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当懵懂的鹤萦搀扶着虚弱的我,站在官驿大堂里等待长公主出现时,我忍不住揣测她看见狼狈的我们,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心里应该轻笑一声:呵,女人。
“长公主,我想了想,还是得回来再给您跳一支舞。”
还是那串熟悉的鎏金风铃,熏香袅袅,绕着风铃缠了一圈又一圈。长公主一身暗绣玉兰花的月白色素袍,缓步踏入大堂,带来的风吹散了那缕轻烟。
“好啊,可你这样怎么跳舞给我看。”长公主的声音带着些嗔怪,却没有真的不满。
她轻轻扬了扬下巴,示意身旁的侍女:“去给她们收拾个住处。”
我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她抬手止住,语气变得柔和:“别硬撑了,先好好休息。”
一名侍女引着我们上了楼,走进屋,我感觉到身旁的鹤萦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一张从未见过的黄花梨木拔步床占了一大半空间,屋顶的圆形藻井更为震撼。房内所有摆饰、家具,在我眼里全都变成了金灿灿的数字。
我忍不住在心里默默估价,估到最后发现自己的心算能力不足以计算眼前一切的价值。
侍女没有过多打扰,把我们带到就离开了。
我转过头看着鹤萦张开合不上的嘴,默默帮她抬起了下巴。
“天哪……宋初安,我从未见过如此奢靡的场景。”
“你搞得像我见过似的。”
“这官驿看着其貌不扬,怎么里面大相径庭。”鹤萦忍不住拿起桌上的白玉盏对着窗欣赏。
想了半天,我才憋出来一个理由:“这叫低调。”
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鹤萦问我:“说是官驿,但为何这里只住了长公主一人?”
我想起那日广武将军的妹妹说,她住在松雅驿。夏州城就只有一处官驿,长公主这个又是什么?
“你刚才看见官驿门口的牌匾上写了什么吗?”
鹤萦努力回忆,摇摇头:“什么都没写。”
这地方我来过两次,但似乎每次都忘了看牌匾。
“这拔步床是去年江淮转运使进献的,陛下见我喜欢,就赏赐给了我。”长公主来了,身后没有侍从。
她径直走进来推开木窗,看着外面那片竹林。
“寻常官驿用的是松木,这里却全是金丝楠木,还是本宫特意让人从蜀地运来的。”长公主转过身,素雅单调的珍珠耳铛轻轻晃动,“不必太过疑惑,这里原是前朝夏州城的官驿旧址,后来归了内务府,前些年本宫奉旨南巡,觉得这里清静,就向陛下讨要来,稍加改动,做了个落脚处。”
好一个稍加改动……茅草屋爆改凡尔赛宫。
一个开国建业的长公主,近些年朝堂之事似乎看不见她的身影。但好像帝王对她颇为忌惮,所以她这些年深居简出,行事低调。
长公主的目光越过我,看向身旁的鹤萦:“宋初安,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我太过虚弱,只是站着就耗费了大量体力,鹤萦抬手给长公主行礼,我忽然没了倚靠,失去重心“咚”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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