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陛下,您的后宫打起来了(1/2)
储秀宫位于皇宫西侧,往日里是秀女居住之所,如今因女帝登基,改为遴选秀君之地。
裴燕洄的轿辇行至宫门前,却停了下来。
“督主,前面有一群秀君挡道……”随行太监低声道。
裴燕洄掀开轿帘,只见宫门前站着三个气质迥异的男子,周围的秀君皆对东厂的人退避三舍,唯有这三人岿然不动。
这三人立在风里,便是一幅盛世长卷。
左侧男子,雪瞳清寒,银发如霜,那矜贵疏离世间的模样,令人趋之若鹜。
中间那位,蜜糖般的肤色,似烈酒泼金,炽焰夺魄,一身玄袍裹着蜂腰猿背,阳刚煞气扑面而来。
右侧男子肤色较深,琥珀色瞳仁,温春含锋,是一张祸国殃民的好皮囊。
三人正是北境王赫连铮、西荒战神拓跋烈,南疆质子巫珩。
曾经,裴燕洄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时,见到这三位,屈膝行礼,像一只随时可以被人捏死的蝼蚁一样卑微、渺小。
可多年再见赫连铮他们,他却已经是与他们平起平坐了。
“让开。”裴燕洄淡淡道,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拓跋烈抱臂而立:“裴督主好大的威风。储秀宫乃秀君居所,非东厂管辖之地,督主不请自来,似乎不妥吧。”
裴燕洄眯起眼睛。
这些个边陲蛮子,显然是没看清楚时局,都来大胤选秀君了,竟还敢对他如此无礼?
他缓步下轿,锦袍在风中轻扬,明明面带微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拓跋将军远道而来,不知京城规矩,本督不怪你。”他声音轻柔,却字字暗含锋利:“但阻挠东厂办事,可是死罪。”
巫珩轻笑一声,声线酥软如醉:“裴督主,陛下有令,选秀期间,任何人不得擅入储秀宫打扰秀君修习礼仪,您办什么事都办到陛下的后宫里来了?“
裴燕洄眼中寒光一闪。
这些秀君竟敢拿席初初来压他?
看来他养伤的这些日子,宫中确实变了天。
“本督办事,岂是你们能过问的?”他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袖袍上的灰,抬眸一眼:“再不让开,休怪本督不讲情面。”
拓跋烈突然大笑,声如洪钟:“好一个东厂督主!我西荒儿郎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他猛地抽出背后长刀,重重插在地上,青石砖顿时裂开数道缝隙:“要过去,且先问过我的剑!”
“蛮子就是蛮子!”陈千户啐了一声,然后仰起下巴:“这是大胤皇宫,不是你们西荒撒野的地方,就让我来会一会你吧。”
玄铁大刀斜插在青石板上,刀柄上缠着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眯着眼看向对面穿着飞鱼服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陈千户这是要替东厂立威?”拓跋烈声音浑厚,像是大漠里卷着沙砾的风。
陈千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的银丝护腕,闻言抬了抬眼皮:“拓跋将军在宫中持械而行,本官就按规矩办事,抓你去办。”
他话音未落,手中突然寒光一闪,三枚透骨钉已直奔拓跋烈面门而去。
“叮叮叮——”拓跋烈大刀未动,仅凭刀鞘便将暗器尽数挡下。
石板地上,三枚透骨钉深深嵌入,钉尾犹自颤动不已。
“早闻东厂番子阴险歹毒,手上毒器数不胜数,本将军算是领教了。”拓跋烈冷笑一声,终于拔刀出鞘。
刀光如雪,映得他双眸如镜般透亮冷冽。
陈千户从腰间取下一对精钢指虎戴上,指缝间隐约可见幽蓝光泽。
“听闻拓跋将军刀法冠绝西荒,今日正好讨教。”
“连武器都淬了毒……”拓跋烈瞥了眼,非但不惧,反而笑得更加狂放:“你们东厂番子着实可笑啊,光明正大都怕,只敢在背后动些小动作,怡笑大方。”
“少废话!”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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