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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影出幽渊·谁主沉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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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信!"发簪姑娘冲上台,发间碎玉叮当作响,"我妹妹阿宁总说'九境该有活人的规矩',她要是看见......"她猛地捂住嘴,眼泪砸在黑玉上。

苏承按住她肩膀,另一只手拍向九境戒。

十枚巴掌大的青铜牌"当啷"落在台上,每枚都刻着歪扭的阵纹,凑近能看见细纹里流转的星芒。"这是空间铭牌。"他拾起一枚,指腹划过"锻体境·玄铁关"的刻痕,"我破解的关卡坐标都在里面,持牌者可自由进出,不受守关者压制。"

"那代价呢?"人群后排传来沙哑的声音。

是个穿粗麻短打的汉子,左眼蒙着块黑布,"天下没白吃的饼。"

"代价是——"苏承扫过众人,目光在白影身上顿了顿,"你们要亲手打破下一个关卡。"他指尖敲了敲铭牌,"九境的规则是'守关者定,玩家闯',但从今天起,我们要做'定规则的人'。"

台下再次炸开议论。

黑布汉子扯了扯眼罩:"老子只会杀猪,不会破什么关!"

"你会杀猪,就能破'屠兽境'。"苏承突然笑了,"守关者设的关卡,本质是人心之障——你怕他,他就是神;你不怕,他就是块能敲碎的石头。"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人群中走出。

是白影。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在和什么较劲,直到站在苏承身侧,突然抬手撕开左肩衣袍。

众人倒抽冷气。

白影锁骨下方,一道暗红烙印盘踞如活物:九颗碎星环绕着一轮暗月,月中隐约能看见锁链纹路。

"吾名白斩。"他的声音不再混沌,像被擦净的剑,"昔为九曜亲卫统领,镇守第一境锻体关。"他转头看向苏承,眼底翻涌着连自己都陌生的灼热,"我曾信'唯一通关者'是天道,直到亲眼见他抽了三百个玩家的魂,就为炼一个'完美复制体'。"他的指尖抚过烙印,"这是'影契',他用我的魂做了复制体的模板——你们见过的每个'苏承',每个'楚天策',都是我残魂的碎片。"

台下死寂。

儒生长衫青年突然踉跄后退,撞在崖边怪石上:"难怪......难怪那复制体总说'规则不可违',和九曜的话一模一样......"

"今日。"白斩转向众人,烙印随着他的动作泛起红光,"我以残命起誓——助苏承,焚尽所有伪神之影。"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像淬了千年冰的剑终于落了温,"我想......替那些被做成复制体的兄弟,活一次。"

发簪姑娘突然冲上去,攥住白斩未受伤的手:"我信你!阿宁说过,坏人的帮凶里,也有想变好的人。"

断臂老者跟着跪了:"白统领,我家小子要是还在,该喊你一声叔......"

苏承望着这一幕,喉结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九境戒在发烫,那是数据洪流在沸腾——白斩的记忆正在和戒指里的碎片共鸣,前世他怎么也想不通的"复制体漏洞",此刻突然清晰如镜。

"叮——"

林婉儿的青玉笔突然坠地。

她脸色煞白,指尖抵着太阳穴,冷汗顺着下巴砸在黑玉上:"水......黑水渊底有东西在动。"她踉跄着抓住苏承的衣袖,"像......像有千万只眼睛在看我们。"

众人转头。

黑水渊的河面不知何时结了层薄冰,冰下浮着无数倒影——全是苏承的模样。

有的持剑怒目,有的跪地求饶,有的眼尾染血疯狂撕扯自己的喉咙,最终所有倒影汇聚成一道漆黑身影,踏着冰面缓缓走来。

"影将!"楚天策的刀已出鞘三寸,刀光映得他眼底泛红,"这东西上次在断镜河差点撕了你的魂!"

苏承却按住他的手腕。

他望着那道黑影,嘴角勾起极淡的笑——影将的脚步虽稳,可它脚下的冰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露出

那是九境戒在标记它的数据流,是他三天前埋下的饵,终于钓上了钩。

"开影心台封印。"他对白斩说。

白斩愣了一瞬,随即点头。

他掌心按在黑玉台边缘的阵纹上,烙印红光暴涨。

台底传来闷响,原本笼罩影心台的淡青色光罩"啪"地碎裂,像块被砸的琉璃。

影将的脚步顿了顿。

它抬起头,那张和苏承一模一样的脸裂开诡异的笑:"规则之外的蝼蚁,也配开......"

"进来。"苏承打断它。

他的指尖在九境戒上快速划过,十枚空间铭牌突然同时飞起,悬浮在众人头顶。

三十七道身影同时抬手,掌心贴着铭牌,皮肤下泛起和铭牌相同的星芒。

"轰——"

所有铭牌的光纹连成线,在空中拼出一幅巨大的九境图。

图中前七境的位置闪着微光,第八境却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缝隙里渗出的血珠,竟在虚空中凝成一行字:【逆命者,已在你身后】。

影将猛地转身。

可它身后只有黑玉台,只有三十七张带着血勇的脸,只有苏承腕间九境戒的光,亮得像要撕开这方天地的幕布。

"这不可能......"影将的声音开始扭曲,身体像被揉皱的纸,"九曜大人说过......"

"九曜说的不算。"苏承一步踏前,九境戒的光淹没了他的轮廓,"从今天起,我说的算。"

黑玉台下,发簪姑娘攥紧了那半支"阿宁"发簪;白斩摸着肩上的烙印,第一次觉得疼得痛快;林婉儿捡起青玉笔,笔尖凝着比昨日更亮的金光——他们都听见了,九境图裂隙里传来的轰鸣,像古钟苏醒,像规则崩解,像......新的秩序,正在裂缝里生长。

而影将的身体,终于在血字前碎成了星屑。

血图却未消散。

那些渗出的血珠仍在空中悬浮,缓缓蠕动着,仿佛在等待什么——等待更多的人,更多的光,来将这张裂图,彻底撕成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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