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简直胡闹！（2/2）

许光厘嘴角噙着淡笑，接过茶杯啜了口：“嗯，好茶。姐姐别只想着把好茶送给爸，也给我准备点啊。”

姐弟二人置身事外般喝茶聊天。许父盯着许成光，面色不善

“成光，你倒是说说看你今天怎么表演行为艺术的？”

许成光不傻，他清楚知道自己父亲的雷点，原本他可以不理会，但今天是父亲的生日，他不打算惹怒他。

“爸，其实说来话长……”

“我不是坐在这等你说吗？”许父一双眼探究地打量着许成光。

许成光咳咳几声，只好硬着头皮解释起来：“爸爸，你也知道现代人的生活好像按了快进键，64%以上的居民每天实际睡眠时长不足8个小时，我的这次行为艺术，其实想让大家体会睡眠这个稀缺品。”

“你说的有理，爸爸最近也没怎么睡好，”许父托腮细细思忖了会儿，看向了许成光又问道，“那么，我看了你的行为艺术就能好好睡觉了吗？”

许成光：“……”

“那你这次的行为艺术到底怎么表现的？”

许成光面露难色，缓了口气道：“我们选择了来自北美的樱桃木做了一张舒适的温莎床，然后又选择了一款乳胶椰棕床垫，最后摆在了展厅……”

许父静等许成光的下一句话。

“我躺在**，除了吃饭，就在睡觉。”

话音落下，许父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最看不起行为艺术，如今得知自家的儿子居然在一群人面前睡觉，更是觉得荒谬。

许成光还想再解释几句，但见到许父的脸色如骤雨要袭来，呐呐的闭了嘴。

看来，他们父子是不可能好好吃一顿饭了。

屋内的气压已经低的不行，没人敢开口。眼见没人打破僵局，许成光先开了口：“爸，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还是先吃饭……”

“大哥今天在画廊表演了一场行为艺术，也当众躺在了**，”许光厘打断了许成光的话，紧接着道，“但是他这次是以一品家酱料的名义。”

许父气的脸色通红。

“自己丢脸就算了，还拿公司的招牌去砸，简直胡闹！”

“爸，大哥没有给你丢脸，他这次行为艺术的门票都会以一品家酱料的名义捐献给贫困山区的儿童。”许光厘目光如炬，不急不慢地解释道。

许成光眼里有几分诧异，侧头看向弟弟，只见许光厘泰然自若地笑了笑。

“一品家酱料是百年酱料企业，在慈善方面更是不遗余力。哥哥这次的行为艺术，除了表现他在关注社会问题上的想法，也为了将它作为一份生日礼物送给爸。”

许父神情缓了几分，又对许成光问道：“真的？”

许成光僵了僵神情，委实没有料到许光厘居然用了这招为他缓解了局面，双手不自觉地摩挲，不知所措。

直到许光厘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提醒道：“哥，爸在和你说话呢。”

许成光忙不迭地点点头道：“是的，爸。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方法对不对。但是这个礼物我确实想了很久了。”

许父见许成光这次如此诚意，也不想为难他，顺坡下驴缓了脸色。

“下次要是有别的礼物，我会更开心。”

正好饭菜上桌，许母赶紧招呼起来。

“你们别喝茶了，快吃饭吧，李妈都已经把菜上好了。”

难得人齐，一家五口相继坐下。许暖微先举杯祝贺许父生日快乐，许成光、许光厘随即迎合。

许父眉眼都舒展开了。

“你们两兄弟要是多向暖微学学，我就省心了。”

许暖微不露痕迹的掩住眼底的得意。

“爸爸，我也是跟着公司的前辈一起学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

许成光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既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他这个妹妹最擅长表面功夫，但她那些表演也就能哄哄许父，在许成光看来只是觉得厌烦。他轻嗤了一声，忽然道：“弟弟也在酱料二厂学习了一个月了，爸爸什么时候把他调到总公司啊？”

许暖微也笑着跟着夸：“对啊，弟弟这个月在厂里挺辛苦的。厂子负责人每次来公司开会都夸他。”

“是吗？”许父侧头看了看许光厘，嘴角上扬了几分。

“对呢，我看负责人都舍不得光厘了，还说光厘对酱料有独特的想法，其实吧，无论什么部门都应该真正去厂里看看，我们许家的百年酱料到底怎么诞生的。”

许暖微边说话边夹了块咕噜肉到了许光厘的瓷碗中。

“弟弟最近辛苦了。”

“暖微的话是有道理的，在厂里多学习多锻炼并不是坏事。”许父也赞同地点点头。

许成光闷哼了一声，脸色不虞，正欲替许光厘说几句话，许光厘的左手肘轻轻碰了碰他。

许成光为弟弟感到不值当，但当事人没意见，他也只能一声不吭地吃饭。

许光厘微微抬头，不疾不徐道：“我也挺喜欢在厂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