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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是他不够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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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珠子无奈低头,公珠子飞到我肩旁,讨好地蹭了蹭我。

“以前也是这样,我都快被人打死了,他才出现。还说,是教我成长,逼我强大。我和他没确定彼此心意,没谈之前他这么干也就算了。

我能理解他是一名严师,也尊重他教徒弟的方式。

可现在我是他对象是他老婆,我有事,他难道不该立马出现吗?

就算、他晓得我们只是在看电影,没有真的遇见危险,可,我还是期盼着他能出现,能拥我入怀,能像雪仙哄银杏,紫蛇哄小凤那样哄着我。

我是他妻子,是他的枕边人,他对我好点,多在乎我点,又能怎样!”

母珠子深表赞同地点点脑袋,公珠子惆怅后退一段距离。

我想不通地闭上眼睛:“真正爱一个人,真能做到听见她出事,而无动于衷么……哪怕清楚她不会有事。他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心上,是不是真要我死了……他才会紧张,关心我。”

母珠子靠过来,往我脸颊上贴贴,无声安慰我。

“我晓得他理智,他能算到所有人的祸福……他本事大,他稳。可我,就是想得到他的在意,别人都情侣俩守在一起,而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珠子,你说,我是不是太恋爱脑了?”

两颗珠子闻言,一致疯狂摇脑袋。

我心累喃喃:“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母珠子愣了愣,片刻,突然攻击起了公珠子,将公珠子打得围着我乱飞。

我见状连忙起身出手劝架:“嗳?我吐槽青漓你俩怎么打起来了,姐妹,冷静,冷静!”

母珠子越打越生气,偏偏公珠子又躲得快,气得母珠子发泄不出,直接凝聚法力一道灵光将公珠子打落在了地上。

“冷静啊姐妹!”我见母珠子打算乘胜追击撞死公珠子,着急抓住母珠子拦下她:“我骂青漓呢,你们两口子怎么打起来了。”

母珠子闻言,委屈唧唧地在我手心哗哗落泪。

昂头,用法力在虚空中化出一面水镜,水镜中正播放着公珠子被灰狐狸拽下仙人衣带的一幕。

公珠子离开母珠子后,母珠子成天郁郁寡欢。

有仙人拿出另一枚珠子讨好母珠子,母珠子都视而不见。

母珠子等了公珠子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公珠子的消息,却发现公珠子与妖仙为伍,同青漓作对……

母珠子用水镜重现完当年情景,委屈地蹭蹭我手心,飞起来撞进我怀里可怜大哭。

我哽住,十分同情母珠子的遭遇,心疼地摸摸珠子脑袋,无奈叹道:“好了不哭,男人、的确没一个好东西!”

滚在地上的公珠子可怜巴巴瞧我。

我抚着灵珠,又自顾自地低喃道:

“不过,青漓对我,已经很好很好了。

他是除了外婆和银杏以外,对我最好的人。

他已经帮了我很多次,护了我很多回,他很爱我,很疼我,他温柔体贴,对我还大方。

他尊重我的选择,在意我的想法……他已经打败了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男人,他于我而言,是万里难挑一的良人。

能做的,他已经都为我做了……

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何况他还是华桑大帝,是神,他的心,怎么可能全部放在我身上,他的注意力,怎么可能全都集中在儿女情长上,我不能因为一时的不满足,就否认他之前全部的好。

而且,我自己也做不到事事完美,我和他在一起,好歹能感受到他带给我的安全感,可他和我在一起,却总是惴惴不安,我连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到他,又凭什么责怪他的一次粗心大意……

灵珠,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些?”

公珠子小心翼翼地飞起来,用身上灵光在虚空写下一竖行歪歪扭扭的字:“就是帝君不好!”

母珠子也跟着飞上去,一同写:“不是主人贪心,他让主人在那种情况下,孤零零的,就是他不对!”

公珠子:“我们回去和帝君说,让帝君反思。”

母珠子:“主人生气是应该的,换成我,我也生气!”

