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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认真学习的霍指挥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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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程的同窗死了,可能也和他没有关系。

但这两人都死了,就非常有可能和他有关系。

虽然不知道两件事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绝对有关系”。

宋正则快被他绕晕了,觉得唐知味就是个关系户,所以才天天说什么关系关系的!

但见识过唐知味可怕的记忆力后,他已经悄悄决定——

除非必要,在有人在的时候,轻易绝对不反驳唐知味,以免犯蠢而不自知。

于是,宋正则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装着自己真的听懂了两件事之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必定会有的“关系”。

“那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

唐知味高深莫测,“很简单,打草惊蛇”。

宋正则,“……”

很简单?

如果这时候他要是追问打什么草,惊什么蛇,又要怎么打,是不是还是会犯蠢而不自知?

唐知味打草惊蛇的方法的确很简单,简单又粗暴——

挑个许尚书不方便的时候,直接把许远程抓起来。

于是,宋正则赶着孝仁宗亲临内阁,与阁老们议事的时候,带着一群捕快高调又张扬地闯进了翰林院。

当着翰林院所有大学士和翰林的面抓走了许远程。

许远程是今科状元,背靠许氏,自己又伶俐知礼,人缘不错。

宋正则这一抓,连翰林掌院都追着出了翰林院,试图劝阻宋正则。

唐知味嚼着糖混在人群中看着许远程被押走,看着得到消息赶来的孔灵子心急如焚地去许家报信。

留下来听了几耳朵热闹,这才溜溜达达地往府衙方向走。

宋正则一行在他前面高调地押着许远程,他落在后面,一路都能听到关于许远程的风言风语,真真假假的。

唐知味也不挑,每一句,都听得津津有味。

唐知味就这么溜溜达达地走到了府衙外,他的时间把握得很好。

府衙外,与衙役据理力争的孔灵子已经面露疲惫、颓然之色。

而他身边站着的美貌妇人则已经哭得站不稳脚跟了,无力瘫倒在丫鬟怀中。

应该就是许母。

许远程已经二十二岁了,许母至少也有四十来岁了。

可眼前的美貌妇人看着不过三十许的模样,清丽柔弱、肌肤如雪堆就,似乎光是灼热的目光就能将她融化。

还真是个美貌尤物!

比起她,年轻漂亮的许夫人像是个光有外表,却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唐知味走到跟前朝孔灵子一抱拳,再抬头时脸上玩味讥讽的表情已经换做了无懈可击的关切,“孔大人怎的在这?”

孔灵子忙将事情原委说了,又问,“唐大人,我们也不是想做什么。

就是想问清楚许兄到底犯了什么错,怎的宋世子一声不吭地就抓走了许兄?

不知唐大人有没有法子让我们进去和宋世子说几句话?”

唐知味眨了眨眼,无辜又无知,“啊,只是问这个,我倒是知道”。

孔灵子迫切上前半步,美貌动人的许母也挣扎着站直了身子。

“宋世子说许监生杀了他的同窗”。

唐知味语调温和缓慢,眼角余光却一刻都没有离开那美貌妇人。

那妇人听了唐知味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情绪激动地挥舞着右臂,嘶声喊道,“程哥儿没有杀马良友,他没有!”

噢,牙人口中姓马的书生原来是叫马良友。

果然,他又没有猜错呢!

许远程有那么多同窗,也未必就没有几个意外死的。

他娘却偏偏一口喊出了一个死了好几年的同窗,说不是做贼心虚都说不过去啊。

许远程再聪明有什么用,架不住他娘笨啊!

幸好这么聪明的他没有一个这么笨的娘亲。

娘亲——

唐知味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又往嘴里塞了颗松子糖,嚼吧嚼吧,唔,还是没味道。

唐知味转身往有间医庐的方向走,身后的孔灵子在追问马良友的事,许母却没有心思应付他,催着丫鬟赶紧回家。

杀人大罪,可不是她这样的“寡母”能解决的,她要去找许远程的族伯兼授业恩师救命了。

真是毫无新意。

那个马良友的死,就算不是许远程动的手,也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许远程有了这样的前科,本身在他排除剩下的三个嫌疑人之间可能性又最大,他至少有九分把握,那乌木春就是许远程下的。

剩下那一分就差去诈一诈那位白神医了。

总觉得那位白神医的态度过于冷静,昨天在诱许尚书夫妻上钩方面又过于卖力了一点,肯定有猫腻!

想到白前,唐知味只觉嘴里的糖更没滋味了,默默加快了步子。

他今天有大朝,为了等他,宋正则将抓许远程的时间定在了下午。

又因为要等许尚书空不出手来,好引出许母,等了又等,这时候已经傍晚了。

不快点,有间医庐就要关门了。

所幸,有间医庐离得不远,他走得又足够快,有间医庐的病人虽已散了,白前几人还没走。

芫菁不知正缠着萧软软在说什么,萧软软本就不耐烦,见了他,立即抱起双臂冷哼,“就是你去兵马司告的芫菁?”

这是个防卫的姿态。

她还在生气,或者应该说,介意,介意他和白神医言行亲密。

他本该巧言安抚的,但他现在只想吃甘草桃肉。

于是,他直接从萧软软和芫菁身边走过,坐到白前面前的凳子上,伸出手。

“白神医,我想吃甘草桃肉,给我一罐”。

芫菁还想找事,萧软软咬牙拦住。

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点怕唐知味,特别是此时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的唐知味。

白前正在整理脉案,闻言有些诧异,但她没有多说,只吩咐小草拿一罐给他,又埋头写了起来。

甘草桃肉又甜又酸又粘牙,绵延着苦涩的味道,算不上特别好吃,却瞬间淹没了唐知味心中那股子清汤寡水的无趣感。

记忆中,也曾有人在他发烧感冒时,亲手做甘草桃肉给他吃,是什么味道来着?

唐知味有些恍惚,他其实记不清了。

感冒发烧时好像吃什么都是寡淡而无味的,只那和药味一脉相承的苦涩味道却永远留在了他的记忆中。

唐知味嚼着桃肉低头看向认真提笔的白前,忽地一笑,“白神医很像一个人”。

白前笔尖微顿,又迅速接上,这才没有坏了一张字。

她仔细将这一页写完,将笔放到笔搁上,这才抬头看向唐知味,认真问道,“像谁?”

几乎同时,门口处一道冷肃的声音跟着响起,“像谁?霍某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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