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婚纱(2/2)
程向安好看的眉眼上挑。
陆危止含笑:“求你。”
程向安扣着自己的美甲,显得很是漫不经心。
前方红灯的倒计时已经结束。
车窗外是四方城这座老城绚烂的夜景,他说:“媳妇儿,求你,嗯?”
要说这整个四方城地界儿最能屈能伸的男人,就是陆危止。
车上求·欢的时候有多诚恳,晚上到了车库称心如意时,做的就有多狠。
程向安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移位了,气若游丝的让他停下。
男人只当听不到,还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好,不停下。”
程向安恼火的抓过他的皮带抽他,他像是感觉不到疼,更像是为他助兴,让他弄的更重,直入魂。
夜色深了。
四方城迎来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好在地下车库恒温,不然,程向安觉得自己今天非感冒不可。
满足后的男人最好说话,蹭着她细腻娇嫩的皮肤,“咱们改天在车库也弄个浴缸?”
程向安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听到这话后,还是踹了他一脚。
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每天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有多少是不是?
见她不乐意,陆危止也没再提,用自己的大衣将她一裹,就抱着朝电梯走。
她浑身上下都是被他浸染的味道,此刻人也裹在他的衣服里,被他抱着,陆危止脚步轻快,遒劲有力的胳膊将人抱紧,仿若拥抱着自己的全世界。
谢昭白婚礼前的一周。
整座四方城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谢昭白跟钱家真千金如何的恩爱登对。
就连钱花花曾经差点被假千金李代桃僵的换嫁,又在婚礼之前被拨乱反正的事情,都成了两人这段“命中注定”姻缘前的小插曲。
一句“情种只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的论调,更是为这段联姻蒙上了无数的粉红泡泡。
而婚礼前三天,谢昭白带着钱花花去拍卖会现场,点天灯拍下中世纪古董手镯的照片,更是在网络上疯传。
年轻、英俊、多金、挺拔修长,还是谢家最年轻的一位家主,种种金光闪闪的条件加身,让钱花花成了被艳羡的存在。
拍卖刚开始的时候,钱花花并不敢叫价,每次加个一两万,很快就成了被人窃窃私语的存在。
谢昭白对她没感情,但两人是未婚夫妻,钱花花的面子可以丢,他和谢家的面子不能有损。
修长的手指轻抬,拍卖师定了定眸子,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朗声:“三号,谢家,谢昭白,点天灯——”
这也就意味着,这件拍品,无论旁人再叫价几何,谢昭白都会高出一筹,拿下这件拍品。
在现场一点微小的嘈杂议论声中,钱花花明白了这个手势意味着什么,她低声问谢昭白:“如果这种情况有人恶意一直给你提价怎么办?”
那他点天灯之后,岂不是成了一个无底洞?
谢昭白声音很淡:“需要验资,且,没人敢。”
钱花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隐约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不同的是,谢昭白很冷,他好像没什么情绪,仿佛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牵动他的心绪。
而那个人,绅士有礼,又很温柔,好像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宽阔的胸怀,能海纳百川包容一切。
拍卖行的工作人员将镯子送过来,“谢总,您的拍品,鉴定证书等证件已经都装在里面……”
谢昭白写了支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给钱花花戴上。
在钱花花受宠若惊的目光下,现场已经有人将照片拍下。
而也就是在闪光灯落下的一瞬,谢昭白松开了钱花花的手,他垂眸看了看表:“待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我回趟公司。”
钱花花愣了下,手镯上还有他握住时残存下来的余温,他的口吻已经恢复公事公办的冷静自持。
他们是同龄人,但无论是他的出身家世,还是他的才干和地位,都让钱花花觉得在他面前抬不起来头。
“好。”
谢昭白坐上车,按了按眉心:“刚才的照片多少人传播,婚前这几天网上的舆论方向只能向好。”
特助应声:“是,谢总这段时间跟钱小姐的公开露面效果很不错,集团股票稳中向好,达到了十年来的新高。”
谢昭白很淡的“嗯”了声。
“姐姐……的婚纱,听说是法国设计师团队量身定制的?”
特助反应了一下,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这才回答:“是……”
谢昭白凝眸看向车窗外璀璨的霓虹,斑驳的光影打在他脸上,让他本就出众的面部更加引人侧目,车窗半降出神的刹那,便被路边拍摄的摄影师精准捕捉。
照片发在社交平台的一个小时后,转发量就过了十万。
有网友评论他的神情是在想念爱人。
而随之被放出来的拍卖行谢昭白为博未婚妻一笑点天灯的照片,像是在验证这一猜测。
一时之间,羡慕钱花花的声浪更大了些。
#人生至恨,谢家主即将大婚#的词条也火速冲上热搜。
程向安正在配合设计师量体裁衣,休息的空档翻到这个热搜,手指轻轻撩动长发,她在小白的眼睛里没看到思念,只看到他在压抑着的情绪上的烦躁。
“程小姐,腰身这里需要放宽一厘米。”设计师温声宣告程向安这段时间的腰身变化。
程向安迅速回神,捏了捏自己的腰身:“我胖了那么多?”
设计师含笑:“是很正常的身体变化,程小姐这段时间该是胃口不错。”
程向安捏了捏手指,最近自然是恶犬下厨的频率有点太频繁了。
他很精准的拿捏着程向安的口味,每道菜肴的辣度和咸淡都掌控的刚刚好最适宜程向安的口味。
她自然是不知不觉都要多吃不少。
“不用改了,这个收腰的状态婚纱最好看,我会控制一下。”程向安这样对设计师开口。
设计师笑着点头,“距离婚礼还有段时间,程小姐后期有需求再改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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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陆危止照例做了一大桌子菜,两个孩子吃的津津有味,佣人却来告诉陆危止:“小姐说她今晚不下来吃饭了。”
陆危止随手摘下围裙,“不舒服?”
佣人摇头,表示不知情。
陆危止鹰隼般的眸子眯起,大步流星的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