公珠子见状,立马讨好地凑过去贴贴老婆。

两珠子见我仍是郁郁寡欢,就双双往南边夜空飞了去,也不晓得是要干嘛。

我坐回石头上,对着水里的倒影纠结郁闷……

“青漓,真的要等我死了……你才会在意我么?”

话音刚落,水里便漾开了一道晶莹的涟漪——

身后秋风扫落叶。

倏然,狂风席卷枯叶,直奔我背影攻击来——

待我感应到强大的煞气时,再猛地起身扭头——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只见到一堆黑气裹着大团枯叶撞进我的视线里……

同一时间,极凶猛的气流便打进了我的身体。

震裂了我的肺腑!

我只觉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下一瞬,那汩力量没入我的胸膛融进我的五脏六腑,从我的心脏最深处——遽然向整个胸腔炸开!

像是一刹那被一双无形的魔爪撕裂了身体。

剧痛顷刻窜入四肢百骸……

眼前一黑,耳鸣愈烈。

脑内突然空白……

血从我的心脏逆流,顺着我的食道涌上喉头……

溢出嘴角。

脑子里空茫茫的,只余下几道清晰的滴答滴答、滴水声。

身子沉重地向后倾倒——

欲落水中。

“镜镜!”

月光下,一只五尾灵狐飞身跃至我身侧,落地化出消瘦颀长的男人身影……

男人接住了我往水里倒的身体。

模糊视线里那张令人生厌的熟悉容颜,此刻竟眼角猩红一脸紧张地痴痴凝望着我,惊诧皱紧眉头,本能地将我护进怀里,抱紧我,颤声低唤:“镜镜、镜镜!”

下意识抬手运功救我,可手放在我心口上方,才猛地记起自己的法力还被我封着……

我咬牙强忍着体内剧痛,绝望闭上双眼。

造孽啊……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捅他封灵力的穴位了!

捅别的地方也好啊!

都不至于此刻他想救我都救不成……

死谢妄楼没有法力也不是那玩意的对手,那玩意再度要来攻击我时,是谢妄楼把我护在怀里,硬生生替我扛下了那东西一击。

谢妄楼被那东西重创身躯,伤得没忍住闷哼一声……

我难受地倚在他怀里低咳。

废物,才挨了一下就痛成这样,好歹还是狐仙之躯呢!

真不经揍。

早知道他没有了法力会如此脆弱,我就该早点封了他体内灵力……

他也怕是早就被我打死了!

“镜镜、你……撑住!镜镜!你瞳孔怎么都不聚焦了,镜镜!”他焦急拍我脸蛋企图让我清醒。

要不是我痛得翻不了白眼,连骂人都没力气了……

我早就把死谢妄楼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

大爷的,我疼!

本来就疼,还拍我脸!

脸都要被他扇肿了!

那东西第三次卷土重来时——

正好被带了一大束野山茶花回来的灵珠两口子给撞见了!

母珠子见到这一幕,二话没说就把花全都给了自家老公。

随即一道神力打过去,一举将那团裹着枯叶的黑气给打散了……

哎,这就是人、修炼半吊子的动物仙和神界土生土长的灵物的差距啊!

谢妄楼这些年要不是仗着手里有颗昆仑灵珠在,早就被白术仇惑打服了吧!

说不定连紫蛇都能过去给他两嘴巴子。

“镜镜!镜镜……灵珠!快救她!”谢妄楼聒噪地在我耳边大喊。

公珠子仓促飞过来,楷同它媳妇一起,疯狂往我体内传送仙气……

可,输仙气的过程中,好痛!

我意识不清地揪住身边人肩上衣物,咬牙痛苦地喃喃出声:“回、家……青漓……”

“青漓……”抱着我的男人怨气极重地愤愤道:“又是他!你就这么离不开他吗!在本王身边,本王也能……”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男人哽住,片刻后又改口:“算了,本王现在没有能力护你周全……我带你去找那条蛇!”

说完,他将我打横抱起来,快步送我回小竹楼。

只是我没有撑到进家门……就失去意识晕死在了他怀中。

“人呢!都给我滚出来!”

“谢妄楼你、娘娘?你把我家娘娘怎么了!”

“帝尊……”

“谢妄楼,放了本尊夫人!”

