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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水秀番外——女官大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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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司记江氏水秀,接旨——”

见是圣旨亲临,水秀与袁驰羽连忙率众跪倒。

太监展开圣旨,声音尖亮。

“诏曰:女官司记江氏水秀,勤谨淑慧,才德兼彰。佐理宫闱,克尽厥职。今值嘉礼,鸾凤和鸣。朕心甚悦,特赐御笔‘鸾凤和鸣’金匾一面,以彰其美。”

“另,擢升水秀为三品司宫令,总领女官一应事务,代掌皇后印信,协理宫闱。钦此——”

圣旨念罢,满堂寂然,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三品司宫令!

这已是如今女官体系中的最高职位,真正意义上的女官之首!

更关键的是“代掌皇后印信”!

皇后在后宫“静养”,久不再出,印信空悬,如今交由水秀代掌,足以证明这是多么重要的权柄。

而皇上在此时加封,其对这场前所未有的婚姻的态度,已昭然若揭!

那几位老王爷到了嘴边的非议,被这突如其来的旨意硬生生堵了回去。

他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终是化作一声长叹,颓然坐回椅中。

水秀接旨后,与袁驰羽对视一眼。

即使是水秀都没想到,昭衡帝竟会如此支持于她。

姐姐......

水秀轻摇了下头,她如今越来越明白,每个人的日子是自己的选择构成的。

昭衡帝愿意等,那是他的选择。

姐姐想要走,那同样是她的抉择。

盛大的婚礼仪式后,便是宴席。

水秀宅邸前院、中院乃至临时搭起的棚子下,皆摆开了席面。

院子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女眷席设在布置得最为雅致的花厅。

水秀已换下一身隆重却沉甸甸的命妇大妆,改着一身喜庆而不失端庄的大红绣金襦裙,正含笑与诸位女宾应酬。

袁驰羽则在男宾席那边,被一众武将同僚围着灌酒,气氛热烈。

酒过三巡,气氛微醺。

一位穿着鹅黄百蝶穿花云锦裙的年轻女子,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走到水秀面前。

此女乃是兵部尚书的嫡次女,李雅韵,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美人,曾一度被传是义信侯夫人的热门人选。

“水司宫。”

李雅韵笑意盈盈,声音甜美,“今日大喜,妹妹敬您一杯。您真是好福气呢,能得袁侯爷如此倾心相待。”

她笑容清甜,一番话却意有所指。

“只是呀,这男子入赘,到底委屈了侯爷的身份。”

她轻叹一声,继续道:“袁家世代忠烈,侯爷又是军功起家,这般……将来若侯爷心中有什么别的想头,或是旁人议论起来,姐姐您可要宽宏大量些才是。”

“毕竟,男人嘛,总是要面子的。”

这番话,看似关切劝慰,实则明着说袁驰羽委屈,暗示他入赘非本心,将来可能生变。

席间顿时一静。

不少女宾都听出了弦外之音,目光在水秀和李雅韵之间逡巡。

只觉得这李雅韵不似传言里的温婉,竟然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说这样晦气的话。

水秀脸上的笑容未变,甚至更温和了些。

她只看着李雅韵,轻笑了一声。

“李姑娘有心了。不过,姑娘或许不知,依大齐律,凡赘婿者,若未经主母同意而擅纳妾室,主母可凭婚书及入赘文书,将其逐出家门。”

她顿了顿,唇角弧度微深,“况且,我夫君袁驰羽,并非委屈入赘,而是心甘情愿。其中的区别……”

她目光平静地扫过李雅韵微微变色的脸,轻声道:“李姑娘将来觅得良人,谈及婚嫁时,或许便能懂得了。”

“你!”

李雅韵没想到水秀不仅冷静反击,更直接搬出律法。

她虽然态度温和,可言辞犀利,句句反驳,还暗讽她不懂真情。

她俏脸涨红,手中酒杯晃了晃,酒液险些泼出。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淡淡酒气,分开众人,径直走到了水秀身边。

来人正是袁驰羽。

他显然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及时赶了过来。

袁驰羽的目光先是在水秀的脸上停留了瞬,他如今喝了些酒,目光比平日里更加迟缓了些。

在看到水秀身着大红,更是平日里少有的精心打扮时,酒后的眸中忍不住闪过了一抹惊艳。

然后袁驰羽才缓缓转头,看向李雅韵的时候,眸底已经彻底冰冷了下来。

“李姑娘。”

只三个字,李雅韵便觉得一股寒意升起。

“本侯此生最觉庆幸之事,便是能蒙水秀不弃,允我入赘。”

袁驰羽轻勾了下薄唇,从他嘴里坦坦荡荡地将入赘之事说了出来,一点不觉得尴尬不说,甚至眉毛一挑还觉得有些自豪似的。

“你方才所言,是在质疑本侯真心实意?还是觉得,本侯是个言而无信的懦夫?”

