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小蛇蛇的脸皮,比当年更厚了(2/2)
加上,他母亲怀他的时候,我没有在他母亲身边用自己的灵力为他母亲养胎,所以孩子生下来便灵根强,但身体虚弱……
族长与祭酒不也说了么,这孩子刚出生时,瘦巴巴的,长得丑……
这两年,孩子母亲被困在了其他地方,没法在他身边照顾他,只能用自己灵力滋养他,单凭母亲一方的力量,不够这孩子消化。
如今这孩子回到我身边了,待我将自己的灵力多渡些给他,他便能长大了。”
“原来如此。”
仇惑猛吸口冷气:
“你是得多学学养娃带娃了,四百年前你没怎么插手照顾你大儿子,是因为你前妻生孩子难产,孩子落地,你心疼你前妻,就立马跑去仙山求药了。
为了给你前妻补身子,你险些把自己剁剁扔进锅内给煲了!
可结果呢,你就几天没见你儿子,再回家,你前妻翻脸不认人和你反目成仇了,你儿子,也没了……
当年我和你一起去后山挖出你儿子,你儿子的惨状你也亲眼见到了。
我做梦都想象不到,一个母亲,会舍得亲手掐死自己的亲骨肉……
那孩子脖子上,一圈红紫,显然就是掐死后不放心,又用布条勒了……
还有你儿子的蛇尾,她亲手砍掉了与你的孩子的蛇尾。
这种狠心的女人,不要也罢!
那孩子,是我和你一起重新安葬的,埋他之前,我不死心地探了他的气息与灵脉好几次,确定魂都走光了,未留一分神识了,才开始埋他……
后来那女人改嫁,你还自责内疚,闹雪灾的时候,她家门口动不动就出现鸡鸭野兔,村子里的人都快死光了,他们全家祖孙三代一口也没丢,你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现在这个媳妇,你可不能亏待人家!
至少,人家从不嫌弃你是妖,发现你儿子有蛇尾,第一反应也不是丢掉这个妖孽,而是想方设法为他隐藏蛇尾,化出人腿……
两年了!她都被关两年了,还拼了命地护着你的崽!
你要是对她不好,你亏良心,遭雷劈晓不晓得?!”
“我、当然会对她好……我若早知她有了我们的孩子,我绝不会不管她。就算搭上这条命,我也要将她带出不老族,接回九黎山。”白术态度认真,语气坚定道。
“带出不老族?你哪有那个本事!你忘记鸾镜妹子当初为了离开不老族……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紫蛇淡定拆台:
“这不老族,是鸾镜妹子与帝君的伤心地……
更有宋云婼,那整整一世的遗憾。
你是决不能待她不好,她是宋云婼的转世,你知道宋云婼对鸾镜妹子与帝君意味着什么。
前世宋云婼是为帝君,为鸾镜妹子活活愁死的。
说起来,两百年前宋云婼过世,还是你过去在她坟前上了最后一炷香……
我记得,宋云婼下葬那日,帝君见到阴苗族的族人安葬好宋云婼后,就转身回红云洞闭关了。
我让你走,你不走,说是要再送宋云婼最后一程。
我当时还觉得你这蛇蛇品有问题不干人事来着,宋云婼都九十多岁,牙都掉光了,你竟然还往宋云婼碑前撒酒……”
“那是,云婼与我的约定。”
白术抱着娃娃心情沉重道:
“我从蛇王宫回来,宋云婼已经六十岁了。那会子,她比村里同龄老人,要苍老许多。她上了年纪,性子也沉稳了许多。
她的丈夫是她母亲临终前为她相中的老实人,她与她的丈夫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搭伙过日子,一同作伴的亲情。
他们在一起,不像夫妻,倒更像是志趣相投的好友。可惜,她丈夫不到四十岁就去世了。
她丈夫活着的时候,她还能和她丈夫倾诉心中郁闷,她丈夫走后,她就更加孤僻了。
那年,我奉帝君之命巡查整个苗域,正好见到,站在娘娘庙外发呆的宋云婼。
宋云婼的道行不错,天分极高,巫术,比鸾镜外婆在世时还厉害。
我刚靠近,她就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我现身与她相见,她在得知我是仇惑的哥哥后,便放下防备,眉眼愈发柔和。
恰好那日她手头有酒,便让我陪她饮上几杯……
我们是因酒结缘,所以自那后,我每次去看她,都会带上一壶酒。
连她瘫倒在床那几年,她也最喜饮我带去的酒水……直到,她全身都不能动了。
那晚,她和我说,以后都饮不了我带的酒了。
她说,我们这么投缘,若是相逢年少时,定会成为知音,结伴饮尽天下美酒……”
所以,婼儿这辈子,当真与他相逢年少时了。
原来,婼儿与白术的缘分,早在上一世,就已经有了开端……
只是这一世才有机会得以发展。
但,她们这缘分的效率也忒高了些吧!
