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顾遥知大婚（2/2）

顾醉眠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逍遥局，还没等她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很严重的酒味，是他。

顾醉眠本应该转身离开，但身体远比嘴要诚实，她推门走了进去，顾遥知靠在墙上不住的喝酒，一股淡雅的海棠香味来了，他不用抬头看她就知道是她。若是按以前，顾遥知一定立马抱住她，然后用十分虔诚地声音叫她，顾醒啊，顾醒。现在不能了，他们一个往南一个往北，顾遥知的身影在月色下愈发地落寞，顾醉眠不忍再看，想要进去，她今日心情不好，他刚娶新妇正是得意时何苦过来给自己添堵呢。

“你去哪。”最终还是顾遥知没忍住，上前叫住了顾醉眠。

“你喝醉了。”顾醉眠避重就轻。

“是吗？你可以看看我醉了没有。”顾遥知刚说完就将顾醉眠打横抱起，他轻车熟路直接带她来到了**，顾遥知是喝了不少酒，没醉也是真。

“顾遥知。”顾醉眠只是叫住他的名字，看着他用手解开她的衣带，顾醉眠冷静又疏远，仿佛这事和她无关。

“我在。”他的手微微泛红，解了好久才解开，他一口一口亲在她的身上，顾醉眠摇摇头，眼底的失望被顾遥知刻意忽视不见。直到天亮他才敢对上她的眼，对上之后，顾遥知庆幸自己昨夜没敢看她。

顾醉眠淡淡开口：“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遥知哑然，什么日子，顾醒要问的应该不是说昨天是他大婚之日。

“很多年前的同一天，你喝醉了，亲了我，我才会在出师门像你告白，可是你忘记了这件事，你完全忘记了，昨天是你大婚，可你大婚之夜强行和我发生关系，你这样的行为和当年江楼月的有什么区别呢？”顾醉眠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痛人的事实，她从**爬起来，将四散的衣裙一件一件认真地穿上，顾遥知感到呼吸一紧，可是他此刻不知道该做什么。

娶银杏除开想气她外还想打消江楼月对他的怀疑，而昨天，他以为顾醉眠没有说不，就是同意了，平生从没有这样无奈过。

“我喜欢的人，学得一身好本领，舞得一手好剑，行侠仗义，虽然面上多是冷淡，心却是火热滚烫的，我喜欢的人从来都没有强迫过任何人做过任何一件令人厌恶的事，我喜欢的人，他的温度足以抵消冬日冰霜，他善良要比他的美貌更能吸引人。”顾醉眠盯着**的顾遥知，一字一句，含泪含恨。

“我……”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喜欢的人，只是喜欢过，如今我可以大声地告诉他，告诉自己，就如当年九华派一别，就如当年林中送别，我们永远永远只能止步于十几年前，彼此道一句师兄或是师妹。”顾醉眠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她的嘴轻轻开合，顾遥知只听到一句：“永别。”

永别？她和谁来永别？他们明明都活得好好的，明明都在洛阳，她要和谁来永别。

顾遥知想追上去，但因为衣不蔽体遂放弃了，他说：“我做不到。”

我怎么可能放弃你，哪怕是纠缠不清我也认了，苦心经营数年，历经九次轮回，耗尽三魂六魄，你告诉我永别。我偏不，不管是洛阳还是齐国我都要了，我要你和齐国臣服于东顾一样，永远臣服在我的面前。

有些东西已经变了，譬如顾醉眠和顾遥知的关系，譬如顾遥知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