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云行怕了(1/2)
大魏京都东宫内,临窗而坐的太子,正把玩着手中的两封奏折。
他的小女将,藏了三年的爪子,就这么露了出来。
用情至深,但也着实有意思的很。
随后,他问跟在身边的辛公公,“大公子到哪里了?”
辛公公弓着身子,恭恭敬敬的回道:“回太子,大公子已经入宫,正在去见圣人的路上。”
“去父皇那边候着,大公子出来后,请他来孤这儿小坐。”
云行从圣人的书房出来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候在外面的辛公公,并未多问,就随着他进了东宫。
看着太子坐在棋盘前等着自己,云行眉眼垂了下。
这是太子第三次与他对弈。
第一次是赐婚的前一天,第二次是去封州的前一天。
皆与褚骄阳有关。
“这次,大公子还想平局吗?”
没有猜奇偶数定先后,太子直接执了黑子,在棋盘上落子。
一样的执棋人,一样的黑子,一样的落位,三年来,三次对弈的开局,都没有任何不同。
如果说不同,就是这次太子问了云行想要的结局。
云行手中的白子,也如前两次,落在了同样的位置,“得我所求,这局棋是输是赢,还是平局,与我而言,都一样。”
指峰交错间,黑白子纠缠着,厮杀着。
白子自断一角后,太子手中的黑棋,毫不犹豫的置入白子的阵眼之上。
而云行也紧随其后,落了一子在黑棋外围。
这与前两次的对弈,也并无任何区别。
黑棋遏住白棋阵眼,白棋困住黑棋生门。
“这棋子,虽是执在孤手中,可作为棋子久了,他就生了自己的心思,不愿意听孤的话了。”
指尖一松,一颗黑子骤然跌入棋局,把原本平局的棋,给打乱了。
“如此沉不住气,毁了孤为他多番谋划的心血。”太子把散落的棋子拾起来,扔回了青花龙纹棋罐中。
“破而后立,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就如太子当年告诉我,阿骄是女儿身一样。”
用变数褚骄阳,打破了文臣武将僵持的局面。
把自己散落的白棋捡回来,云行顺着被黑棋搅乱的残局,落了新子。
“与你相识二十余年,孤自问,这个出自孤私心的媒,做得甚是合你的心意。”太子接着云行的棋,落下了新的一子。
云行微微的点了下头。
确实是合他心意的。
当年太子手下的武将,也不再少数。
虽不敢保证能战得过南疆大将军王,但也不至于无一人敢应战的。
深究起来,不过是太子借南疆大将军王之手,为他和褚骄阳的初见,搭了一个戏台而已。
“幽州小女将,那如北境脱缰小野马的性子,孤当真是很喜欢的。”
太子眼中的欣赏之色,复燃而起,没有半点遮掩。
“当时想着,不要亏待了这个名义上代兄入京述职,实际上愿为兄嫂自囚京都的小女将军,孤就再次把这媒做到了大公子身上。”
“毕竟这京都内,能不让她受拘束的男儿,也就只有看似清贵方端,实则最不在乎礼数的云国公府大公子了。”
云行一招一招的接着太子的落子,也一句一句的听着他早已知道,但太子却从未拿到明面上的话。
太子对褚骄阳那无关男女之情的欣赏之色,云行曾经在太子的眼中不止一次的看到过。
视为珍宝,不忍将之磨灭。
可褚骄阳离开后,太子再提起褚骄阳时,眼中已无任何与待旁人不同的神色。
是以,待人待事都通透异于一般人的他,在这三年中,再也没看透太子对他与褚骄阳婚事的想法。
“那日阿骄在校武场,若没有看中我,太子岂不是要强扭了。”
云行避开太子黑子的锋芒,在一处角落,安置了白子。
“不论六年前,还是三年前,小女将只能嫁你云行,你云行也只能娶小女将。神挡,孤送神,佛挡,孤送佛。”
世人只知道云国公府眼高于顶,嫡长子云行年至二十有二,都未曾为他议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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