上一秒刚开始,下一秒进度条拉满了!
上一面呼声好感,下一面喜得贵子……
倒也符合婼儿平日干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心性。
“因酒结缘,是美谈。但以后你俩还是节制吧……宋云婼刚生下孩子,过度饮酒对她身子不好。”
紫蛇伸手去逗逗小娃娃,问我:“鸾镜妹子,现在是确定孩子娘就在地宫了吗?帝君那头有没有新安排?”
我摇头:“阿漓说,等。”
等时机成熟,进地宫。
紫蛇捞了捞袖子,“那就等吧!”
昂头又问白术:“对了,你有去找帝君么?”
白术一头雾水:“可是帝君有何事要交代?”
紫蛇愣住,无奈道:“你和宋云婼有个孩子的事你不主动坦白?你是在等帝君亲自来恭喜你吗?”
白术:“……我马上带孩子去向帝君负荆请罪!”
临走前,白术不放心地再询问我:“娘娘,琉璃在地宫,真的不会有事吗?”
我嗯了声:“昨日与她联系,听她的状态,还挺生龙活虎……就是,她很饿。她说我们再不去救她,她就要啃地宫内的金子青铜器了……”
面色凝重的白术这才被我一句话逗笑,拿她没办法道:“那她牙口不错。还生龙活虎,就好。”
仇惑怕白术一人前去见青漓会被青漓教训,便很仗义地陪着白术一道去找青漓了。
紫蛇与小凤也跟了上去。
这俩没良心的家伙主要是想去凑热闹,看白术挨批斗。
一楼客厅里,一时就只剩下我和银杏,还有阿乞了。
银杏挽住我的胳膊,歪头靠在我肩上,有点吃醋,噘嘴嘀咕:
“来一趟不老族,镜镜你突然就成了不老族风玉鸾圣女的转世,不老族的风琉璃圣女,又是你们阴苗族的云婼圣女转世。
你们俩,真是心灵相通,都转成了对方的后代。阿乞和我说,风玉鸾圣女与宋云婼圣女是不老族所有长老公认的好闺蜜好朋友。
可我,从前不也是公认的宋鸾镜好姐妹么?
现在你突然变成风玉鸾圣女,你和宋云婼关系那么亲,你那么在乎宋云婼……我在你身边,像个小三似的。
风玉鸾和宋云婼是好姐妹,那谁把我的好姐妹宋鸾镜还回来……”
“我一直都没走,何须还回来。”
我赶紧抱抱她,安抚她:
“我是风玉鸾,也是宋鸾镜。云婼是我的好妹妹,你也是我的好姐姐啊。
你们俩,一个是我前世最亲近的好友,一个是我今生最信任的朋友。我在乎她,也在乎你。
我不会因为她回来,就疏远冷落你的。
银杏,你不用担心,不用和任何人比,你就是你,独一无二,天下最好。”
“数你嘴甜。”银杏拍拍我的后背,噘嘴再次确认:“真不会因为她的出现,就冷落我?”
“当然不会,杏子,上辈子我是保护云婼的伞,这辈子,你也是保护我的一把伞……
我们小时候拉过钩的,要做一辈子好朋友,好姐妹。
只是以后我可能要带个小尾巴一起拖累你了,杏子,你介意多个妹妹吗?”
银杏听完我的话,眼前一亮,抱住我放心道:
“当然不介意啦!你的妹妹就是我妹妹。只要她不和我抢你,没有想独占你的意思,我当然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保护她啦!”
“杏子……无论我身边再出现多少人,你都是我最爱的姐姐。”我一本正经地向她承诺。
她心满意足拍我肩膀:“吼吼吼,那就好,放心了。”
阿乞在一旁不自在地打了个寒颤,难以理解道:
“你们两个女孩……做好朋友怎么跟谈恋爱似的?还说什么爱不爱,咦肉麻死了。”
“你懂什么!”
