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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水煮肉片要装盘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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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屏红光在他瞳孔里烧出两个血洞:“醒过来吧……求求你!”

……

出租屋

这边,裴砚忱在美国的深夜九点醒来。

睫毛掀开的刹那,掉漆窗框剥落的木屑在月光下浮沉如贫穷的骨灰,天花板上水渍蜿蜒的霉斑渗出潮腐叹息,床头那道烟蒂燎焦的疤痕里——还嵌着他五年前被火星溅燃的发丝蜷曲。

唯有褪色窗帘被替换成厚重的亚麻提花绒,金线缠枝纹如毒藤绞杀窗外霓虹;沙发罩换作勃艮第红绒布,此刻却像新鲜绷带裹住腐烂的创面,空气里浮荡着消毒水与陈年灰尘厮杀的腥气。

他指尖抚向脖颈,麻醉剂针孔的锐痛刺穿记忆——

几小时前江凛的针尖抵进他静脉,白炽灯在对方瞳孔里熔成两簇鬼火:“我们回家……回那个漏风的出租屋……我把你喜欢的修车工还你……”

针管推到底时,江凛的拇指碾过他突跳的颈动脉,“把这颗跳动的心剖给你……”

被子被猛然掀开!

裴砚忱赤脚踩上冰冷地板,裂纹从脚底钻向脊椎。

他朝着客厅光源跌撞而去,却在厨房门口冻成冰雕——暖黄灯光下江凛系着洗白的围裙,锅铲翻动间辣子鸡的焦香与糖醋排骨的甜酸汹涌炸开。

这副场景曾在五年间上演七百二十九次:他沾着疲惫推开家门,江凛总把最后一道菜摆上摞着维修手册的餐桌,油星溅在手背的烫伤比对戒更灼热。

“江凛!”

裴砚忱的嘶吼撞上瓷砖。

江凛却头也不回地将排骨盛进豁口青花盘,瓷盘磕碰桌面的脆响精准复刻旧日音频:“你醒了?快来吃饭。”

那么平常的语气,仿佛昨日他还从集团事务中脱身,鼻尖蹭着江凛颈窝说“凛哥,我好饿”。

勃艮第红绒布的阴影爬上裴砚忱脚背,像血从旧伤口汩汩涌出。

他盯着江凛围裙后腰被汗水洇湿的深痕——那弧度与五年前修车厂暴雨夜,江凛俯身替他挡飞溅铁屑时的背影重叠。

可此刻这影子被灯光钉在瓷砖上,如同标本般凝固着虚假的温情。

“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我没有心情陪你一起吃饭。”

裴砚忱的声带磨出血腥气,指甲掐进掌心,“麻醉剂、破窗帘、这桌发馊的旧梦……江凛,我们回不去了!”

当啷——

锅铲猛然落回铁锅,江凛握锅铲的手烫出连绵血点,油锅里爆开的辣椒像细小红虫粘上他小臂——那是裴砚忱最爱的爆辣口味,从前他会立刻抓起对方手腕冲冷水,心疼地涂满药膏。

可此刻江凛只低头笑了笑,睫毛在颧骨投下两弯毒钩般的阴影。

转身时唇角扯出贱兮兮的弧度,如同他们初遇时那个飙车党少年甩着机车钥匙的模样:“最后一道水煮肉片,马上就好。”

锅铲敲击铁锅的脆响刻意轻快,“去洗手,我现在装盘。”

裴砚忱浑身血液倒灌!

“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我不想和你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

喉间涌上血腥气,麻醉剂针孔在颈侧突突跳动,“之前虽然觉得你骗了我,可我觉得你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人……但你竟然给我打麻醉剂,这和那些绑架犯有什么区别?”

油锅爆辣的焦香裹着麻醉剂甜腥噬咬鼻腔,裴砚忱瞳孔骤缩,突然暴起一脚踹翻锈蚀机油桶!

铁桶裹着黑红油垢撞上墙壁,震得冰箱顶辣椒罐滚落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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