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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迷雾(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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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灵雾在黎明前淬成了藏青色,像赵大山最爱穿的那身猎装浸了晨露。赵晓燕站在能量塔残骸的断壁上,望着雾中缓缓走来的身影,指节因为攥紧星核碎片而泛白,那人左肩落着片松针,和记忆里爹每次从红松林回来时一模一样,只是手里的猎刀生了层暗锈,刀刃上的缺口却比真实的那把浅了半分。

“晓燕,过来。”雾影的声音裹着松脂的暖意,猎刀突然指向星核之树,树影在雾中抖落几片金属叶,“那棵树留不得,它的根须已经缠上母矿的黑暗核心了。”

赵晓燕的尾尖在身后轻轻抽搐。真正的爹从不会用“黑暗核心”这种词,他总说“那些不学好的东西”。可当雾影抬手时,她还是差点迈出去,那人手腕内侧有块月牙形的伤疤,是小时候带她套狍子时被猎夹蹭的,联结痂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别过去!”王小二的护心镜突然撞在她手腕上,蓝光在她掌心灼出片温热,“看他靴底的银扣,是镜像体的制式装备。你爹的靴子永远沾着林海的黑泥,不会这么亮。”

雾影的脸在晨光里微微扭曲,猎刀突然化作藤蔓抽向王小二。赵卫东的开山斧劈出道土黄色光墙,斧刃与藤蔓相撞的刹那,雾影的猎装突然渗出淡紫色的雾珠,在地面拼出个残缺的蚀灵阵:“他娘的还敢耍花样!”壮汉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旧伤,“Uncle赵当年为了救我,这地方被熊瞎子拍过,你敢露出来看看吗?”

假赵大山的肩膀在雾中模糊成团,猎刀上的锈迹突然剥落,露出底下的黑色星核纹路。赵晓燕的九尾狐影展开时,突然瞥见雾影后腰,别着个铁皮酒壶,壶身上的“山”字刻得太深,把铁皮都戳穿了。真正的爹从不用这种制式酒壶,他的壶是自己用桦树皮编的,摔了三次都没漏。

“你连他喝酒时会舔壶嘴的习惯都不知道。”她的火脉灵力顺着尾尖漫过地面,赤金色的光纹将雾影圈在中央,“我爹说过,真正的猎人不用生锈的刀,就像真正的亲人不会用谎言当猎饵。”

雾影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藏青色的猎装炸裂成漫天雾粒,每个颗粒都在模仿赵晓燕的记忆:七岁那年爹背着发烧的她走了十里山路,十五岁生日时他把第一块星核碎片塞进她手心,甚至有他最后一次离家时的背影——当时他说“等我回来教你开星舰”,却再也没回来。

“晓燕姐姐!”阿兰的银镯突然爆发出银光,将最逼真的那段记忆罩住,“这些不是真的!你看记忆里的太阳,永远是偏西的!”

赵晓燕盯着那轮虚假的夕阳,突然想起最后分别那天是清晨,爹的影子该投在东边。她的指尖在星核碎片上摩挲,那里还留着爹最后一次握过的温度:“你模仿得了样子,模仿不了时间。”

王小二的护心镜突然与她的星核碎片共鸣,蓝光在雾粒中织出张光网。网中浮现出段被篡改的真相:赵大山当年确实想毁掉星核之树,不是因为它危险,是想独自承担封印黑暗族群的代价。星澈在母矿拦住他时,两人的猎刀同时劈向树干,却在最后一刻收了手,树心渗出的汁液,与两人的血同出一源。

“原来他不是想毁树。”赵晓燕的声音带着哽咽,火脉灵力与蓝光突然同步暴涨,“他是想用自己的血脉当封印。”

雾影在光网中痛苦地翻滚,最终凝成块黑色的晶体,晶体里嵌着半块怀表——正是星澈消失时扔出的那只,表盖内侧刻着“大山亲启”,指针停在赵大山离家的那天。赵卫东用斧刃撬开晶体,发现怀表背面粘着根灰白的狐毛,玄冰玉狐的族长突然从雾中钻出,用鼻尖蹭了蹭那根毛,喉咙里发出呜咽。

“是玉狐族的示警。”阿兰的银镯突然与怀表共鸣,“这表被黑暗族群动过手脚,只要持有者相信了雾影的谎言,就会激活里面的反向咒。”

婴儿左眉骨下的光斑突然飞向怀表,小手拍在表盘上的瞬间,所有雾粒突然静止,在地面拼出母矿的剖面图,黑暗族群的主力藏在镜像空间的时间断层里,那里的星核集群正在吸收地脉灵力,而启动枢纽的钥匙,是块刻着赵大山名字的反向星核。

“他早就知道会这样。”赵晓燕将怀表贴在胸口,突然感觉到爹留下的狼牙坠在发烫,“这是他故意让信使带回来的线索。”

王小二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那里的雾水沾着星核粉末,在蓝光中泛着微光:“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们。”少年的掌心与她的贴在一起,蓝光与赤金色的光纹缠成股,“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能量塔西侧的雾霭在此时翻涌,更多的蚀灵雾正从星门方向涌来。赵晓燕望着怀表指针重新转动的方向,突然将星核碎片抛给王小二:“它在指向母矿的时间断层。”她的尾尖轻轻勾住他的手腕,“我爹当年没走完的路,该我们去走了。”

玄冰玉狐的族长突然咬住她的裤脚,往星核之树的方向拽。树影在晨光中抖落片金属叶,叶面上的纹路与怀表的星图完全吻合,像在说“我也是你们的同伴”。赵晓燕望着那棵承载了太多记忆的树,突然明白爹最后没下的手,有些守护需要传承,而不是独自扛着。

“走吧。”她接过王小二递来的护心镜,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眉骨下的月牙痕在光中亮得像两颗星,“让他们看看,赵大山的女儿和她的同伴,怎么收拾这些嚼舌根的东西。”

此时怀表的指针刚好走过当年分别的时刻,在新的时间刻度上,留下道浅浅的划痕,像有人在说“我在看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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