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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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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扳倒了魏王,却不想,这只是拔出了萝卜,后面还带着一串泥。魏王的身后,是皇后,是根基深厚的魏国公府。这已经不仅仅是皇子间的争斗,而是牵扯到了后族外戚。

“我知道了。”沈演之挥了挥手,让侍卫统令退下,“将审问的卷宗,整理一份,密送过来。记住,此事不得外传。”

“遵命。”

待人走后,书房里陷入了沉默。

“看来,母后病的这一场,不只是演给父皇看的苦肉计,更是拖延时间的缓兵之计。”宋清沅缓缓开口,打破了寂静,“她怕我们乘胜追击,顺藤摸瓜,直接查到魏国公府的头上。只要她病着,父皇心存怜悯,我们就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

“她倒是了解我。”沈演之自嘲地笑了笑,“也了解父皇。父皇最重孝道,也最忌惮朝局动荡。若此时再牵扯出后族干政的大案,前朝后宫一起震动,他确实会投鼠忌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宋清沅问,“是就此收手,还是……”

沈演之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被夜色笼罩的树影,沉默了许久。

“魏国公府这棵大树,盘根错节,枝繁叶茂,不是一时半刻能撼动的。硬碰硬,只会让父皇为难,甚至会引起他的反感,认为我们得理不饶人,过于赶尽杀绝。”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但若就此放过,无异于养虎为患。”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宋清沅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所以,我们不必急。既然皇后娘娘病了,我们做儿子儿媳的,理应去探望。这既是全了孝道,也是做给父皇和满朝文武看。我们不是咄咄逼人的胜利者,我们是顾全大局的储君与太子妃。”

宋清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一亮。“你是说……先礼后兵?”

“不。”沈演之摇了摇头,走到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们是去……探病。真心实意地,为母后分忧。”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容看得宋清沅心里一动。她知道,这位看似温和的太子殿下,心中已经有了新的盘算。

坤宁宫的这一场病,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无声交锋的开始。

坤宁宫内,药气与香薰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氛围。明黄色的帐幔低垂,将龙床半遮半掩,只能隐约看到皇后憔悴的侧脸。景明帝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握着皇后骨节分明的手,眉头紧锁。

“梓童,你这又是何苦。”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与疲惫,“事情已经如此,你再作践自己的身子,又有什么用?琮儿犯下的是谋逆大罪,朕只是将他圈禁,已是法外开恩了。”

皇后缓缓睁开眼睛,那双往日里总是带着威仪与精光的凤目,此刻蓄满了泪水,显得异常脆弱。她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边的银丝里。

“陛下……”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臣妾知道,琮儿罪无可恕。臣妾不求陛下能饶了他,臣妾只是……只是心疼啊。他也是臣妾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从小就好强,什么都想跟太子比,是他自己走了歪路,钻了牛角尖。可他……他终究是您的儿子,是太子的亲弟弟啊!”

这番话,句句泣血,字字诛心。她没有为沈演琮辩解一句,反而先承认了儿子的罪过,接着却话锋一转,将一切归咎于兄弟间的“好强”与“走了歪路”,轻描淡写地将谋害储君、屠戮无辜的滔天大罪,变成了孩子气的意气之争。

景明帝心中一堵。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一想到那个在御书房里吓得瑟瑟发抖的七岁孩童,想到沈演琮那张毫无悔意的脸,他心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便又窜了上来。

“他若还记得太子是他的兄长,就不会做出下毒构陷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景明帝的声音冷了几分。

皇后仿佛被他的冷言刺痛,身体微微一颤,眼泪流得更凶了。“是,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教子无方。可陛下,太子……太子也并非全然没有……没有……”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只用帕子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话说到一半,远比说完更具杀伤力。

景明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太子如何?”

皇后只是摇头,泣不成声:“臣妾不敢说。太子是储君,如今魏王倒了,东宫一家独大,谁还敢说太子半个不字?臣妾只怕……只怕日后史书工笔,会说我大周朝的太子,为固储位,逼死亲弟,落得个不仁不义的名声。陛下,您是圣明君主,可悠悠众口,最是难防啊!”

这一番话,如同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景明帝心中最在意的地方。他身为帝王,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名声和朝局的稳定。废黜一个成年皇子,本就是一件动摇国本的大事,若是再被人扣上“兄长逼迫,君父不慈”的帽子,那他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他看着病榻上形容凄惨的妻子,再想想长子那张总是过于冷静的脸,心中那杆天平,不由自主地开始倾斜。对沈演琮的怒火还在,但对沈演之夫妻那份刚刚升起的欣慰与赞赏,却悄然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是不是做得太绝了?为了自保,将兄弟情分、皇家颜面,都弃之不顾了?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殿外的太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低声通传:“启禀陛下,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在外求见,说是听闻皇后娘娘凤体抱恙,特来请安。”

景明帝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皇后。

皇后的哭声一顿,随即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陛下,臣妾……臣妾如今这副模样,实在不想见人。尤其是……见了他们,臣妾怕自己忍不住,反而失了体统。”

她这副以退为进的姿态,更让景明帝觉得东宫此来,有耀武扬威之嫌。他沉下脸,正要说“不见”,却听皇后又幽幽补了一句:“罢了,他们是储君与太子妃,一番孝心,臣妾怎好拒绝。便让他们进来吧,也免得落人口实,说臣妾这个母后,连儿子的孝心都容不下。”

听听,这话说的多委屈,多顾全大局。景明帝心中那点不快,顿时又加重了几分。他挥了挥手,沉声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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