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谈生死（2/2）

袅袅无奈，只好将目光向阿素投去，阿素竟如同南宫娣厢为难她让她想办法自己上船时的神情一样，淡漠的垂着首，不言不语的冷着脸。

袅袅求援无门，壮奋的夺过毓凉择手里的汤药碗一口气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毓凉择拿着药勺的手顿时有些无措了，只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不苦吗？”

袅袅将碗递回去，阿素赶忙将抬盘摆近。袅袅抽回手随意抿去嘴边的药渍，一副苦着脸的表情足见是尝了百苦的滋味的，毓凉择拿帕子给她擦嘴的手再一次无措的顿住了，这股子豪劲，怎么看着有些野蛮呢？

“苦死了，难怪古代的女子向来红颜薄命，原来是药太苦吃不进肚子里，治不了病。”

“呵呵呵，那你这样的是不是就可以长命百岁了？”毓凉择顿笑。

长命百岁？对于她来说何其奢侈的四个字，恐怕是她这辈子拿什么都换不来的。

见袅袅略有叹息的模样，毓凉择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沉，他道：“长命百岁何见得就好，活过，拥有过，喜欢过便够了，饭吃多了不是也会腻的不是吗？”

那时，是袅袅与毓凉择初次谈生死，她还不知他也如她一样，同是病残之躯，只是她的日子有定限，而他的日子，只能说是挣得一日算一日。

“那你有拥有过什么？或者喜欢过什么吗？”袅袅忍不住八卦起来。

毓凉择让她这一问竟也没入坑，不假思索的便道：“拥有过生命，喜欢过生活。”

袅袅还以为能从他口中听出记挂着某位姑娘的八卦，看来这毓凉择倒是让她失望了，简直就是活生生一个热爱生活且无欲无求的桃源神仙。

闲的扯论完了，袅袅才收神回了正题:“娣厢公主那张倾城脸还有的救吗？”

“破了皮，抹个几日药膏，恢复如常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惹了太子，他此刻正在这府上做客呢，你该担心的是这个。”

这简直就是一个好消息撞上了坏消息，袅袅心烦的一头倒了回去：“直接让南宫煜卿提刀来吧！”

阿素皱眉：“姑娘这是说病话呢！姑娘你是王后义女，也算太子的半个妹妹，太子岂会因为一些误会诛杀义妹。”

毓凉择也抿起唇角：“袅袅姑娘若是清白，想来太子也只是拿你讨乐子，你软和些说几句好听的，怕也能过去。”

毓凉择一语点醒了阿素，当即欣喜道：“毓公子说得对，太子一向喜爱捉弄人，想必这次闹姑娘你，便是要给你个下马威的，姑娘只管挑着软话去说，有王后那头撑着，太子定然见好就收。”

“毓公子，太子请来了政法司的人，问袅袅姑娘醒了没？”一小侍突在门口报。

“这是要请律师跟我辩论吗？”袅袅饶有趣味的立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