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团聚（1/2）

蔡琰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到来了。初二，蔡琰和卫仲道回到蔡家。

两个女儿都已出嫁，丈夫蔡邕被迫在董卓把持的朝廷为官，蔡夫人长期独守空房。如今佳节来临，丈夫从长安回来，两个女儿今日也回娘家，合家团聚，蔡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大清早就起来，命丫鬟小厮们打扫房间，采集鲜花布置堂屋，又命厨房杀鸡宰鱼，预备了最丰盛的酒席。

蔡琰和卫仲道来到蔡家时，姐姐蔡珪和姐夫羊衜早已先期到了。

春节团圆，首先一件大事，就是祭奠祖先。

蔡夫人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蔡家祖先的牌位端端正正地放在堂屋的正北面桌子上。两旁是青烟缭绕的三簇香。祭奠用的几盘鲜艳果品摆放在中间。

蔡家大小一干人，在老爷蔡邕的带领下，来到早已布置好的祖先牌位下，全家人一起跪了下来。大家拜了三拜，然后起身。

蔡家姐妹两个相见，分外亲热，拥抱寒暄，快乐的情绪感染着大家，让寒冬里生出暖暖春意。

两位女婿，既是连襟又是往日同窗，也自然地交谈起来。

蔡琰看到姐姐气色很好，看上去比先前胖了不少。

“琰儿，告诉你吧，我……怀孕了！”蔡珪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赶紧把这一好消息告诉妹妹。

“哈，怪不得呢，我看你好像胖了不少。感情是肚子里的小宝宝让妈妈增肥了啊。”蔡琰为姐姐高兴。

“嗯，是的。我现在食量大增呢。”蔡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仿佛在感受孩子的存在。

“你在羊家很辛苦吧？”蔡琰问姐姐。姐姐一嫁入羊家，就得照顾羊衜前妻两个幼小的孩子，羊衜又在外地为官，常年不在家中。

“还行。我已经习惯了做家务事。他家人对我都很好。”蔡珪道。

“妹妹，你结婚也有半年了吧？肚子还没有‘情况’吗？”蔡珪看着妹妹问。

“还没有。”蔡琰不好意思地笑了。

两姐妹这里聊得热火朝天，那边，父亲蔡邕已经和两位女婿谈起了朝野局势。两位乘龙快婿都是蔡邕昔日的学生。师生相见，更多了一份姻亲以外的感情。

蔡夫人来到堂屋，告诉大家酒菜备齐，可以入席了。大家高高兴兴地坐下来，边吃边谈。

羊衜告诉岳父，自己已被任命为上党太守，不日就要走马上任了。上党属今日山西境内，距离蔡家不算太远，可也不近呢。

“羊衜，你要学习父亲的榜样，好好为官。虽说现在董卓专权，朝廷局势不稳，但是，我们既然为官一方，就要给百姓带来福祉。”

“岳父大人所言极是。小婿我一定要做一名清正廉洁的好官。”

蔡琰看着羊衜，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许多事情。想起羊衜对自己和姐姐的关心。想起自己和姐姐给羊衜写的那首诗，以及羊衜的回赠诗，心中免不了感叹:时光如流水，日子过得太快了。羊衜明显地瘦了。近30岁的人，脸上的皱纹已经很明显，是一种成熟和操劳的象征。

“不过，你这一走，路途不近，要很久才能回来一次。家里边就苦了珪儿。带着两个孩子，自己还有身孕。”蔡夫人在旁边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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