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祭天大典（1/2）

顺昌宫暗夜。

悬挂在檐下的宫灯忽明忽暗摇摆不定，守夜的宫女以为起风了，正想转身去关窗，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啊——”宫女尖叫，看清是明妃娘娘后，怯怯地问，“娘娘可是哪里不适？”

歌儿阴冷着嗓音说：“无事，我只是来看看皇上睡了没有。”

她原本也是住在顺昌宫，但乌雅明之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将他赶到偏殿去。

“明之……明之……”歌儿往屏风后走去。

昏昏欲睡之中的乌雅明之突然歇斯底里吼道：“别过来！不要靠近朕！”

宫女们听闻后慌作一团，寝殿内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歌儿从容自若的挥退宫女们。

他还在大声疾呼，歌儿一步一步的靠近龙塌，眼神冰冷，嘴里却说着关心的话：“明之，你怎么了？”

乌雅明之的头发已经掉光，脸颊遍布网纹，嘴唇乌紫，鬓发散乱，正喘着粗气。

“歌儿……朕好难受，心好像要爆裂开了……”

“难受是吗？”歌儿坐在边上，手抚过他粗糙皲裂的脸颊，用平静无温的眼神看着他，“别怕，很快就不难受了。”

许久，乌雅明之总算恢复了点，道：“你害怕我如今的样子吗？”

她附身去看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道：“怎么会呢，臣妾恨不得永远这样盯着你看。”

她声音里的冷，乌雅明之分辨不出，问道：“爱妃害怕变成朕这副样子吗？”

“臣妾怎么会害怕，”歌儿抬手轻抚他的脸，笑着道，“等李钰焕用流云银火炼出续命蛊，臣妾就能和你一样，永远的留在这个世界了，到时候还望皇上不要嫌弃臣妾的模样大变。”

乌雅明之靠在她腿上合眼，昏暗夜色中谁也瞧不清对方的脸，他干涩的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哑声道：“爱妃怎么不好好歇息？跑来见朕，是想朕了么？”

“是……”歌儿应道，可怜巴巴地又道，“臣妾刚刚又做噩梦了，其实臣妾有紧要事告诉皇上……”

他睁开眼睛，问道：“什么事？”

“我回宫前经过太子府，当时我又累又饿的，恰好碰到太子府上有个叫阿贵的宦官出府，他见我可怜，便给了我一个包子吃，谈话间他跟我抱怨太子府蚊虫多，我为报恩便给了他一包可驱赶蚊虫的药粉。”

“嗯，然后呢？”

“后来蝗虫倾巢而出把太子府包围了，我给阿贵防蚊虫的药一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太子的耳中，他认为是我搞的鬼，所以偷偷给我传了封信，说是要用我祭天。但臣妾冤枉啊，皇上……”

歌儿已经泣不成声，把乌雅明之心疼的不行，道：“这个逆子！爱妃别怕，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歌儿松了一口气，像是下很大的决心，道：“其实阿贵出府时，我见他入了一家青楼，当时我在想他一个宦官，去青楼能干什么？所以我就在门口等他，没想到我见到了宁西岭，他不是常德王的亲舅舅么，怎么会和太子府的人有来往？阿贵出来后，我质问他，他给了我一锭金子，让我别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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