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旧日恩怨（2/2）

“应当不会。”若霖谨慎道，“主持多少也算人物，可一可二不可三，哪会叫您拒绝四次。”

杨知月偏说：“他们明日若是来，我便见他。”

第二日，主持来了。

杨知月无喜无悲，双眸意味声长地看向身后的若霖。

“有点意思。”

一个不可能的事情在两人立下赌约后成立。

这其中有没有猫腻？

她的语气不重，却叫若霖如坠冰窟，她“扑通”跪下请罪。

“主子，我绝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个消息。”她沙哑着嗓子说，“我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意！”

杨知月没有回答，只是那么看着她。

若霖要疯了！

她向天发誓，昨日的赌约只有两人清楚，她不知道那主持为什么今天还来，是特意违背常识，还是有人通风报信。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甩不掉嫌疑！

这种嫌疑对于她的职业生涯非常致命，如果实锤消息从她身旁传出，那么她再也没有未来！

好一点被分到县衙做寻常官吏，坏一点被送去看守粮仓。

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无法继续接触政治核心！

如果未曾体验过手握大权的生涯，她或许能接受黯淡无光的未来，偏偏她曾在旋涡的最中心、曾是无数人仰慕的对象、曾将丰沛的“果实”握在手中……

不，她绝不接受惨淡的未来！

纵然不能如主公那般利于万人之上，她也要站得高一些、再高一些。

若霖坚毅地抬头，双眸璨璨地注视杨知月。

“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我其实不怀疑你，”杨知月说，“你又不是傻子，该知道这事会消耗掉信任，对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法挽回。我只是好奇……”她拉长尾音，“好奇是哪个关节出现了问题。”

“不管是哪个关节，我都会为您查出来。”

若霖咬紧牙关，尽量不在杨知月充满压迫力的视线下退缩。

不得不说，她是欣赏这种“野心”的，它让杨知月亲切。

她正是靠着野心走到今天，她也期望其它女性可以同样凭借野心走向更遥远的未来。

野心从来不是坏事！

它是鼓励人们前行的动力，是驱动力的内核。

杨知月扬起嘴角：“我曾经问过你，是如菱角般在县衙做事，还是跟我回到内院，你跟我说‘奴家才疏学浅，怕不能承担重任，唯有对掌家一事颇有心得，愿为此效力’。所以，我将郡主府的大小事宜交给你处理。”

“现在我再问一遍，”她低声俯视身形消瘦、神态却凛然的女子，“你可有后悔？”

——不去前院为百姓效力，留在后院搅弄风云。

这个问题若霖不必思考即可回答。

“不后悔。”她说，“我从无慈悲之心，做不得无私奉献的事。我只为自己而活。”

杨知月又笑了：

“那好，便为自己去查证，我等你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