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一席食铺(1/2)
白前,“……”
就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前,“……我不要”。
“不要不行,已经在府衙签好了过户文书”。
白前,“……我没有画押,按例无法过户”。
霍幼安十分淡定,“是祖父亲自去办的,祖父问府尹需不需要请你过来,府尹说不需要”。
白前,“……”
所以,你们霍家好不容易“以势压人”一次,就用在了这?
两人说话的空隙,小草已经冲进隔壁,绕了一圈回来了,兴奋道,“姑娘,里面全改了,改成了酒楼的模样!
长平也在里面,还有两个厨子,一个在做早点,一个在做盐渍乌梅,已经做好了,闻着就好吃!”
白前,“……”
你们有钱人办事都这么利索的?
霍幼安叫了声长平,长平出来了,手里提着一块铜匾,还扎着大红绸花。
霍幼安接过,长腿一蹬,轻轻松松跃上门楼处,挂上匾额,又轻盈落下。
起落间劲瘦的腰绷紧,越发显得腰如杨柳玉树。
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白前一双大大的猫儿眼紧紧随着霍幼安起落,看得双眼放光,脸上却是一派冷淡。
唐知味远远看着,忙掩住口鼻,不让自己的笑泄出来。
等忍住了笑,才不紧不慢上前,抬头往上看,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一席食铺”。
一席食铺,是说每顿只卖一席酒菜么?
听说瞿先生曾赞这厮有进前三甲的潜力,结果就这个起名水平?
唐知味正无语,就听白前问道,“霍二爷,你去考秀才了么?”
唐知味不由笑了起来,果然是心有灵犀啊,白神医和他想一块去了!
霍幼安不解,“为何要考?”
白前被他问得一愣,“瞿先生不是说,你有望在三年后的春闱进入前三甲?”
不从秀才考起,怎么参加春闱?
“麻烦”。
霍幼安话刚落音,就反应过来自己这回答有点太不思进取了,顿了顿还是又开口了。
“就算中了前三甲,最多也就是七品翰林观政。
我已经是从四品的兵马司指挥使,正四品东宫弓马教习,领从三品的武威将军衔。
待过了孝期,祖父就会为我请封世子,从二品。
以后我还会是霍国公,一品”。
霍幼安难得说这么多话,白前和唐知味听着却都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
“对哦,我中状元都快七年了,也还只是个从三品的兵部侍郎,比不上霍指挥使当七个月的兵马司指挥使”。
这是唐知味。
“对哦,我兄长中进士也快七年了,还只是东宫不起眼的六品官,更比不上霍指挥使当七个月的兵马司指挥使”。
这是白前。
霍幼安虚心求证,“你不喜欢我当官?
那正好!
我本来就不想当,只怕祖父烦心才领了个闲职。
你不喜欢,我立即辞了,祖父听说是你要求的,最多打我一顿就算了”。
白前阴森的笑僵在嘴角,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
东城兵马司指挥使竟然是闲职?
是你凭一己之力把它变成闲职的吧!
“只世子和国公之位不能辞,霍家嫡支一脉就只剩下我和兄长。
我若不要,就只能给兄长了,那不行”。
白前,“……”
霍指挥使不说则已,一说绝对会叫她接不上话!
唐知味忍笑,“白神医应该不是不愿霍指挥使做官的意思”。
霍幼安怀疑,“真的不是?”
白前咬牙,“……不是!”
你听起来好像很遗憾啊!
霍幼安失望噢了一声,俯身长揖,“白神医,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入内用朝食?”
白前,“……”
相请不如偶遇,所以,他这是准备天天和她相请不如偶遇了?
不多会,孔雅也到了,几人围着桌子用朝食。
唐知味现在虽然是个有钱人了,但一时间还改不了穷人思维,抠抠搜搜地算着铺子的租钱,厨子的工钱,食材的价钱。
算了半天得出结论,“一桌席面至少要定价一百两,除去人工、材料费,大概净赚八十两。
这铺子如果租出去,大概一天有十两银的租钱,再加上给白神医拉来的客人,带来的诊金,比租给别人划算多了”。
孔雅,“……”
如果不是前前在隔壁开医馆,一桌席面一百两,谁会来吃?
这一点,你怎么不算上?
霍幼安的目光飘向白前,又规规矩矩收回来,开口,“我只出了一剑,就赢了安乐公主五万两银子”。
未婚妻很能挣钱,他也不差的。
唐知味,“……”
所以,他是在向白神医炫耀他的挣钱能力吗?
小草瞪大眼睛,“真的?”
“你问唐知味”。
小草瞪大的眼睛移向唐知味。
唐知味微微一笑,“说起来,我一柄匕首卖了十万两,我炫耀了吗?”
小草倒抽一口冷气,一双细细的眼睛闪闪发亮,一边去摇白前的袖子,“姑娘姑娘!唐大人好厉害啊!”
白前上下打量了唐知味一番,不紧不慢开口,“一柄匕首卖了十万两?卖给谁了?”
唐知味得意一笑,正要开口。
霍幼安凉声接了一句,“赚死人钱”。
白前认真点头,“看来,我猜得不错”。
唐知味,“……丰寻求仁得仁,我成人之美,怎么就是赚死人钱了?
而且,他给我十万两的时候,明明还活得好好的!”
白前转眸看向他,眼神灼灼,“所以,唐大人现在有钱了,考不考虑彻底解了切肤之痛?”
唐知味不动声色往后移了移,干笑,“哈,唐某是个穷人,好不容易挣了点小钱。
可不想左口袋刚进,还没捂热呢,就从右口袋送给了白神医,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白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盯着他说,又低头喝粥。
有一说一,这公主府出来的厨子手艺就是不一样,比清风茶馆做的还好吃!
七天后,白前再次被请到丰侯府。
丰侯夫人接连受惊吓、刺激,又因为丰寻之死痛彻心扉,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
白前诊断一番后,歉然摇头,“侯爷,老夫人的情况,我已无力回天,还请侯爷另请名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