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朝堂变幻风向转（1/2）

墨凡面容恢复了平常，挺直端坐着，锐利眸光盯着那副熟悉的棺椁，不发一言，要看阮重此举何意。

阮重得意地看了墨凡一言，挥手令人打开了棺椁，一股陈旧的尘土味弥漫在大殿之中。

“咳咳……”

一些临近的大臣被呛到咳嗽起来，但烟尘散去后，他们却看到棺椁之中空空无也。

“空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这不是墨大公子的棺椁吗？”

一些隔得较远的大臣听到临近大臣诧异的讨论声，心生好奇，便大着胆子上前观望。阮重并不阻拦他们，反而令抬棺椁的家丁下去，腾出了更多的位置以供大臣们观看这副空空的棺椁。

无了棺椁盖子，一眼便可望到里面只放了为数不少的陪葬品，金银玉器泛着阴森之光，唯独不见尸骨。

“这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墨大公子并未死？”

“当年墨大公子冒犯皇上，本该处死，却在圣旨下达的前一天病重离世。难道是假死？”

“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

廷尉张轩听得文臣中竟有人开始给墨大司马定罪，他操起浑厚的嗓音，大声呵斥那些文臣道：“一副旧棺材就说是墨大公子的，哪日我寻一副破棺材，说是你们爹娘的，你们难不成也跪着喊爹娘！再敢胡说，小心我上奏皇上给你们定一个枉议朝廷重臣的罪过！”

张轩掌管着帝都刑罚之事，文臣虽知无那条罪责，但张轩这人性子最烈，又不讲什么君子礼仪，议论墨凡有罪的文臣们便皆似霜打般，蔫蔫的不敢再言语。

阮重斜睨了一眼为墨凡出头的张轩，而后直直地看向坐于大司马座椅的墨凡，“墨大司马，劳烦你告知一下皇上，这是何意？”他指着空空的棺椁，神色跋扈。

墨凡似雄鹰般锐利的眼眸迎看向阮重，厉声问道：“阮大司徒，你偷挖我儿坟墓，窃我儿尸骨，你是何意？”

他虽沉稳应对，心里却思忖着是何人告知了阮重此事真相。当年，连阮愚隐和阮太后都被欺瞒住了，凭阮重的才智如何又想得起这一出。肃儿假死一事，只有他、夫人、天向与子敬知晓，天向不可能，子敬已死去多年。莫非此事，被萧老夫人或是渃儿知晓了？

墨凡思量间，阮重早已对身后家丁招了招手，家丁离去，阮重得意笑道：“本大司徒就知道你墨大司马会倒打一耙，反咬一口！除了这空空的棺椁，我还有证人。”

墨凡看向殿门，经由大司徒府的家丁引领，萧渃走入朝堂。他似雄鹰的眸子眯起，拳头在膝上紧握。

萧渃跪拜行礼后，从袖袍中掏出一个玉瓷瓶，对群臣道：“我父亲医术精湛，确有令人假死的法子。若各位大人不信，可吃下一粒我手中的药丸。就是全帝都的大夫来了，也诊断不出真假来。”有家丁经阮重示意，接了萧渃手中的药瓶，倒出来，游走着递向各位大人，却无人敢尝试。

彼时，萧渃道：“我曾听到墨大司马威胁家父，要令墨大公子假死，以欺瞒天子，逃过惩罚。”

沉寂的大殿中搁置着一副棺椁，溟泠吓人。

灯盏下，陈旧的烟尘飞舞在众人身侧，大臣们听得萧渃所言，神色各异，与身旁人窃窃私语着。

“哈哈……”

墨凡掷地有声的笑声响彻在朝堂之上，四处飞舞的灰尘仿佛都被震了一震，他鹰眸扫视一眼众人，厉声道：“怎吗？三言两语就想污蔑本将军、嫁祸本将军？”他倏地起身，逼近阮重：“阮重，我儿死去多年。今日，你挖我儿坟墓，藏我儿尸骨，令我儿不得安息。你若不交出我儿尸骨，我就是把大司徒府夷为平地，也要找到我儿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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