“我……我没有……”

李雅韵被他气势所震,加之被说中心思,吓得连连后退,手中酒杯一下没拿稳,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渍染脏了她精美的裙摆。

袁驰羽却不再看她。

他转过身,面对水秀时,眼神瞬间满溢柔情。

他极其自然地抬手,轻轻替水秀理了理鬓边碎发,姿态缱绻。

“待会儿敬完这厅酒,我帮你揉揉肩,嗯?”

这毫不掩饰的疼惜与亲昵,让满厅女眷先是呆住,随即不知是谁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打趣声低低响起。

那李雅韵呆立原地,看着眼前浓情蜜意的两人,又羞又窘,再也待不下去,仓皇离席。

袁驰羽却浑不在意,只牵起水秀的手,对满厅宾客举杯,朗声道:“袁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诸位,同饮此杯,贺我与夫人永结同心!”

“贺水秀大人与小侯爷永结同心!”

众人纷纷举杯应和,笑声盈堂。

方才那点不愉快的小插曲,早已被花厅中重新泛起的热闹冲刷得无影无踪。

当天夜里。

皇宫,西北角楼。

夜色已深,京城大部分区域已陷入深夜的黑暗,唯有其中某片区域,依旧有隐隐的喧闹声随风飘来。

那是水秀宅邸的方向。

直到现在,婚宴尚未完全散尽。

昭衡帝独自立在角楼最高的栏杆边,身着明黄色的帝王常服,在这蓝黑色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醒目,也格外的孤寂。

他屏退了所有侍从,只留冯顺祥远远守在楼梯口。

夜风带着晚春的暖意,也好似带来了远处那属于新人喜宴的幸福与烟火气。

他极目远眺,视线仿佛能穿透重重屋宇,看到那一片喜庆气氛里,终于携手的袁驰羽与水秀。

三年了。

仙儿离开,已近三年。

这三年,他勤政、治国、抚养子女。

将皇宫、将国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也将对她的思念,深埋在心底,化作永不放弃的等待。

他支持水秀,破格提拔,力排众议允了这场惊世骇俗的婚姻,何尝不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仙儿的影子,看到了她所坚持的,所期望的改变正在一点点发生?

“仙儿。”

他对着虚空,低声自语,声音飘散在风里,“你妹妹今日大婚,万众瞩目,得遇真心人……你看见了吗?”

“你……是不是也在那里?在某个角落,悄悄看着?”

他知道她可能回来,这才不去水秀府上见证她的大婚。

昭衡帝不想搅了她们姐妹的团聚,更不想让水仙感觉到被束缚。

暗卫曾报,数日前桂林方向最后一次传讯后,便失去了她的确切踪迹。

以她的机敏,若真想隐匿行踪,暗卫确实难以时刻紧跟。

他既盼着她能亲眼见证妹妹的幸福,又怕她贸然回京,没了暗卫的相互,在这一路上徒增风险。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顺祥小心翼翼地走近几步,低声道:“皇上,夜风凉了。”

“袁侯爷与水司宫的婚礼已成,是否要再添些赏赐?宫里库房还有些……”

昭衡帝缓缓摇头,打断了冯顺祥的话:“不必了,朕今日赏得够多了。”

“再赏,便是给她们二人,也给袁驰羽压力了。”

他顿了顿,忽然问,“桂林那边,暗卫最后一次确切消息,是什么时候?”

冯顺祥心头一紧,恭声答道:“回皇上,是十日前。娘娘当时在漓江畔一个小镇,似乎对当地的地方节庆很感兴趣,盘桓了数日。”

“之后……便没有固定踪迹回报了。”

“十日前……”

昭衡帝喃喃重复,“她若真想躲开所有人的眼睛,暗卫又如何追得上?罢了……由她去吧。”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远处明亮的水秀府邸,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朕……等她。”

“仙儿......朕一直,在学着想清楚……到底要怎样,才算真的好好爱你。”

冯顺祥见状,也不好再劝。

他一方面觉得水仙这么多年受了不少委屈,同样是下人,难免共情理解。

一方面,又看着被思念折磨的昭衡帝,心中不忍。

他终究什么都没说,安静地退下,也没劝说昭衡帝回去休息。

今日,水秀姑娘大婚,看着小侯爷抱得美人归,皇上心里自然想起了皇后娘娘。

是夜。

夜风吹动昭衡帝明黄色的衣角,猎猎作响。

角楼下,皇城巍峨,万家灯火渐次熄灭。

唯有帝王孤独的身影,与水秀府邸彻夜未熄的光芒,久久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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