银杏牵着我的手有理有据地教育阿乞:
“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爱都是需要大声说出来的!你只有告诉对方,你爱她,她的心底,才会有更多的安全感!
你不说,谁晓得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让对方猜吗?要想马儿跑,总得先给马儿吃草,让马儿有动力不是?”
“不管是好友,还是夫妻,语言,都是最简单的表达情感方式……阿乞,你就没有爱过人吗?你不爱你的姐姐么?”我轻声引导。
阿乞昂头,目光渐深:“姐姐……我当然爱我的姐姐啊。还有,我的母亲。”
“对了阿乞,你爸妈到底是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是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是,二老同时遇难的吗?
我听你说过,你小时候,是跟着姐姐一起相依为命的……如果不是一同遭难,二老怎么舍得留你姐弟二人孤苦伶仃地在世上……你姐姐,还是个盲人。”
银杏留意着阿乞的脸色,小声打探。
阿乞闻言面无表情的低头:“我爸、是出门做活,出了意外。我妈、不是死了。他们都说,我妈是嫌我家穷,跟人跑了。”
“啊?”银杏哽住,内疚地与我相视一眼,后悔道:“对不起啊阿乞,我、不该问的。”
阿乞摇摇脑袋:“没事。”
压低声,似是在自言自语:“可我知道,我妈不会那样做。我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银杏心疼地抬手搭在阿乞肩上:
“不想了,阿乞。你现在,还有我们。你有师叔祖,还有我和镜镜两个姐姐罩着你,等宋云婼出来,她可是正统的阴苗族圣女,我们三一起罩着你!你现在后台可硬了,你就偷乐吧!”
跟人跑了,那就是失踪了。
阿乞与紫月大长老学了一身本事……肯定也设法找过他母亲,看样子,是没能找到。
——
白术带着娃去向青漓请罪,在他一不留神就和婼儿有个孩子这件事上,青漓并未多责怪,只是象征性的让他在屋里跪了一个小时。
孩子到了吃奶时间开始在白术怀里咿咿呀呀蛄蛹了,青漓便大度的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小鱼精与小兔子白天来家里教白术给娃拍奶,白术学的倒认真,只是……仇惑这个亲叔叔竟比白术这个爹学的还用心。
白术还在纠结奶温,仇惑就已经掌握了给娃换尿布洗澡拍奶哄睡等好几项技能——
于是在仇惑这个天赋型带娃好大叔的加持下,白术下午难得清闲地找了阿乞银杏与雪仙打了好几个小时的麻将。
小奶娃则被仇惑抱出去,带着两颗珠子,在山里逛到太阳下山。
许是仇惑这个叔身上的确有点旺外甥的技能在,孩子被他带出去兜一圈,再回来,竟肉眼可见的长大了不少。
晚上,白术与仇惑在楼下教小娃娃喊爹娘,雪仙和银杏带着紫蛇小凤在对面玩斗地主,我则偷了个懒,趴在浴桶边使唤青漓给我搓背。
“老公,用点力。”
“嗯。”
“再用力。”
“能受得住么?”
“没事,这点疼,我能忍得住!”
“都给你搓红了……”
“越搓越嫩晓得不。”
“傻瓜。”
“大青蛇,往右边搓搓,对,就那地方,使点劲,你晚上没吃饭吗……”
某蛇王将搓澡巾往浴桶里一扔,溅了我一脸洗澡水。
我囫囵擦了把脸上的水渍:“小东西,你想造反啊!”
“本尊不仅想造反还想给夫人点颜色瞧瞧!”某蛇王握住我的肩,黑着脸将我按在浴桶上。
我呛住:“颜色?”顿了顿,突然打起了坏主意,反手抚了把他的俊脸,浅声撩拨:“哦?小蛇蛇,你喜欢,什么颜色?”
他:“……”青眸愈渐深邃,低头便往我唇上狠狠啄了口,不正经道:“黄色!”
“黄、咳!”
这家伙的脸皮,更胜当年啊!
然而,没等我再反攻回去,便听见楼下传来谢妄楼的杀猪般惊叫——
“啊!曹萱!你怎么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