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无上大荒经（2/2）

……

当许默再次醒来之时身处一处阴寒的洞穴之中，全身上下锁满了阴沉铁，这种铁煅造的锁链就算是武师也无法挣开。

哗啦啦！……

身上的锁链一阵响动。

不远处的盘坐着的江映天睁开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许默。

“醒了！”

许默只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经脉如同已经寸寸断裂一般，不止是经脉，就连血肉都有一种被撕裂成了无数块的感觉。

“师兄……”

一张嘴，许默这才发现此刻的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说一句都显得那么吃力。

“这枚丹药能暂时的缓解一下你的苦痛。”

江映天屈指一弹，一颗黑色的药丸没入了许默嘴中。

吞下那颗药丸，许默这才感觉全身上下的疼痛的感稍微轻了一点。

缓了好久一会儿，许默这才有了一点的力气，继续道：

“师兄，我……杀了几人？”

许默心中有些难受，当时他已经完全的没有了理智，只知道杀戮，他知道自己被九幽冥猫控制了，可是身体那时候已经不由他了，而且他的意识那时候已经被拜魔台所压制，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

他从未善良，他手中的鲜血也从未干过，可是他不想滥杀无辜，他也无法原谅自己滥杀无辜。

江映天叹了口。

“一人，上官印熊！”

许默松了口气，他怕自己滥杀，也怕江映天告诉他，夜无眠和董不懂他们也死在了自己手中。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江映天起身走到了许默身前，看了看许默的眼睛。

“九幽冥猫之眼，我想收回！”

出了这一次的事情，江映天已经不再放心九幽冥猫之眼了，他不可能将许默所在这里一辈子。

别说以后，就算是现在，他都有些怀疑眼前的是许默还是九幽冥猫，亦或者是拜魔台。还是说从登上拜魔台的那一刻起，许默、九幽冥猫还有拜魔台早已成了同一个人，不可分割！

许默惨然一笑，眼瞎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重见光明，可是现在这光明又要重新被剥夺了吗？

“我本已习惯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阳光，呵呵……”

曾经沐雨涵在悟道山之上问过许默，她问许默天堂真的幸福吗？地狱真的只有悲哀和苦痛吗？当时许默说，其实地狱和天堂一样的美丽，地狱之中的人生活的和天堂之中的一样幸福。

沐雨涵问许默，什么样的人最可怜，最痛苦？什么样的人最幸福？当时许默说，那些从地狱升入天堂，然后从天堂再跌入地狱的人最可怜，最痛苦。而那些看着他们从天堂跌入地狱的人……最幸福！

江映天拍了拍许默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没有了九幽冥猫之眼，我会尽量为你按上其他的眼睛！准好了吗？”

许默喉结动了动，沉默了半晌。

“我想……再看一看外面的阳光……”

其实他说，他想再看沐雨涵一眼，再看那忍字为先的大师兄夜无眠和无所不吃的二师兄贝饮天以及那天天高喊着有花不赏也是罪的三师兄花无颜一眼。

可是，他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现在的这幅样子。尤其是沐雨涵那小丫头，或许此刻她真正在幻妖峰上认真的学习着引气之法吧。

江映天将许默带到了洞外，依旧没有解下许默身上的阴沉铁的锁链。

外面的阳关很刺眼，整个世界……说不出的美好。

“好了！”

许默声音低沉的道，这个世界看多少眼才会看够？看一眼……足够了。

“这颗丹药服下吧，不会那么痛！”

江映天将一颗丹药塞进了许默的嘴中，上次给许默换上九幽冥猫之眼时，为了避免受罪他就直接将许默打晕了。

许默一歪头，将嘴中的丹药吐掉了。

笑了笑，无所谓的道：

“来吧！”

灵力涌上江映天的手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以后，要恨师兄……就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