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2)
风筝卡住了也毁了七七八八,我站在树下仰头看着,很久之后幽幽一叹:“真讨厌。”
“过来,扶本王起来。”他见我没再走,知道他的话起了奏效,便又颇指气使地叫了起来。
我走上去,蹲在他的身边却没有动手,他狠瞪我:“没有听到本王的话吗?”
“啊,你在求我吗?”不恍然大悟都对不起自已啊。
他有些咬牙切齿,眼神越发的冷然。
我笑眯眯地一拍他的肩:“讨厌的臻王爷,求人不是这样的,至少语气要放软一点,态度要放好一点,心情要幽怨一点,表情要可怜一点,懂不懂?你看什么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顾心若,你倒是狠啊。”他眯起了眼睛仿若要将我看透。
我呵呵笑,摸摸脸:“我狠吗?这还不是跟臻王爷学的,无毒不丈夫,无量非君子。”
“扶我起来。”他不耐烦了。
“请你加个请字。”别对我再不客气,我又没有欠他什么。
没有丢下他已经很人道主义的了,还拽什么啊,有本事别求我啊。
一会儿他生硬地挤出一个字,如蚊叫般的小:“请。”
“什么,没听见?”
“请。”他吼大声了。
我拉拉耳朵:“真奇怪,中气十足啊,堂堂的臻王爷可是一个何等威风的人啊,在战场上可是令人闻风丧胆呢,居然软弱到对女人说请她扶他起来。”
他磨牙了,我出气也出够了。
伸手去扶他起来,才发现他的左手肘流血了,嗯,还有头上,还有脚上,这一摔应该摔得不轻,血流如注一般不消停。
我淡定地说:“怎么止血?”
他眸子微抬,看着不远处的小乔木:“去摘那些嫩叶过来,嚼碎敷上可止血。”
经常受伤的人可不一样啊,让他靠着树我便过去采下,放在嘴里咬嚼着,那味道极是难闻,皱皱眉头加大力度地嚼着,摸来摸去没有手帕,扯起裙摆猛力地撕却撕不开,只得问他:“有匕首不。”
“脚上。”他简洁地说。
撩开了袍子抽出他插在脚上的匕首,索性就割他的袍子,放上嚼碎的药再敷在他的手骨之处,用力地一扎,他冷汗从侧脸涔然滑下。
等我再将他脑门上和膝盖上的伤给绑好,才发现他一双利眸在打量着我,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
“你究竟是谁?”他用没受伤的手箍住了我的手,那双利眸,带着危险的冷光:“你不是顾心若。”
“那我是谁呢?臻王爷你看我像谁?”我也不闪躲地任他看个够。
他放开了我的手,一手揪着我的脸揉来捏去,还用利甲刮我的脸缘,痛得我瞪他:“放手,我是顾心若。”
他的指尖穿入我的发丝之中,再一偏分,一手在我脑门边摸索着,然后放开了我:“你果然是顾心若,可你,怎般也不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