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对话(1/2)
第170章 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对话
说著,不等邓布利多回答,他又笑笑:“算了,我一个將死的老傢伙,还关心这些做什么”
“……”
邓布利多张了张嘴,有很多话想说,却哽在喉头无法出口。
在他复杂的表情中,格林德沃慢慢翻看著沃恩的信,许久,他推开最后一页信纸,淡淡笑著:“琥珀色的光……”
他转头环顾一圈这处庭院里,同样充盈著的琥珀色的光芒,微微摇头:“又是一个快要终结的老傢伙!”
“……確定吗”
“当然,很明显的现象。”格林德沃微笑,他伸出手,那枯竭的,几乎不再拥有魔力的手上,黄昏的光像火一样聚在他掌心:
“我已经没有魔力了,但这片光,它是我死亡的见证者,也是世界给我最后的馈赠,我仍然能像操纵魔力一样控制它……那个『德桑蒂斯』,也是一样的情况!”
说著,他异色的眼眸盯著邓布利多,笑容依旧:“你应该知道的……你也见过它!”
“……”
“它总是追逐著我们最有天赋的方向,我擅长黑魔法与预言,於是在100岁出头的年纪,它像是预言和命运一般降临在我的身边,『德桑蒂斯』看样子最擅长记忆魔法,於是它充塞进他的心灵,连他的造物都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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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亲爱的,你擅长链金术,又强行窥探命运,它在以太中已经追逐上你了吧”
看著格林德沃温和的笑容,邓布利多默然片刻,长长地吐了口气:“是的……”
“那你最好躲著点儿,你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我已经儘量减少进入以太的次数。”
“是吗上次见到它是什么时候”
“几个月前……”邓布利多说,寧静的氛围让他仿佛回到90多年前,他下意识解释道:“沃恩当时表现出了链金术的天赋,我得做他的引路人……”
“不用解释。”格林德沃缓缓摇头,“你做事总有你的理由,以前我无法干涉和扭转你的想法,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邓布利多哑然。
好一会儿,他才嘆息一声:“对不起,盖勒特……”
“不必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们各自的选择,或者也可以叫命运的捉弄。”虽然这么说,但格林德沃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虽然时间確实是最有效的遗忘咒。
但有些东西,不到死亡是无法消除的……比如爱与恨!
他偏首望著仿佛凝固在黄昏的庭院,微微眯起眼睛:“不用太担心沃恩韦斯莱,他的天赋比你预料的还要强,他察觉到了德桑蒂斯的异常,儘管有他的理由,但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他的灵性很强。”
“他的灵性在警示他,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德桑蒂斯没有蒙蔽住他,那么下次,灵性仍然会发挥作用,让他本能地避开德桑蒂斯可能出现的地方。”
“真的没问题吗”
格林德沃失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担心一个人……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一趟,把这些话告诉他,哦……突然想起来,你在以太遇到『黄昏』的时候,他也在场,你不想让他知道你快死了”
“……嗯!”
“那就继续瞒著吧,那个『德桑蒂斯』,现在应该也和我差不多,大概没有力气再到处乱跑。”
邓布利多点点头,接受了格林德沃的建议。
不过,他的諮询还没结束,应该说,接下来的话,才是他真正的疑惑:“盖勒特,既然德桑蒂斯快要死了,那他为什么还要出来搅风搅雨”
闻言,格林德沃回过头,眼神平静地凝视他片刻:“你想表达什么”
邓布利多直视著他异色的眼睛:“我没有想表达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即使这个世界最后的馈赠,仍然能让你们施咒,但毕竟已经行將末路,究竟是什么驱使他,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反抗魔法国会”
“德桑蒂斯是个义大利姓氏,很巧,你是奥地利人,南边就是义大利,你的圣徒遍布中欧国家,更巧的是,当年你决定挑战《保密法》的时候,选择的突破口也是北美……”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戛然而止。
剩下的已经不用再说了。
黄昏的光,將庭院里的一切都染成橘红顏色。
然而这原本应该带来寧静、和缓、冥思的暖色调,此时却沉重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邓布利多明亮的眼眸注视著格林德沃,那身滑稽的粉紫长袍,微微鼓胀了起来,那是庞大的魔力在酝酿。
和他的肃杀相比,倒是格林德沃仍然一副平淡的样子,他凝视著邓布利多的眼睛,许久,才温和地笑著说:“你还和很久以前一样,性格多疑、固执,总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別人。”
邓布利多不为所动:“我只是希望你回答我的问题。”
“你会相信吗”
“说说看,我会自己判断。”
格林德沃嘆了口气:“我从未忘记与你的约定,50多年前,我们约定最后比试一场,我输了,所以我遵守承诺,终生没有踏出这里一步,但你是不相信的,你要求所有欧洲国家派遣傲罗把我团团包围,连上厕所都没有私人空间。”
“就算十多年前,『黄昏』降临在我身边,其他国家都认为我死定了,不再关注一个失去魔力的糟老头子,你还是没放鬆警惕,如果不是你那个好学生牵扯了你的精力,你简直恨不得守在纽蒙迦德,就算这样,今天你还是怀疑到了我……阿不思,你为什么给予我如此恶劣的对待”
平静的语气诉说著委屈、愤懣,似乎他真的不理解。
但邓布利多没有丝毫动摇,他盯著格林德沃异色的眼眸:“因为你的思想危害太大,大到我不敢有一点点放鬆,除非……”
“除非我真正死掉”
“是的!”
