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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都到了这时候,能省则省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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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张哥只是问了一句唐军是不是真给饭吃啊!”

“那袋炒米是我捡给老娘治病的......她才咳了血......”

“畜生,安禄山这个畜生,连家小都不放过!”

悲愤的低语在营房的暗角、在换防的间隙、在每一个背开督战队视线的地方,压抑而汹涌地传递着。

仇恨的毒藤,在昨日被恐惧强行压下的土壤里,借着同袍和亲人的鲜血,疯狂滋长。

就在这人心鼎沸、怨气冲天的时刻,杨钊的马车“恰好”再次“巡视”至东营。

他依旧是那副忧国忧民的宰辅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

当他“偶然”听闻督战队的暴行之后,立刻便“震怒”地斥责了带队的军官“行事过激,有伤军心”,并“恳切”地代士卒向安禄山“求情”。

虽然毫无结果,这番做派,落在东营将士眼中,更衬得杨钊是这黑暗世道中唯一一丝微弱的亮光。

守将崔焕将杨钊引入自己那间小小的值房,屏退左右。

门一关上,崔焕脸上强装的镇定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悲愤与决绝。

“杨相!”

崔焕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您看到了!那老贼......已无人性,今日杀的是张队正,明日屠刀就可能落到你我头上。

兄弟们......兄弟们的心都寒透了,再不动手,不等唐军破城,我们自己人就要先杀起来了!”

杨钊目光锐利地扫过崔焕,确认着他眼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并非作伪。

他缓缓坐下,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稳定力量:“崔将军稍安。安禄山倒行逆施,自取灭亡就在眼前。殿下仁德,不忍见洛阳生灵涂炭,更不忍见忠勇将士枉死。时机,已近成熟。”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得极小的素绢,推到崔焕面前。

崔焕展开一看,上面是几处城门守备轮值的暗记符号和时间,这正是兵部郎中郑元则通过杨钊传递出来的城防核心机密!

“这是......”

崔焕瞳孔猛缩。

“洛阳城防部署图的一部分。”

杨钊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今夜子时三刻,东城偏门当值旅帅,乃郑郎中妻弟,名唤陈九,可用。

殿下有令,若将军能于明晚亥时,趁巡哨交接、守备松懈之际,控制东偏门附近区域,举火三下为号,城外自有接应。

届时,城门一开,便是将军拨乱反正、拯救满城军民的首功!”

崔焕死死攥紧那张素绢,指仿佛握着的不是一张薄绢,而是千钧重担与滔天机遇。

他深吸几口冰冷的空气,那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同袍鲜血的腥气。

半晌,他猛地抬头,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只有破釜沉舟的决然:“末将.....遵命,为洛阳百姓,为枉死的兄弟,崔焕愿效死力。明晚亥时,东偏门,举火三下为号,若事不成,末将以死谢罪!”

“好!”

杨钊眼中精光一闪,重重拍了拍崔焕的肩膀:“将军忠勇,必名垂青史,切记,谨慎行事,联络可托生死之心腹。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郑郎中知,殿下知。”

与此同时,城外唐军大营,中军大帐。

李琚立于巨大的洛阳城防沙盘前,听着高仙芝的回报。

当听到安禄山清晨在东营的疯狂屠戮时,他冷峻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凉的弧度。

“困兽犹斗,自掘坟墓。”

“安禄山此举,无异于将最后一批可能为他效死之人,亲手推入我军怀抱。”

薛延在一旁摩拳擦掌,急声道:“殿下,是否即刻调集精锐,准备入城突击?”

李琚却摇了摇头,目光深邃:“不。安禄山此刻如同惊弓之鸟,一有异动,必倾力扑杀。杨钊此时,正在城内谋划,我们更应稳如泰山,不露丝毫端倪,给杨钊创造最好的条件。”

他顿了顿,手指在沙盘上东城区域轻轻一点,“传令下去,自今日起,炮营停止对东城及东偏门区域的任何轰击。火铳营后撤五十步,保持静默威慑即可。

对其他方向,尤其是安禄山可能所在的宫城区域,继续施加压力,让他的目光和兵力,远离东边!”

“围三阙一,暗度陈仓,殿下高明!”

听见这话,封常清立刻了然李据的用意。

李琚颔首,笑道:“就让安禄山去猜,去疑神疑鬼吧。我们,只需静待花开。”

“是!”

李据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午后,当其他方向的城墙依旧在唐军炮火的轰鸣和火铳的压制下震颤呻吟时。

东城及东偏门一带,却诡异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种刻意的“安静”,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留守东城的叛军心头。

让他们更加惶恐不安,各种猜测在沉默中疯狂蔓延。

“为何不打我们了?”

“是不是......唐军要主攻这边?”

“还是......唐军知道我们这边......要出事?”

“嘘,慎言,你想像张哥一样吗?”

不安的低语在寒风中飘荡,无人能给出答案。

只有那令人窒息的安静,以及城下唐军阵列中,那一排排如同深渊般沉默的炮口和铳管。

黄昏降临,风雪又起。

数百盏崭新的孔明灯再次从唐军营地点燃,带着“开城免死”,“三日之期将满”的布条和救命的粮盐小袋,逆着风雪飘向洛阳城昏沉的天空。

城头守军麻木又贪婪地望着那些飘近的灯火。

有人默默祈祷,有人偷偷记下那句谶语般的话语,也有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安禄山在宫城高台上看到这一幕,气得暴跳如雷,再次命令放箭,箭雨徒劳地划过低空,连最低的灯盏都无法触及。

他心中的不安和猜忌,如同藤蔓般缠绕收紧,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将怒火倾泻在身边瑟瑟发抖的内侍身上。

夜色,在紧张到极致的死寂与暗流汹涌中,再次深沉。

洛阳城像一座巨大的火药桶,引线已经点燃,只待那最后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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