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青楼惊魂(下)(1/2)
“这……”老鸨大惊失色,那张粉扑扑涂满脂粉的脸都开始掉粉,可丝毫没有影响到脂粉下瞬间发白的脸,有些为难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郎。
“鸨母可有为难?”少年郎见老鸨神色有些不对,眼神闪烁,料到其中可能不简单,低声问道,又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说会儿话,还望鸨母行个方便。”
老鸨见了金子,满眼贪婪之色,可又想到什么,没有伸手去接,可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金子,移不开视线。
少年郎面上笑得更加温和,让人如沐春风。他直接拉过老鸨的手,将金子塞给了老鸨。老鸨看了看四周没人盯着,一咬牙接过了金子,朝少年郎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带他去舞袖的房间。
“公子可要小心些,不要做出越矩之事。”老鸨小声提醒到道,生怕被人听见。说完还瞅了瞅四周。
“鸨母,本少不是那些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自当恪守礼节。”少年郎有些微愠,他哪点看起来像是嫖客了!
“公子莫怪,只是舞袖是我怡红院的头牌,是一个清倌儿,卖艺不卖身。”老鸨神色有些不自然,总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语气中还透着焦急,就好像她说的并不是那个意思。
“鸨母带路吧,我明白了。”少年郎轻声说道,还朝老鸨使了个眼色,表示他知道了老鸨要传达的意思。那就是,有人在威胁她,或者是在威胁舞袖。更重要的是,见舞袖的人会有危险。
不觉间已经到了舞袖的房间,老鸨招呼了一声,让舞袖出来见客,还笑嘻嘻地说是舞袖的青梅竹马到了,想和她叙叙旧。只听见房间里一道轻柔的声音应了一声后,当听到青梅竹马时,微微一顿,但是只是片刻,又恢复了轻柔,只是声音里带着丝丝冷意和疏离,只是一句“我知道了。”就见一道娇弱的身影坐在了屏风后面,从模糊的身影来看,定是一个少见的美人。
“不知公子找舞袖所为何事?”声音不复之前的轻柔温和,变冷了不少,“舞袖怎不记得还有一个青梅竹马?”
“舞袖姑娘果然聪慧过人,可刚才姑娘并没有揭穿在下不是么?”少年郎轻笑了一声,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了屏风的对面轻酌,语气颇为戏谑。
“公子有话不妨直说,若是无事,公子还请回。”舞袖清冷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话还没说几句,就开始下逐客令。
“舞袖姑娘怎可如此薄情?既是叙旧,总该说点什么吧。”少年郎笑意更深了,放下了茶盏,半开玩笑似的随即说:“不妨来说说最近发生的凶案吧,听说第一个丧命的男人,就好像和怡红院有关吧,还是说,与舞袖姑娘有关?”少年郎结合之前的线索和老鸨的古怪,猜测道。
“可真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位兄台死的也不算冤枉。”少年郎戏谑地感慨了一句。
“你!”舞袖听闻,一下子站起身来,身形微微颤抖,不知是惊还是怒,或者两者皆有之。不过良好的礼仪让她还是坐下了,平复了些心情,开口说道“公子真是玩笑了,且不说这件事情与怡红院无关,哪怕有关,又与公子何干?!”这人怎么就听不懂她的警告呢!
“那看来就是有关喽!”少年郎抓住了舞袖的漏洞,逼问道。
“舞袖可不是这个意思!”舞袖神色一变,急声辩解道,“不过舞袖奉劝公子一声,有些事难得糊涂,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不管公子为何而来,还是趁早收手。”
“好一句难得糊涂,可是有人偏偏做了糊涂鬼,怕是死后也不安生。”少年郎眼神深了些,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毕竟品性再差终归也是一条命。”
“对此小女子也深表哀悼,可这也算是飞来横祸,小女子也无可奈何。”舞袖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
“舞袖姑娘可是真心?”少年郎摆弄了一会儿茶杯,缓缓说道,只是完全没有看舞袖,眼神只看着茶碗,根本就不管舞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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