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对战（1/2）

窗外竹影摇晃。

浅叶身穿素色竹叶纹案的小袖，外搭一件淡青色的单衣，长发披散，显得素雅出尘。

神力收敛于身暂时被封印，眉心的神纹也隐藏不出，只要没有遇到危险就不会激发神力护体，法相显现。

但因为觉醒，五感超乎寻常，所以发现了一直在远处跟随的熟悉妖气。

浅叶的眸光冷冷淡淡：“既然来了，何必躲藏？你不想与我谈谈？”

黑色的瘴气忽然一停。

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是人见阴刀的那张脸，黑发如瀑，穿着深紫色的上衣和袴，绣着金色的花纹，奢华而优雅。

他在浅叶的对面坐下。

目光盯着浅叶的面容，如饥似渴，却不敢触碰。

“叶姬……”

神社里的变化，一直尾随的奈落自然不可忽略，他有猜测过叶姬背后的身份，却没想到……

给了他大大的惊吓。

本以为他们之间只有人、妖的距离，只是一时不慎，叶姬已经完成了阶级的跨越。

那道横沟巨涧。

哪怕有四魂之玉好像也无法追赶。

浅叶垂眸没有看他，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气息神圣缥缈，像是一尊玉像，冷漠无情。

“夫人~”

委屈地撒娇，熟悉的姿态仿佛一切未变。

这只妖怪狡猾得很，他试图勾起一段不容回避的记忆，想要让人心软。

但他成功地得到了关注。

不过嘛……

“你知道与神明上万年的神生相比，短短几年的感情不过是沧海一粟吗？”

奈落的唇畔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因为问话一句接着一句。

“叶姬相识的那个人，是人见阴刀还是奈落？”

“打着复仇的名义，实际上你只想消灭被妖怪忌惮的桔梗，那是妖怪的本能，也是你的本意。

你有想过杀死了神明最爱的神子，是否也会被因果纠缠受到报复？”

“所以，你是怎么认为一句称呼，还能回到从前，这是不可能的，你自己也知道不是吗？”

奈落俊美的脸已经苍白一片，红眸死死看着浅叶，熟悉的容颜比以前更加耀眼夺目，用平淡的声音说着普通的话。

却还是遥不可及的高高在上。

身份带来的气场，种族不可磨灭的天然敌对。

审判者和被审判者，奈落一手捂脸，遮住了眼中的疯狂，他的内心有千千万万个声音在嘶吼。

“这是大人您全知全能的神念吗？”

“透过这张人皮看穿了我一直掩藏的肮脏。”

“都说存在即合理，我想要活着有错吗？我只是贪念您的温暖有罪吗？我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不对吗？”

“不要对我太狠心了，叶姬……”

啊，他身上居然真的有悲伤这种情绪，看起来好像要哭了呢。

浅叶眸子微微眯起，不似对桔梗的温柔不是对弱者的怜悯，而是对奈落的兴趣不曾遮掩。

如果真的哭出来的话，要哄吗？

属于人类的七情六欲，让她感到新奇，作为神明的时候，万事万物在她眼中都是同等存在。

哪怕是喜欢的巫女身死，也只是遗憾对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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