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烂舌头才配嚼天条(1/2)
那笛声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穿过死寂的夜,精准地刺入虞清昼的灵台。
并非刺痛,而是一种共鸣。
就在笛声响起的同一刹那,她掌心那股灼痛感轰然爆发!
虞清昼猛地摊开手掌,借着清冷的月光,她惊骇地看到,自己白皙细腻的掌心皮肤之下,竟有一道道流光溢彩的晶体纹路正在疯狂滋生、蔓延。
它们如同活着的电路,闪烁着系统崩溃时才会出现的乱码光芒,彼此交织,勾勒出繁复而扭曲的形状。
更诡异的是,这些晶纹并非一成不变,当她心中闪过一丝惊愕,纹路便骤然收缩;当她升起一丝探究的念头,纹路又随之舒展,浮现出截然不同的字符。
它在读取她的情绪,不,它在用她的情绪书写!
虞清昼心念电转,立刻返回简陋的屋舍,寻来笔墨纸砚。
她屏住呼吸,将手掌重重地按在雪白的宣纸上,试图将这掌心的秘密拓印下来。
然而,当她抬起手时,纸上出现的并非任何已知的文字或符箓,而是一组仿佛生物痉挛般扭曲抽搐的线条,毫无规律,丑陋而混乱,像一个疯子的涂鸦。
这根本不是给人看的东西。
虞清昼凝视着这团乱麻,沉默片刻,忽然抓起这张纸,走出了屋子。
次日,璇玑阁山下的村落里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那位高高在上的掌灯人,竟在村口将一张张画着古怪线条的纸分发给了一群嬉闹的顽童。
“随便玩。”她只说了这三个字。
孩子们接过这不知所谓的“画”,好奇地打量着。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嫌弃地撇撇嘴:“这画得也太丑了,还不如我尿的……”话没说完,就被他娘捂住了嘴。
他索性将纸揉成一团,刚好路边货郎挑着担子叫卖糖葫芦,他便用这张纸包住刚买的糖葫芦,高高兴兴地跑开了。
旁边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却觉得纸上的线条别有韵味。
她看不懂,但那些曲折的弧度,让她联想到了祭典上巫女的舞蹈。
她将纸铺在地上,竟踮起脚尖,笨拙地模仿着线条的走向,跳起了一段谁也看不懂的、却自得其乐的舞蹈。
虞清昼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也没有引导。
直到第三日清晨,一件奇事彻底引爆了整个村镇。
镇东头那口早已干涸了数十年的枯井,一夜之间竟重新涌出了清冽的井水!
闻讯而来的村民围在井口,惊奇地朝里望去。
然而,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那清澈如镜的水面倒影里,映出的并非围观者的脸,而是一段流动的、无声的对话!
倒影中,一个壮汉正用手指在地上比划着什么,赫然便是虞清昼分发出去的那些扭曲线条。
而他对面,一个从未谋面的行脚商,竟也用同样古怪的手势回应着。
他们素不相识,昨日却做了同一个关于谢昭华的梦,梦醒之后,脑中便多出了这些符号。
此刻,他们竟能通过这套外人眼中的“乱码”,流畅地交流彼此的见闻与惊恐,仿佛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语言。
虞清昼站在人群外,看到这一幕,心中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她明白了。
这套全新的符号系统,不需要学习,不需要理解,它通过最原始的接触与模仿,如同瘟疫般悄无声息地传播。
但它带来的并非死亡,而是一种治愈,一种将被“格式化”的个体重新连接起来的力量。
她不再犹豫。
从那天起,虞清斗每日都在村口摆起一个简陋的摊子。
她不卖东西,也不算命,而是教人“说瞎话”。
“大家来学,天是绿的,草是蓝的,哭比笑更高兴!”
“跟我唱,这首歌要跑调才好听,音越高越悲伤!”
她鼓励人们讲不合逻辑的句子,唱南腔北调的歌,写满是反义词的顺口溜。
起初,百姓都当她疯了,笑她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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