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归于此间（2/2）

“拒绝？这是什么情况？”

余三甲这边也紧蹙着眉头，这位夜剑心大人居然会主动封闭自己的内心，这与他之前的情况似乎完全不一样，那个虚心向他请教的人……内心怎么会如此的阴暗呢？

“师父……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此地不适合大量的灵力波动出现，而且如此情况只能仰仗于他自己的意志，本座并不清楚他封闭自己内心的原因，如此反复终会害了他。”

……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阴暗面。无论正义、邪恶，亦或者是那传说中的英雄或者是恶魔。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只要有催生欲望之地，那便有催生阴暗之地，沈夜也是如此，况且他本身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经历过痛苦、幸福，甚至是真正的死亡，他很明白这种近乎空洞一般的感觉，即便是那层层的云雾拨开，他似乎也感受不到来自阳光的温暖，似乎在他的面前有一层坚冰死死地封住了自己，他想要出去，但是却打不破那层坚冰。

他能够听到耳边宣籇的呼唤，也看到了苏雨澄以及乾陵君等人，还有被苏雨澄称为“师父”的人。他们似乎看不到自己，或者说……自己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是一具尸体。

“你真的要出去吗？”

一道声音开始在沈夜的耳边回响起来，他转过头看到的却是那无尽的黑暗，而再次转过头……则是宣籇等人的呼唤以及阳光。一阴一阳……两股处于对立面的力量此刻却同时存在于沈夜的眼前，只要他朝着另外一边踏出一步，便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他似乎看到了在黑暗之中悬浮而出的那一道黑影，它似乎是一只诞生于黑暗之中的幽灵，那双空洞的眼神此刻却散发出恐怖的红光，待到它慢慢靠近沈夜，沈夜这才发现它居然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谁？”

“……你觉得呢？你现在看的我……不就是你自己吗？”

沈夜晃了晃头，眼前的那道幽灵的确便是自己的模样，而且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

“就是你把我困在这里的？”

眼前的幽灵散发出冰冷的哂笑道：“桀桀桀……是你自己自愿留在这里的，于我何干？如果没有你的话，此之间也不会存在。”

沈夜的心头猛然一震，也就说现在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内心？

“那你也是我想象出来的了？”

“桀桀桀……你很聪明，既然有此想法，不如付诸于现实，归于此间之怀抱，如此才是我们共同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