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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菜霸跪门,李有田断了财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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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架“吱呀”作响,像垂死老人的呻吟,棚顶的草帘被扯下一角,露出里面油绿的菜苗,那绿鲜嫩得刺眼,叶尖还挂着夜露,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住手!”一声断喝惊得众人抬头。

赵干事裹着蓝布棉大衣,肩章上落着雪粒,身后跟着五个民兵,肩上的步枪在雪地里闪着冷光,枪管像毒蛇吐信。

他抖开手里的文件,纸页被风吹得哗哗响,像一群受惊的白鸟:

“公社刚下的文!靠山屯反季菜项目是县里重点,破坏生产设施按《农业合作社示范章程》论处!”

他盯着李有田发颤的手,“李队长,你当队长二十年,这点规矩该懂吧?”

李有田的劈柴刀“当啷”落地,砸进雪里,只露出半截刀柄,像一座倒塌的碑。

他望着周围,墙根儿站着王婶,怀里抱着刚蒸的馒头,热气腾腾,香味混着雪气扑面而来;

院门口挤着刘大爷,柱着拐杖直喘气,咳声像破风箱;

连平时见他就躲的小栓,都攥着块冻柿子,眼睛瞪得溜圆,嘴角还沾着一点果肉。

他突然蹲在雪地里,双手捂住脸,哭声像破风箱:“我当队长二十年,带你们打狼修桥,咋就落得个人人唾弃?”

“你带我们打狼是为了领奖励,修桥是为了多占工分!”王婶把馒头往怀里拢了拢,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钉

“前年大妮子她爹摔断腿,你扣了人家半个月粮票;去年老李家娃饿晕在雪地里,你说‘饿不死就行’,你当的是队长,还是自家的账房先生?”

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就是!”“林姑娘来了才半年,我家娃没断过菜!”“我娘咳血,她给送了十斤白菜!”声音汇成一股暖流,在寒风中升腾。

李有田的哭声渐弱,像被雪埋了的老狗。

赵干事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棉袄传来:“老李,去公社领个检讨,好好想想。”他转头对民兵使了个眼色,“把工具收了,别伤着人。”

人群慢慢散了,墙根下残留着几个脚印,还有半块没来得及捡起的冻萝卜,孤零零地躺在雪里。

太阳沉进山坳时,小栓抱着母亲塞给他的冻柿子,一路小跑到了林英家门口。

他不敢敲门,只把纸包轻轻放在台阶上,转身又跑了。

入夜,风停雪住。

林英在四季鲜蔬厂的加工间里搓着冻红的手,指尖裂着小口,一碰就疼。

案板上堆着切好的酸菜,王婶刚送来的联名信压在酸菜缸边——其实那信是第二天清晨出现在门槛外的粗布包里,十几户的名字按满了红指印,最上面写着“罢免李有田,推举林英为生产队长”,墨迹犹湿,像刚流出的血。

“英子,你看这……”陈默举着煤油灯,灯芯在风里晃,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又长又斜,像一棵摇曳的老树。

“赵干事说他有点犹豫……”

“犹豫啥?”王婶把最后一筐酸菜码好,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留下几道酸渍,“就因为我是女的?”

林英指尖抚过玉坠,寒潭的水在体内轻轻晃,那熟悉的低语又响起来:“权……在民……根……在择……”她望着墙上“四季鲜蔬厂”的牌匾,字迹是陈默用毛笔写的,墨迹里还沾着菜汁,像生活的斑驳。

“我不争权。”她转头对王婶笑了笑,笑里有霜也有光,“但要是能让这菜棚多养十个娃,二十个老人……”

窗外传来雪落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陈默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手套传过来,像一团未熄的炭火:“你心里清楚,他们推举的不是队长,是……”

“是人心。”林英打断他,玉坠在胸口烫得厉害,像一块烧红的铁,“谁挡着这条路,就让谁看清,什么叫人心所向。”

二月廿一的晨雾还没散,晒谷场的大喇叭就开始吱呀作响。

赵干事的声音混着雪粒飘出来:“全体社员注意……全体社员注意……明天上午九点,召开社员大会,议题:生产队长人选调整。”

林英站在暖棚前,看着雪地上歪歪扭扭的脚印——那是小栓今早来送的冻柿子,用草纸包着,还热乎呢。

她摸了摸玉坠,寒潭的水荡起涟漪,像是在说: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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