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你觉得呢？（2/2）

林昭昭听着他最后那句“日日悬心，夜夜难安”，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她冲着他眨了眨眼，方才的急怒与羞恼褪去，转而浮起一丝带着心疼的、小小得意的狡黠。原来，并不是她一个人在饱受思念与猜疑的折磨。

“那你怎么不给我传个信？哪怕就一句话，一个字也好啊！”她忍不住追问，语气里是货真价实的委屈。

“你觉得呢？”齐曜似乎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隔着面罩，林昭昭都能感觉到他那狠狠的一瞥，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憋闷，“然后让我半夜翻墙摸进你房里的时候，被你爹带着亲兵请出去？”

“你——！”林昭昭被他这近乎无赖又合情合理的反问噎住，想起父亲那威严的脸，一时语塞，只能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去，赌气不说话了。

车厢内安静下来，只有车轮规律地滚动。但这沉默并未持续太久，林招商转回头，目光认真地看着他，声音也沉了下来：“齐曜，外面的传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冰河畔……你真的杀了赫连斥勒，还有……阿金？”

她问得小心翼翼，却又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无论那个答案是什么。

“你觉得呢？”

又是这三个字。但这次，齐曜的声音明显冷了几分，甚至带着一种刻意拉开的距离感。他微微向后靠了靠，倚在车壁上，姿态看起来更疏懒，也更难以捉摸。面罩后的目光似乎带着审视，缓缓扫过她的脸，然后，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染上一种冰冷的、近乎自嘲的尖锐：“看不出来，林姑娘对那位前夫，倒是余情未了，关心得紧啊。”

“齐曜！”林昭昭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话刺得心头火起，怒视着他，“我在问你正事！你快点说！”

齐曜半眯起眸子，那目光在昏暗中显得幽深难测，他微微侧头，仿佛在欣赏她的焦急：“你不是给我去了那样一封信吗？”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我怎么会……让你失望呢？用我活阎王的名声，换你前夫和他心爱之人后半生幸福安宁，林姑娘，这笔买卖，你可还满意？”

“什么前夫？！你胡说什么！”林昭昭简直要被他气疯了，那股邪火蹭蹭往上冒，“我跟他那是权宜之计！！”

“哦？”齐曜拖长了语调，那阴阳怪气的劲儿更足了，“拜堂成亲也是？”

“你要是这么说！”林昭昭被他激得口不择言，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我只拜过那一次堂！不像某人，前前后后明媒正娶了三次呢！经验丰富得很！”

这话如同利箭，直刺齐曜最不愿提及的旧伤。他周身的气息骤然一冷。

“我后面两次没有！”他猛地坐直身体，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触及逆鳞的恼怒和急于辩白的急促，甚至有些孩子气的较真，“第一次……第一次也没拜全！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