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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互相取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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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师之位,这满朝门生故吏……他倒要看看,这昏君,如何堵得住这天下悠悠之口!

翊坤宫偏殿内,浓重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云袖躺在床上,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繁复的绣花,手臂上的伤口已被包扎,但小腹的坠痛感如同跗骨之蛆,让她每一刻都活在巨大的恐惧中。

太医们在外间低声商议,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燕寒来过,震怒之下将一群太医骂得狗血淋头,留下“保不住皇嗣,提头来见”的严旨后,又因前朝突发的数地动乱急报而被匆匆叫走。帝王的震怒并未带来丝毫安全感,反而让云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孩子,不过是这权力漩涡中随时可能被碾碎的尘埃。

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不是宫女,也不是太医。

德妃。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藕荷色宫装,未施粉黛,脸上带着一种久居佛堂的淡漠。她挥退了欲上前阻拦的宫女,径直走到云袖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丽昭仪,”德妃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奇特的沙哑,像是许久不曾开口说话,“感觉如何?”

云袖警惕地看着这个素无往来的妃子,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小腹的剧痛扯得倒吸一口冷气。“德妃娘娘……”她声音虚弱,带着戒备。

“不必多礼。”德妃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目光落在云袖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那目光里没有关切,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和了然的洞悉。

“这深宫里的孩子,想平安落地,比登天还难。”她轻轻叹了口气,像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尤其是挡了别人路的皇子。”

云袖的心猛地一沉。

德妃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云袖苍白的脸上,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本宫的儿子,永执,当年也是‘意外’坠崖身亡。那年,他才十三岁。”

燕永执?那个传说中丰顺帝曾经最属意的皇子。

德妃的嘴角扯起一丝冰冷至极的弧度,眼中却无泪,只有沉淀了多年的恨意。

“意外?呵……本宫查了十年。那匹‘意外’发疯的马,在坠崖前,有人亲眼看见,它被喂了疯马草。”她的目光看向云袖,“而当时,有动机,有能力,又恰好在那附近的人,只有一个——东宫太子,燕彻执。”

云袖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发冷。太子的心狠手辣,她早有耳闻,但亲耳听到如此隐秘的指控,依旧让她心惊胆战。

“本宫活着,就是为了……”德妃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她微微倾身,靠近云袖,冰冷的气息拂过云袖的耳廓,“看着那个害死我永执的凶手,如何一步步走向他的报应!看着他的储位,如何被人夺走!看着他的野心,如何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看着云袖眼中剧烈闪烁的恐惧和那一丝挣扎求生的欲望,一字一句,如同魔鬼的低语:“丽昭仪,你腹中的孩子,是陛下暮年唯一的期望,是某些人最大的眼中钉。你孤身一人,能护得住他几时?想活命,想保住你的孩子,想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跌下来……我们,或许可以互相取暖。”

云袖抚着小腹,感受着那微弱的生命,灰败的眼中,一点点燃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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