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女扮男装的太子24（2/2）

她装作冷酷无情的模样，冷冷看跪坐在地上的天启公主一眼，带着沈姝朝大殿外走去，目的达到，接下来该进行下一步动作。

根据女主对天启公主的了解，宴会结束后，她会派自己身边的侍卫去暗杀女主，让女主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她们计划中的一环。

段扶桑：“你那边安排的如何？”

“一切准备就绪，只差天启公主自己落网，”沈姝浅浅微笑，“段明琛的人里有许多被我策反了，我把段明琛做的那些事情都抖到了他们面前，他们过去以为的大恩，其实都是段明琛蓄谋已久……我倒要让他尝尝被最信任的人捅一刀是何种滋味！”

她眼中燃烧着恨意，那种恨几乎要冲出胸腔。

她幻想过和段明琛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段明琛做了什么？

他算计她，伤害她，甚至不曾为她留下全尸。

她好恨，恨不得亲自手刃他。

“嗯，到时候记得把证据交上去，我让皇帝表演发疯砍人，”段扶桑顺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她比沈姝高了一个头，做这个动作意外和谐，“放心吧，皇帝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原本他想直接把段明琛拿下，可惜没有证据。”

“我明白了，证据我会在事情结束后交给皇上。”

快要把最恨的人解决，她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痛苦？

她确定自己是恨他的，可为什么她心里闷闷的？

是舍不得？

可笑，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沈姝沉默，那种感觉千言万语也说不清。

她是在失落吗？

那到底是何种感情？

她捉摸不透，干脆把心事告诉了段扶桑。

段扶桑身上有一种让人信赖的气息，她愿意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她。

“……太子殿下，他死了我应该会开心，为什么我反而有些闷闷的？”

沈姝头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眉宇间染上几分疲倦。

她需要报复的对象太多，多到她在痛快中麻木疲倦。

她记不清自己干掉第一个人时的情绪。

开心的？痛快的？哭笑不得的？

也许都有，也许都没有。

复仇是一条漫漫的长路，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她不清楚自己会不会走岔路。

她好累好累，甚至动过复仇后自杀的念头。

她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自打重生的那一刻，她不再祈求幸福，只愿清醒地活着。

等报完仇，她想过去死，想过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生活。

她倾向于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