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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苏州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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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离京后辗转数月后,乘船南下,抵达苏州。

苏州的冬日,与京城的凛冽截然不同。

水是冷的,风是湿的,寒意丝丝缕缕,钻进骨缝里。

河网密密,石桥黛瓦,民居沿河而居。

即便在冬日,乌篷船依旧在狭窄的水道里悠悠滑过,橹声细碎,搅碎一河朦胧的倒影。

水仙租住在塘街附近一条安静的小巷里,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

她走了几个月,终于决定在这个冬日,在苏州府落脚。

院落的院墙不高,爬着些枯了的藤蔓。

水仙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是个小小的天井,角落里一株老梅正打着花苞。

三间正房,一间做了卧室,一间做了起居兼书房,还有一间空着。

厨房虽小,却干净。

她日常穿着素雅的棉布衣裙,颜色多是月白、淡青,头发用最简单的木簪或银簪绾起,脂粉不施。

乍一看,只是个容貌清丽些,气度沉静些的寻常年轻妇人。

离小院不远,临河的一处街市,她租下了一间不大的门面。

铺面原是个茶肆,格局方正,前后后宅,后面还带个水井。

水仙看中了它的清静和临河的开窗。

她用积攒的银票中很小的一部分,付了半年的租金,又请匠人重新修葺了一番。

没有雕梁画栋,没有朱漆金粉。

店内以原色的竹、藤、棉麻为主。

竹制的博古架,藤编的矮几坐墩,棉麻的帘幕。

墙上挂着她自己画的水墨小品,或是从市集淘来的,当地画师的残荷枯苇。

货品是她亲手操持的。

一部分是绣品。

她将宫中见识过的繁复针法,巧妙地简化变形,融合进江南民间常见的花鸟鱼虫,山水小景图案里。

一幅尺余见方的绣帕,或许只绣一枝斜逸的梅花,几片飘落的竹叶,但针脚之细腻,配色之雅致,远非寻常市售绣品可比。

她只出了几个样子,其余便交给手艺好的绣娘去做,按件计酬,工钱给得丰厚。

另一部分是纸笺。

她买了上好的宣纸,自己调制颜料,或用植物汁液浸染,或拓印上捡来的落叶花瓣脉络,制成各色压花笺。

每一叠都用素雅的棉纸包裹,系上同色丝绳。

此外,还有她从各处搜罗来的,颇具巧思的地方小物。

摆放在店里,愈发具有生活气。

店铺取名“停云”,匾额是她自己写的字,清秀中隐见风骨,请匠人刻了原木,不上漆,只刷了一层清油。

开张那日,没有鞭炮。

她只是早早开了门,将货品一一摆放整齐,在临河的窗边小几上,煮了一壶清茶。

茶香混合着新制纸笺的草木气息,慢慢飘散出去。

起初几日,门庭冷落。

偶尔有路人好奇张望,见里面陈设清简,不像热闹商铺,便又走开。

水仙也不急,每日照常洒扫、理货、或坐在窗边,就着天光画新的绣样。

转机来自一位偶然踏入的老秀才。

老秀才姓沈,就住在附近,以替人写信抄书为生,偶尔也画几笔梅兰竹菊换酒钱。

那日路过,被窗内一幅水墨小鱼图吸引。

那是水仙闲时所作,几条墨色浓淡不一的小鱼,在留白的水中悠然摆尾。

极简,却极有生趣。

沈秀才走进来,看了画,又看了那些别致的纸笺和绣样,眼睛便亮了。

与水仙攀谈几句,发现这年轻女子竟也通些文墨,言谈不俗,便起了结交之心。

他买了两叠松纹笺,水仙知他清贫,只收了成本价。

沈秀才自此便成了常客。

他不仅自己来,还带来了他在书院读书的孙子,带来了相熟的画友,带来了隔壁手艺好却总被大绣庄压价的绣娘。

“停云”渐渐成了一个有些特别的小小聚点。

白日里,常有绣娘拿了绣活来交货领钱,顺便看看有没有新花样。

有书生来买纸笺,偶尔会与沈秀才在水仙备下的茶桌边讨论几句诗文。

甚至有画师带着自己的新作来,请水仙和沈秀才品评。

水仙话不多,但眼光准,给的建议往往切中要害,定价又极公道。

对贫苦的绣娘,常以高出市价一两成的价格收购其精心之作。

若见其技法有可提升处,还会不经意地点拨几句。

她并未刻意经营,但一种松弛又真诚的氛围,自然地将这些人凝聚在“停云”周围。

夜间打烊后,水仙会在后间的小桌上,就着油灯,细细算账。

账本是她自己订的,一页页记得清楚。

进货支出,工钱支出,铺租杂费,营收款项。

盈利微薄,有时一日不过几十文,最好的时候,也不过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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