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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公主前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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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了盐水的鞭子夹着风声一鞭又一鞭落在丰寻身上,丰寻怕惹了老父伤心,死死咬着牙关,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丰侯神色平静坐在一旁,仿佛亲生儿子被毒打牵动不了他半分心神。

“大人,安乐公主来了,属下们拦不住!”

锦衣卫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佟明今腾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骂,“废物!”

垂着头一动不动的丰寻无意识松开了牙关,张大嘴。

公主?

公主来救他了?

“住手!”

呼啸的鞭子停了下来,丰侯扶了扶额头,起身,“佟指挥使,随老夫去迎一迎公主”。

“不敢,丰侯德高望重,还曾是安乐的长辈,安乐可不敢叫丰侯亲自迎接,怕折寿”。

萧知意清甜的声音含笑响起。

不多会,一身明红的宫装丽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将这逼仄阴暗的镇抚司牢房都照亮了。

丰寻喃喃,“公主公主……”

佟明今硬着头皮上前行礼,“不知公主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不过就是没迎接本宫,倒也算不上罪该万死”。

萧知意语气随和亲切,屈身朝丰侯福了福,“老侯爷安”。

丰侯面色复杂还礼,“公主客气了”。

萧知意微微退开半步,露出身后的东上相和东上相怀中抱着的孩子。

丰侯双瞳猛缩,是他的重孙!

“我们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丰小公子来探望丰侯。

见那些个锦衣卫粗手粗脚地弄哭了小公子,就接了手,还望丰侯不要介意”。

萧知意说着,眉目含笑地点了点婴儿粉嫩的小鼻子。

小孩儿在东上相怀中十分安稳,笑咯咯地用小手去抓萧知意的手。

萧知意让他抓着了,晃了晃那紧紧握着她手指的小拳头。

“本宫最喜欢孩子了,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个福气”。

丰侯心头猛跳,双眼紧紧盯着萧知意的手。

生怕她此时还笑盈盈地逗弄着孩子,下一刻就会抓起孩子,狠狠掷到地上,再狠狠踩上几脚!

皇上已经准备对丰家下手,绝不会因为爱女弄死了丰家的子孙而动怒!

“都是我没用”。

东上相华美的嗓音微微沙哑,越发地磁性而魅惑。

萧知意握住他的手,食指轻轻在他掌心挠了挠,朝他飞了个笑眼,嗔,“谁说你没用了,你有用,最有用!”

她本就容色娇媚,这般情态下更是媚色无边,叫人光是看着便觉面红耳赤。

佟明今忙低下头去,东上相咳了咳,紧紧回握住她的手,白到透明的脸上染上层层绯色。

丰侯,“……”

丰侯收回紧紧盯着萧知意的目光,后退半步。

“东上相!”

从萧知意走进来后就像失了魂般一直紧紧盯着她的丰寻突然挣扎起来,嘶声吼道,“东上相!你这个小人!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萧知意妙目流转,目光第一次落到丰寻身上,“啧,这不是本宫的前夫么?”

东上相又咳了咳,认真提醒,“马上就是先夫了”。

萧知意噗嗤笑出声来,“这话倒是叫本宫想起当年的一桩趣事来。

那时候本宫才八岁,母后已经开始留意勋贵子弟,殚精竭虑地要为本宫选最好的驸马。

皇兄怕她伤神,劝她,到时候就选本宫喜欢的,喜欢错了就换一个。

左右本宫是公主,有十个前夫也照样不愁嫁。

母后就说,前夫啊,听着不好听,还是叫他们变成先夫,才好找下一个婆家”。

东上相捏着她的手紧了紧,笑道,“如今公主的前夫果真要变成先夫了,先皇后好远见”。

东上相一开口,丰寻再次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是你背叛了我!是你背叛了我!

我求你,求你杀了那个小人,我们就还和以前一样,你不肯!是你不肯!

你为了个空有美色的小人背叛我!”

萧知意嗤笑,“大家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丰世子,你都要死了,还在这里自欺欺人,实在是叫人恶心!”

恶心!

她说他恶心!

就像当年她决绝地抛弃他,转投东上相的怀抱时,骂他,恶心!

有一瞬间,丰寻几乎怀疑她早就知道了当年之事的真相,但,很快,他就否决了。

不会的!

不可能!

按她的性子,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求皇上杀了他!

甚至,她都不会告知皇上,直接拿刀杀了他!

他那么爱她,根本不会提防她,她要得手再容易不过。

他与她一年夫妻,比谁都清楚,她有多么喜欢孩子,又有多么期望有个自己的孩子!

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

骂他恶心,只是她为背叛他找的借口!

“啧啧,专挑像本宫一样爱听戏、离经叛道的显贵之妇杀害?还砍断她们的右脚?

丰世子,你这么恨背叛你的本宫,这么恨打断你右腿的东上相,你来杀本宫啊!

你来砍东上相的右脚啊!

挑软柿子捏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毫无长进,和五年前一样,自私、懦弱、虚伪,叫人恶心!”

“不是不是!”

丰寻眼前一片血红,根本看不清萧知意的脸。

脑海中,萧知意赤着右足踩在东上相喉结碾磨的娇媚模样却再次清清楚楚浮现,连她脚上串着红绳的金铃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本宫许你起来了么……”

嫁给他一年的妻子在东上相面前仿佛变了个人,变得娇憨、明媚,整个人都仿佛笼着一层叫人飞蛾扑火的光晕。

明明是那般堪称下流的动作,她做起来却让他忘了她高贵的身份,忘了她该有的端庄,只余她娇媚的笑、素白的玉足和似乎带着他的心脏一起震动的金铃。

他痴痴看着,甚至忘了被她踩在脚下的不是他这个夫君,而是东上相那个小人,身下火燎般疼。

那种疼痛刻入了他的骨髓,伴着她从未在他面前显露的媚态一次又一次地深入他午夜的梦魇中。

他知道他永远失去了她,甚至,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她。

所以,他拼命地找那些和她相似的女子。

只是,她们都不是她!

他很快就会厌倦她们,于是,他杀了她们,只留下右脚,只剩下一只右脚,就像了。

她说他恨她,是的,他恨她,但他从来没想过要杀了她!

他只想她回到他身边,像对待东上相般,也在他面前展露她从来吝啬于给他的娇媚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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