄比他们还小一点吧”
“没办法,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总得付出些代价的,学院希望我能提前加入他们我也没得选。”路明非翻了个白眼,窗外的gg灯箱飞速掠过,映得车厢光影明灭,“这边降温降得厉害,风颳得跟刀子似的。”
“我们这儿也是。”苏茜附和道,语气自然地將话题拉回学院,“昨天上课出了件事儿,古德里安教授的龙族谱系课上正讲到某个支系龙类独特的社会结构时,教室门被人撞开了。”
“谁这么不礼貌,不怕扣分”路明非配合地表示兴趣。
“一个隔壁班的男生,喘著粗气,手里捏著皱巴巴的一沓纸,据说是他自己写的诗,衝著前排一个女孩声情並茂朗诵。”苏茜模仿那夸张的语气,“你是晨曦的初露,是我夜空中唯一闪烁的星————哪个星座上升哪个星座下降”什么的,总之我也记不太清,就记得当时给惊呆了这回事儿。”
“现在青春校园剧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么”路明非笑出声,“我猜古德里安教授没生气吧”
“確实没有,他看得热泪盈眶,完了还跟我们感慨青春真是团锦簇啊之类。”苏茜也笑,“精彩的在后面,那女孩特平静地听完,慢悠悠站起来说同学你打扰我们研究龙类的婚配製度了,而且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星座。”说完就坐下了。教室安静得能听见粉笔灰落地的声音,那男生举著诗稿红著脸僵在那儿,最后还是古德里安教授给他解围说这位同学的创作热情值得鼓励,但我们还是先回归正题,下次也许可以先预约。”,让他赶紧从教室里逃了出去。”
路明非想像著场景,笑得肩膀直抖:“那哥们儿后来怎么样”
“大概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吧,总之是被全场目光目送”出门的。”苏茜的声音里带著促狭的笑意,”还有还有,愷撒也做了件有意思的蠢事。”
“他应该才回芝加哥没多久吧”路明非好奇地问,列车恰巧停靠下一站。
他掏出交通卡隨人流刷卡出站,然后立刻又刷卡进站,重新回到这趟列车上o
蓝色卡片在闸机感应区闪烁了一下,依旧是平凡的蓝色。
“学生会搞了一次庆功宴,算是香檳派对。”苏茜的声音慢悠悠地,“他弄了两卡车香檳全倒进安柏馆旁边那个恆温泳池里了。”
路明非捂脸:“听起来確实像是愷撒能做的事情”
苏茜哼哼:“芝加哥的十一月,这种天气大量高纯度酒精注入泳池,加上露天环境————你猜怎么样听说效果挺梦幻金灿灿的一片,但帅不过三秒酒精挥髮带走巨量热量,加上低温,泳池当天就冻裂了。
路明非笑笑:“愷撒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吧”
“反正现在他得赔游泳池维修费,外加被昂热校长叫去深切恳谈了。”苏茜顿了顿,语气似乎无意地转低了一点点,“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有在努力哦,总有一天能站在你身边的。”她停了一下,空气里似乎有丝线般的沉默缠绕了几秒。
路明非愣了一下。
苏茜说:“就是你不在也不在,挺孤单的,有点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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