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对不起（1/2）

苏予凝疑惑道：“那关于他体内存在过量药物这一点，最后是怎么定性的？”

“鉴定科的同事给出另一种可能，他生前也许吃了会导致药物加速吸收，放大药效的东西，不过三十年前的法医鉴定手段远不如现在的发达，所以我们无法确定这个可能是否准确。”

苏予凝思索了一会儿，又问：“既然调查存在疑点，以霍汝安的人脉和手段，他大可以请知名律师为自己翻案，可他为什么还是入狱了，一待就是五年？”

“霍汝安不是以故意杀人罪坐牢，他是经济犯罪。”

说到这里，张警官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这也是我会对这桩案子印象深刻的原因，霍汝安拒不承认自己杀害苏绍霆，但在苏女士四处找证据要他坐牢时，他在可以为自己翻案的情况下，痛快承认了经济犯罪，这五年牢狱，是他自己揽下来的。”

苏予凝一愣。

结束通话后，苏予凝眉头紧皱着。

她之前猜测是有人往苏绍霆的食物中放了过量的药物，才导致他突发脑溢血身亡。

但张警官的话又推翻了她的猜测。

不过这次通话倒是让她越发肯定霍汝安是无辜的，在法律都能证明他无罪的前提下，他杀人的嫌疑很小。

调查陷入僵局，苏予凝双手拄在阳台栏杆上，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个调查思路，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她立刻回头。

盛斯年站在阳台落地窗后，手里端着一杯水，也不知道把她和张警官的对话听去了多少。

苏予凝蹙眉：“你偷听我说话？”

盛斯年一脸无辜：“医院的阳台落地窗不隔音也不能反锁，我不过来也能听到你说话。”

苏予凝：“……”

她大意了。

盛斯年拉开玻璃窗，把水杯递给她，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讨好：“说了这么久，口渴了吧，喝点水。”

苏予凝没接，她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过一个半小时了，于是准备带着孩子回家。

她刚想回病房，盛斯年却先她一步进了阳台，堵住她的路：“你调查的这件事，也许我能为你提供一点头绪。”

苏予凝对他的话存疑：“哪方面？”

“进口药这一点。”

苏予凝一顿：“说说看。”

“二三十年前想从国外进口一些管控药物，不一定要走正规渠道。”盛斯年委婉地提点道，“只要肯花钱和承担风险，拿到手的药还会比正规渠道价格低得多，比如从海运船员下手。”

苏予凝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

“对。”

苏予凝顿时明白过来：“好，我懂了。”

盛斯年把水杯放在一旁，拿出手机一边摆弄一边说：“另外，据我所知，这种严格管控的天价药每一次售出，医疗机构都会有相关的购买记录，购买记录会保存四十到五十年，从研究机构下手，或许能根据购买年份和售出数量查到蛛丝马迹。”

苏予凝也正有此意：“好，我会……”

“那家医疗机构位于欧洲，我有个朋友跟机构负责人是师生关系，可以拿到购买记录。”盛斯年抢先一步说，“他已经在前往机构的路上了，你要是愿意等的话，两个小时内会有结果。”

苏予凝：“……”

迎着盛斯年期待的眼神，她沉默了一会儿，妥协了：“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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