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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桃夭馥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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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是大魏国国君魏元瑾。

元瑾身上宽大的龙袍遮盖了隆起的小腹,项上羽冠挽着青丝。铜镜中,一身龙袍英气的她,却是待产之人。

瑞兽鎏金香炉中静静的焚着花瓣,不时因花汁化尽,传来一声嘶嘶消弭之音。

宫婢掀动帷幔,绯色帷幔垂在墨昭筠的烟罗绣粉蝶褶纹裙上。她云鬓天峦髻上插着孔雀金步摇,雀口衔珠吐蕊,明黄流苏贴于她额前发髻线处。

墨昭筠身上衣裙贴在隆起的小腹上,她对着魏元瑾行了一礼,“筠儿参见皇上!”

元瑾依旧立在窗前,面上柔情褪去换了疼爱,伸手虚扶了墨昭筠一下。“皇后免礼!”继而看向殿内为数不多的宫人,“全部退下!”

宫婢、太监皆在墨昭筠身后退下,墨昭筠回首见帷幔不再晃动,从烟罗袖袍中掏出一封家书。她对着元瑾绽开唇瓣怯懦道:“薛漪澜嫂嫂已为哥哥添下一子,是冬日里生的,所以哥哥给他取名元岽。”

元瑾从墨昭筠手上接过那封家书,上面的字迹是她最熟悉不过的。而那上面的字却是刺痛她的荆棘,越是痛,她抓地越是紧。直到那股痛楚深深陷入她发白的骨节中,她眸光溢水呆看着手中的信笺。

薛漪澜是她亲书圣旨、亲盖玉玺,赐予他的妻子,为他绵延子祠自是应当的。可竟比她腹中孩子早三月而生,算着日子,墨肃与薛漪澜应是在塞北时便已行了夫妻之礼。她犹记得他在她耳畔允诺下的话语:“圆儿,此生你是我墨肃唯一的女人!”为何却在她对他情意决绝之前便成了妄言。

江畔传来幽幽古琴声,元瑾与墨昭筠被琴声牵绕,看向了临江阁下的江畔。

阮凌锡一身纯白长袍,盘腿坐在桃花树下,面前置一紫檀木琴案。他身旁立着一个高腿案几,上面置了一个精巧的玉瓷瓶,瓶颈处散出屡屡白雾。

元瑾轻叹着,七年过去了,阮凌锡亦如初相见那般,仍是一个令世间所有女子都失色的美男子。

那些白雾卷着桃花从他挽着的青丝上跌落,而后跳跃在他满是惬意的眉间、唇角,最后静静地躺在他的白袍上。阮凌锡十指翻转,跃动,琴音从他白净的指尖逸出。

墨昭筠立在元瑾身旁,透过窗棂看向桃花林下那个弹琴的白袍男子。她眉眼皆是钦羡:“他本无心朝堂之事,受控于阮太后股掌之间,也不过是为了纳你为后,还你女儿身份。”

闻言,元瑾眸子寒光闪过,她看向身侧翘首眺望阁下的墨昭筠,不似往日宠溺的话语,冷声道:“你今日怕是午憩未醒,退下回自己的寝殿好生歇息!”

二十二年的帝王生涯,元瑾身上聚拢着摄人威严。墨昭筠被惊吓住,花容有些变色,她诺诺的行礼:“筠儿告退!”

阮凌锡抬首望向阁楼窗棂处龙袍羽冠的元瑾,一张柔弱的面容敛着不属于她的英气。他心生怜惜,那般多的愁绪褶皱不该出现在她清丽纯真的眉眼间。

他一跃上了阁楼,从窗棂处翻身进入,见元瑾躲开他时身子略显笨拙,他心中苦涩伴着喜悦,想来是临盆之期不远。

而他直到此时,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元瑾想要躲开阮凌锡,扶着墙壁走了数步,便腹中疼痛难忍。阮凌锡听得她的轻唤声,忙上前把她抱于龙榻上,厉色唤了候守在临江阁的稳婆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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