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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医者的三个境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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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学中医的时候,和很多同学一样,是个铁杆的‘厚古派’。”陈飞的声音在安静的大礼堂里回响,带着一种回忆的磁性。

“我把《黄帝内经》《伤寒论》这些经典,奉为金科玉律。觉得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一字一句都不能改。那时候,我特别看不起西医,觉得他们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太肤浅,太机械。甚至,连现代的中医研究,我都觉得是歪门邪道,是把我们老祖宗博大精深的东西,给庸俗化、简单化了。”

他的这番话,说得台下许多学生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甚至有人在小声附和。显然,这种心态,在学中医的学生中,非常普遍。

“抱着这种心态,我毕业后,在临床上栽了不少跟头。”陈飞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遇到过一个急性心梗的病人,当时他胸痛如绞,大汗淋漓。我满脑子都是《伤寒论》里的‘胸痹’,想着要用瓜蒌薤白白酒汤。可方子还没开好,病人就出现了室颤,心跳停了。幸好当时旁边有位西医老师,立刻进行心肺复苏,用上了除颤仪,才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那件事,给了我极大的震撼。我第一次意识到,老祖宗的智慧虽然伟大,但它不是万能的。在某些急症、危症的抢救上,现代医学的手段,就是比我们快,比我们有效!你再好的方子,病人没命喝了,又有什么用?”

“从那以后,我开始疯狂地学习西医的知识。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药理学……我发现,西医看问题的角度,虽然和我们不同,但它能让我们更清晰、更微观地,看到人体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它就像给我们中医,装上了一副‘显微镜’。”

“比如,我们中医说‘肝主疏泄’,情志不遂会导致肝气郁结。这听起来很玄。但如果你懂了现代神经内分泌学的知识,你就会知道,长期的精神压力,会导致我们大脑里一种叫‘五羟色胺’的神经递质水平下降,这玩意儿一下降,人就容易抑郁、焦虑、失眠。而我们很多疏肝解郁的中药,比如柴胡、合欢皮,经过现代药理研究发现,它们恰恰就能提高大脑里五羟色胺的水平。”

“你看,神奇吗?几千年前,我们的老祖宗,通过取象比类和临床观察,得出了‘肝郁’的结论。几千年后,西医通过精密的仪器和实验,发现了‘五羟色胺’。它们描述的是同一个问题,只是用了两套完全不同的语言体系。”

“所以,我想跟大家分享的第一个体会就是:千万不要故步自封。我们既要对老祖宗的经典,有足够的敬畏和深入的研读,这我们的‘根’。但同时,我们也要以开放的心态,去学习和拥抱现代科学。西医,不是我们的敌人,它是我们的‘友军’,是一门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中医、发展中医的工具。”

“真正的中医现代化,不是把中医改成西医,而是要用现代科学的语言,去翻译、去证明、去阐释中医的内核。就像戴维斯教授他们现在正在做的研究一样,用肠道菌群,去解释什么是‘脾虚’。这件事,只有我们这些既懂中医,又懂现代科学的人,才能完成。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中医人的历史使命。”

陈飞的这番话,掷地有声,让台下的所有学生,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没有否定经典,也没有吹捧西医,而是站在一个更高的维度,指明了中西医结合的真正方向。那种“关起门来,老子天下第一”的狭隘心态,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

“我要讲的第二个坑,叫‘见病不见人’。”陈飞继续说道。

“这个坑,西医容易掉进去,我们中医,也一样容易掉进去。特别是当你的医术有了一点进步,治好了几个病人,开始小有名气之后,就特别容易把自己当成一个‘修理工’。病人来了,你脑子里想的,不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个‘病名’,一个个‘方子’。”

“这个是‘胃炎’,用半夏泻心汤;那个是‘颈椎病’,用葛根汤;这个是‘失眠’,用酸枣仁汤……你看病的过程,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对号入座’和‘按方抓药’。你追求的,是效率,是治愈率,是别人的赞誉。慢慢地,你会失去对病人痛苦的感知,失去对生命的敬畏。”

“我曾经也掉进过这个坑。直到我遇到一个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病人。”

“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来找我看失眠。我按照常规的辨证,给她开了疏肝解郁的方子。可她吃了半个月,一点效果都没有。我当时就有点不耐烦,觉得是她自己不遵守医嘱,或者是我辨证有误。我又给她换了滋阴降火的方子,还是没用。”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有一次复诊,她跟我说,‘陈医生,我不是睡不着,我是不敢睡。’我当时一愣,问她为什么。她才哭着告诉我,她是一个单亲妈妈,丈夫因为意外去世了,她一个人带着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她每天打三份工,就为了给孩子攒手术费。她不敢睡,她怕自己睡着了,孩子万一晚上犯病,她听不见。她也怕自己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那她的孩子怎么办?”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我才明白,我之前所有的辨证,所有的方子,都是错的。我只看到了她的‘病’,却没有看到她这个‘人’,没有看到她心里那份巨大的恐惧和压力。她的失眠,不是因为肝郁,也不是因为阴虚,而是因为她对孩子那份深沉的、沉重如山的母爱。”

“从那以后,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医者仁心’。医术,固然重要。但比医术更重要的,是你有没有一颗,能真正走进病人内心的,同情心和同理心。”

“我们治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冷冰冰的‘病’,我们治的,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的‘人’。他所有的痛苦,都与他的家庭、他的工作、他的情绪,紧密相连。你不去了解这些,你就永远找不到他真正的病根。”

“所以,我希望大家,在未来的行医路上,永远不要忘了,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多一点耐心,多听他讲几句废话。也许,真正的病根,就藏在他那些与病情看似无关的诉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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