斩钉截铁的话,让格林德沃轻轻闭上眼睛,片刻再睁开时,里面残留著让人动容的心伤与苦涩。
还有愤怒!
“我的思想”
这个枯瘦到皮包骨,几乎脱形的老巫师,那异色的双眼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而尖锐:“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是为了一己私利別欺骗自己了,阿不思,难道你能忘记你父亲死在阿兹卡班的仇恨吗你能忘记阿里安娜所受的屈辱你……”
“不许你提她!”
邓布利多鬍鬚颤抖。
格林德沃顿了顿,眼里的光重新暗淡下来,短暂的情绪激动,让他不多的体力再次告罄,他大口大口喘息。
好一会儿,才沙哑说:“抱歉……不过我还是得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仇恨不是凭空出现的,更不是因为我的思想,我的演讲,我的蛊惑……阶级的矛盾,是由阶级本身產生,不管有没有我,它都在那里,就像酝酿的火山,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他似乎真的沮丧了,说完这段话,没有再抗辩,嘆息道:“偏见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我说服不了你,不管你信不信,『德桑蒂斯』確实与我无关,应该说,就算没有德桑蒂斯,也有施密特,有马丁,有约翰。”
“我不知道『德桑蒂斯』为什么选择在生命的末尾,出来组织势力对抗纯血,但你应该清楚美利坚纯血对非纯血的压迫,敌人已经把刀架在脖子上,也许,他就是想趁著生命最后的时间,完成一件他以前顾忌重重,不敢做的事呢”
这確实是一种合情理的可能性。
邓布利多默然片刻,起身:“我会继续注意你的,盖勒特。”
“要走了吗”格林德沃问。
“……”
“……不知道下一次要什么时候再能见面,你应该改改你的脾气了,阿不思,你质疑我我可以不计较,但如果以后你这样对待沃恩韦斯莱,他也会不计较吗”
已经走出几步的邓布利多,闻言停顿了下,没有回头:
“沃恩和你不一样。”
说罢,他在这庭院漫天的黄昏辉光之中,缓步离开。
身后是长久的沉默。
格林德沃不再看他的背影,转头望著光照射来的方向,在他眼中,那边什么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黄昏。
这是时间给出的最后告诫,告诫他生命即將走到尽头,告诫他应该享受死后的安寧与寂寥。
沉寂许久,这片时间都仿佛停滯的庭院里,格林德沃轻声呢喃:
“呵,我早就听过沃恩韦斯莱的名號了,阿不思,他和我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他的野心,他的理念,他的作为……你只是在犹豫,你害怕如果杀了沃恩韦斯莱,等你死后,英格兰魔法界会迅速衰落。”
“在真正的大事上,你总是如此优柔寡断,进退失据,为此甚至不惜欺骗自己,就像当年为了反对我,骗自己喜欢麻瓜一样。”
“唉,我早该认清你性格的……”
低语渐渐消弭,格林德沃仍然望著光照射来的方向,那光落在他瞳孔中,橘红,炽烈,汹涌……
如火一般!