“你们,瞎吗!镜镜看起来像是我打伤的么?还不快带我进她的房间,她被此方地煞所伤,震碎了五脏六腑,若不及时医治是会死的!”

“镜镜、镜镜你怎么了……”

“镜镜姐你怎么嘴角流了这么多血……”

“主人!你把我主人怎么了,我咬死你!”

“凰凰你先冷静,看样子像是谢妄楼把鸾镜妹子救回来的!谢妄楼身上也有地煞留下的阴气,他也被地煞打伤了!”

“镜镜,镜镜你不会死,你别怕,我带你回来找那条死青蛇了!你疼不疼?别怕……死青蛇你倒是多用点仙力啊!

镜镜她是、那位,你仙气纯粹,只有你才能给她疗伤!要不是本王现在法力被封、本王早就亲自动手了!

还用得着在这看你脸色求你办事么!我警告你,镜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聒噪!白术,把他扔出去!”

“死青蛇!既然镜镜在你身边不快乐,那你就把她还给我!”

“……你说,什么?”

“呵,你装什么?今晚镜镜忽然单独出门,要不是你让她难受了,你怎会不跟在她身边?

自她踏入不老族时起,地煞便一直跟在她身畔,寻找对她下手的机会,你难道,没有感应到么?

还是,真如她一人在河边自言自语的那样,你根本不在意她?”

“阿鸾是因为本尊才单独出门的?她、有心事……”

“难怪,我看娘娘下楼那会子脸色就不大对劲,我还以为娘娘是被恐怖片吓到了。”

“娘娘被吓到时,帝尊与我们,的确没有关心过娘娘,娘娘心思细腻,是不是想多了、想岔了?”

“哎?对啊!先前我们在楼上看恐怖片声音那么大,雪仙和阿紫都上去了,为什么唯独没见到蛇王大人?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只是看镜镜没什么反应,就没把这件事挂心上……”

“我们、有点事要说,而且,雪仙和紫蛇不是已经上去了么?帝君都猜出来你们在干嘛了。”

“这能一样么?眼睁睁看着闺蜜和姐妹的对象都在身边,自己的对象却闲着没事也不管自己……看着多心酸啊,阿雪要是这么对我,他就等着我和他绝交吧!”

“帝君没有闲着没事干,帝君刚进幽冥山就……”

“仇惑!是本尊疏忽了……鸾儿在意的不是这一次的遗漏。而是……本尊之前给她造成的心结,一直没有主动为她解。是本尊不好,本尊……之前对待她的方式,伤了她。”

“死青蛇!你照顾不好她,就把她还我!我等了她……两千多年,我对她的爱,比你多千倍百倍!”

“好了你闭嘴吧!再说下去就恶心了,人家都亲眼瞧见你亵渎神明了,你还是出去待着吧。”

“呵,真不明白镜镜究竟看上了你哪一点!青漓蛇尊,我告诉你,她迟早、会是我的!”

“滚吧你——”

“这个灰狐仙确实有病,之前爱宋花枝爱得不要不要的,现在说变心就变心了,竟然喜欢上了镜镜……我就说,镜镜比宋花枝更像西王母吧!”

“鸾儿……”

——

身子好难受,骨头酸痛……

眼前人影重重,络绎不绝。

宫女身穿朱红裙袍,温婉跪地,举止端庄地伸臂为我案边灯盏添满灯油——

“大祭司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大王晚间又命人传话来,说,请大祭司务必保重身子,南边水患再要紧,也重不过大祭司的身体。”

“祭司台的祭司使们已经按照大祭司的法子,暂时控制住了南边水势,大祭司,歇一歇吧。

朝堂上的那些人近两日朝会已没再提要大王吩咐祭司台举行人祭的事了,那三百名童女的命,已经保住了。”

“大祭司您也真是……人祭本就是历朝之习俗。我朝开国至今,即便是太平年间,也会每隔十年让祭司台生祭一批活人……老司礼说了,人祭,可悦神。”

“这次南边水患,若是大祭司您肯举行活祭之礼,烧死那三百名童女,如今,您或许就不用如此操心劳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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