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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囚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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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向安写下地址,让他们直接将人锁在地下室。

那间地下室,曾被上一任主任用来驯养大型犬类,程向安低价购买这处房产,原本是看中设施和空间可以用来堆放货物,现在看来,可以另作他用。

工作人员接过地址时,听到程向安说:“连同关押他的笼子一起送进去。”

工作人员以为她是怕有危险,再三作出保证:“拍品已经被注射了药物,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力量已全然无法抗拒一名成年女性。”

程向安炳不信任沈书翊这样的人会让自己沦落到被拍卖的地步,但真假已经无所谓,她只想要让他生不如死。

玻璃房内的男人不知道透过单面玻璃深邃的眸子抬起。

程向安明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咬紧了后槽牙。

走出会所时,程向安直接开车前往那间地下室。

车辆一路疾驰,速度无法平复她血液里的躁动。

她确定那个男人就是沈书翊,却猜不透他又在搞什么鬼。

但,不足半年的性命倒计时,任他智极近妖又如何?

机关算尽,拼不过八字。

这或许就是上帝对罪孽深重之人的惩处。

车窗外,四方城夜色中的霓虹璀璨。

流光溢彩的光线穿过车窗落在程向安精致漂亮的脸上,却只留下一片晦暗。

囚徒。

有囚徒的待遇。

程向安紧握着一条马鞭,推开地下室的门。

寂静的夜色里,厚重的铁门“吱呀”作响,刺耳的声响撕开多年前程家覆灭的那场血色悲剧。

程向安谈生意时喜欢穿皮鞋,红底被掩盖在黑色的鳄鱼皮下,是克制的张扬。

女士皮鞋踩踏在水泥地面,“踏踏”作响。

不是弹奏在钢琴上清脆的悠扬,是被血海深仇生生压下的步步沉稳。

昔年,她是脚步轻快,裙摆和发丝都透着灵动的程家神明少女。

后来,那年的程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而这一切一切的根源——

是他的贪婪。

是沈书翊嗜血的贪婪,让她在那年成了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程向安脚步站在铁笼前,看着笼内双手被吊挂,跪在水泥地上的男人。

笼内的沈书翊缓缓抬起头,隔着那如同监控一样的铁笼,静静的看着她。

四目相望。

沈书翊勾起唇角,笑着告诉她:“穗穗,半年,半年之后我会死,我给你半年的时间报仇,喜欢这个礼物吗?”

他平静的说出这番话,眼中没有对过往行为的半分忏悔,有的只是置生死于不顾的疯狂。

藏匿在温润斯文下的疯子。

程向安也笑了,她眼底恨意翻涌,生生逼红了一双漂亮的眸子。

葱白的手指打开铁笼,她站在沈书翊面前,用马鞭抬起他的下巴,告诉他:“你没有半年了。”

这是程向安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是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

“啪啪。”

程向安狠狠抽了他两巴掌后,握了握马鞭,看着只能跪在地上的男人,使足了全力,鞭鞭皮开肉绽。

她想让沈书翊死,却又不想他死的这样干脆。

她要让他忏悔,打到他对程家忏悔。

可是,他没有。

他在笑,始终在笑,仿佛那刺骨的疼痛没有被夹注在他身上。

他明明已经疼到浑身冷汗淋漓,却依旧在笑。

这笑,像极了挑衅。

仿佛在告诉程向安:你也就这点本事。

程向安可以直接杀了他的,可直接杀了他,她胸腔中涌动的恨意也没有办法消解。

沈书翊此刻的挑衅,勾起了程向安无尽的愤怒。

她会让他低头的。

会让他低头忏悔,对程家磕头认错。

她不会让他就这样死掉。

不会让他轻易的死在今天。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那么久,程向安都是靠着为程家报仇的信念活着,她被仇恨折磨了那么久那么深,怎么肯给沈书翊一个直截了当的结局。

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程向安要搓磨掉他所有的傲骨,所有的高高在上,所有的……尊严……

马鞭不知道究竟落到了第几下。

沈书翊身上肉眼可见的没有一块好皮。

程向安也终是打累了。

她给沈书翊吃了药,吊着他的半条命。

沈书翊掀起漆黑的眼眸,药片混着唇齿间的血水吞咽下去,汗水浸湿了他的短发,身上的衣服褴褛冷汗混着殷红的血。

程向安居高练下的睨着他,那么心肠歹毒,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刽子手,血也是红的。

她垂眸瞥了眼自己手上被沾染的粘稠血液,还带着温热。

醒目的红,耸动着程向安的神经,她像是染上了嗜血的恶习,葱白的手指在沈书翊的伤口处滑动撕扯,以此来加深他的痛苦。

看到他疼,看到他痛苦,程向安那颗几乎要被仇恨埋葬的心脏,好像才有了片刻的喘息。

不知不觉中,程向安就在地下室待到了凌晨。

她手机上都是陆危止的未接来电。

有一瞬,陆危止这三个字好像即将要将她从这嗜血的炼狱里拉回人间,但当通话接听的时候,她还是说了谎,她以工作应酬喝多了为由,今晚不回家。

陆危止松了一口气,“就近住在了那家酒店?孩子都睡了,我去陪你。”

程向安看着牢笼内的沈书翊,沈书翊也在看着她,他一言未发,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

程向安还在跟陆危止通话,可她却有种灵魂在游离的恍惚感,她仿佛解离出两个灵魂,此刻正听着另一个灵魂对手机那头的陆危止说:“我已经要睡了,你来会吵醒我。”

陆危止看看时间,是真的心疼她,说:“好,这样,我明天等你睡醒过去给你送换洗衣服?”

程向安随口报了个酒店,便结束了这场通话。

沈书翊唇角的笑意加深,他说:“穗穗,我们这像不像是在……偷情?”

程向安没说话,拿起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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