……
清晨,卢平还守在酒店大堂。
这是一家麻瓜公司经营的豪华酒店,就在码头附近,是联合会为代表团安排的下榻居所,虽然联合会的根基是《保密法》,按理来说,他们不应该与麻瓜纠缠太深。
但实际上,相比美利坚等真正的保守派,联合会反而很开明,旗下有许多麻瓜產业。
这家酒店所属餐饮集团,就是其中之一。
“……联合会和各国的诉求不同,各国执行《保密法》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纯血想垄断魔法,巫师民眾们嚮往和平安稳,或者某些胆小鬼被歷史上的猎巫运动嚇坏了……联合会不一样,我们推行《保密法》,是为了整个世界。”
阿金巴德同样也在大堂,他坐在卢平身旁,喋喋不休。
两人都在等沃恩回来。
加上联合会庇护了访问团,因此卢平也不好悄悄溜走,最开始只是敷衍地哼哈几句,但是聊著聊著,他就投入进去了。
此时听到阿金巴德的论调,卢平不由好奇问道:“为了世界怎么说”
“很简单。”阿金巴德伸出手指,划了一圈大厅里那些美利坚麻鸡,“麻瓜的基数太大了,你可以设想一下,假如有一天,这些麻瓜突然知道在他们身边,居然生活著一群可以飞天遁地的巫师,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呃……”
对麻瓜不了解的卢平,有些迟疑。
阿金巴德鼓励似的抬抬手:“仔细想想,其实你们狼人是最能代入麻瓜角度的。”
狼人代入麻瓜角度
卢平皱眉:“恐惧”
他很疑惑,问道:“为什么”
“因为巫师有的东西,他们没有。”阿金巴德谈兴上来了,兴致勃勃说道:“我们举个例子,麻瓜驱逐咒,这个咒语太简单了,一个二年级的学生训练一段时间,就可以熟练掌握。”
“但在麻瓜看来,这个咒语非常恐怖——没有任何人知会他们,没有警告、標语、法规,只是一个拿著小棍子的怪人,冲他们念个咒语,他们就仿佛木偶一样『理所当然』地离开,这难道不恐怖吗”
“还有记忆魔法,天吶,自己的隱私、秘密、记忆、想法,赤裸裸地暴露在其他人眼里,这不恐怖”
“更別说还有各种即使对巫师而言,都防不胜防的毒咒、诅咒、死咒,麻瓜靠什么对抗”
听著阿金巴德的类比和描述,卢平渐渐发现,对方说得没错,这种实力上的不平等,確实和狼人与巫师的关係比较像。
狼人普遍恐惧巫师,就是因为巫师会魔法,狼人只有尖牙和利爪!
当然,巫师更怕狼人,谁都不想被狼人挠一下。
不过,虽然理解了阿金巴德的说法,但卢平还是觉得对方太绝对了,他反驳道:“麻瓜面对未知的事物,可能確实会恐惧,但那只是因为不了解,如果麻瓜能了解巫师並习惯了魔法……”
话还没完,他就听到一个声音说:“一旦麻瓜了解了巫师,习惯了魔法,那么那种恐惧不但不会消除,反而会越演越烈,不过这时的恐惧不再是因为未知,而是嫉妒,嫉妒魔法这种力量他们学不会,掌握不了!”
熟悉的声音让卢平一下站起来。
回头,他看到风尘僕僕的沃恩正走过来,一个浑身包扎著绷带的人,漂在他身边浮浮沉沉。
“会长先生!”
卢平问候著,看向沃恩身边漂浮的那个人,对方也醒著,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
“昨天那支小队的指挥者,布鲁斯埃塞克斯,莱姆斯,你带他先去休息。”
沃恩吩咐著,打发卢平离开,隨后走向阿金巴德。
阿金巴德热情迎上来,与他握握手:“韦斯莱会长,您这次收穫应该不少,怎么样,有可以共享的情报吗”
沃恩似笑非笑:“抱歉,暂时没有。”
邓布利多还没回信,不清楚是对方没有找到答案,还是福克斯太累了,需要休养。
在没有收到邓布利多的信之前,沃恩决定暂时把“德桑蒂斯”和秘术兄弟会的情报埋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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