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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证人沈邈(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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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展昭的话,沈邈没有立时回答,他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每一个的目光都很坚定,炯炯有光在跳动。

突然,他想到了曾在监牢里的白锦堂,沈邈记得,这样的眼神,他曾在白锦堂的眼睛里也看到过。

“我不愿与做官的有来往,但今天破例请沈副使来家中喝茶,一则是为了兄长与你旧日的情分,二则,是这件事很重要。展兄同我想了许久,除了沈副使,没有旁的人出来指证他们更合适。”

见沈邈在犹豫,白玉堂开了口,

“这件事,做与不做,我都不为难沈副使。我兄长去了两年,他每日在监牢里最高兴的时候,就是你去看他,我听说,你们品茶、下棋、谈诗词……不论如何,这件事,我还没有向沈副使道谢。”

说着,他站起来,向沈邈郑重行礼。

“你谢我做什么?”沈邈忙不迭站起来要拦。

“我要谢沈副使,在我兄长最后的日子里还陪着他,让他每日过得舒心畅快。”

听了这话,沈邈更加沉默了,他有些难过,

“说起来这事,真是惭愧,我救不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没用的事。”

“沈副使,现下还有一件事能做,也能弥补你对白家大员外的愧疚。就是指证,将恶人都绳之以法。”

展昭诚恳地劝沈邈,“与其活在对故人的愧疚里,不如,看一看眼前的人,为他们活着。”

听到这句话,沈邈的眼圈突然红了。

他终于点了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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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我便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喝了手中的茶,沈邈终于开了口,

“你兄长常往来于汴京、杭州两地,每每在汴京停留时,都会与我见面。那时我还是三司判官,分管三司各案。各州路府的推勘点算,也都由我们统管着。”

秦明羽打断他,“敢问沈副使,三司判官共有几人?那时除了沈副使,还有谁是与你同领这差事的?”

沈邈道,“三司判官共三人,除了我,另一个便是舒国公的女婿贺正廷。那时,他还是只是度支司从事郎,才刚娶了国公爷的嫡姑娘,新婚不久,还不是中散大夫。”

秦明羽又问,“还有一个呢?”

沈邈说道,“还有一个,就是那个疯了的范应纯,他也曾是三司判官。我性子直,又不爱结交人,在三司独来独往惯了,既不像贺大夫,做了国公爷的女婿,一步登天;也不像范常平,惯会趋炎附势阿谀奉承,凭着一张巧嘴,便给自己找了提举司这样好的去处。”

说着,他也有些气恼道,“我最瞧不惯这种人,惯会说嘴,却身无长物,三司推勘点算的账目都瞧不清楚,但竟是这样的人,却炙手可热,被人追捧着。有时想想,我竟有些灰心,十年苦读有什么用?倒不如生来一张巧嘴,更能讨人喜欢。而那些一心一意的读书人,却往往被放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真不知,这世道究竟要变成个什么样子。”

沈邈叹了口气,“范应纯要协助地方转运使处理公务,像地方上的常平仓、永丰仓,都是他在管着。他疯了,听说是因为笃耨香的事,生生地给吓疯了。那时,我心底便有个疑影。我想,范应纯必不是被鬼神之说吓疯的,而是他心里真的有鬼。”

“沈副使为何这样说?”展昭忍不住打断他问道。

沈邈苦笑一声,“笃耨香,当今最贵重的香药,范应纯对这东西垂涎已久,他不止一次动过心思。我想,内藏库的笃耨香丢失,恐怕就有他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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