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表哥的不正经之事(1/2)
褚骄阳和刘昌宏陪同崔尚书简单的将矿道走了一遍后,崔尚书被气的口中直呼:
“竖子贪工冒进,竟敢上书欺瞒于圣人!”
苏文俊悄声和褚骄阳解释道:“这崔尚书别的事糊涂一些,但工部政务上却是刚正不阿,整个一个大大的人间清醒。”
褚骄阳轻轻点头,但并未言语。
她现在当真对工部的人有些后怕,先是李启瑟的各种弯弯肠子,而后是崔尚书的“难得糊涂”。
至于身旁的苏文俊,她更是无法评价,只能抱着少说一句是一句的想法,全程开始修闭口禅。
她就不信,自己不搭话,苏文俊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结果让她大失所望,她的闭嘴完全影响不了苏文俊的发挥。
“表嫂,一会儿咱俩喝点呀?”苏文俊往褚骄阳身边凑了凑,又道:“我这几年酒量可见长,这次定能拼过表嫂。”
“我戒酒了,恕不能奉陪。”褚骄阳低声回道。
三年前入了封州后,她就再未饮过一口酒,以至于封州之人,都以为她不善饮酒。
可实际上,她的酒量在全是男人的军中,也毫不胆怯。
“我表哥不喜饮酒,表嫂就主动戒酒,表嫂你这是鸡狗亦得将吗?”
褚骄阳眉头微皱,看着一脸洋洋得意的苏文俊,强忍下伸手把他的嘴捏住的冲动。
这是欺负她听不懂吗,文绉绉的把云行比如成鸡狗。
苏文俊好似恍然明白了褚骄阳皱眉的意思,急忙解释道:“表嫂,这鸡狗亦得将,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
在他的印象中,他这位表嫂与京都贵女的学识比起来,着实相差甚远。
当年在宫中宴席上,京都贵女没少在她面前咬文嚼字,幸亏他这表嫂是见过真正大世面的人,才未被羞的面红耳赤。
褚骄阳没理会苏文俊的误解,不咸不淡的打笑道:“若不是苏侍郎刚才斥责我,我差点忘了苏侍郎是云御史的表弟了。”
甜枣,棒子,再甜枣。
苏文俊这一通毫无章法的折腾下来,褚骄阳当真有些看不懂这人到底想的是什么了。
“祖父常说,骨头接错,要打断后,才能重新矫正。我知道表哥怕表嫂疼,所以这坏人就由我来做了。”
说完,苏文俊靠近褚骄阳的耳边,悄声问道:
“表嫂,你在这儿有相好的吗?”
褚骄阳停住脚步,笑眯眯的看着苏文俊,“有,前几天刚把人扒了,你要不要见见。”
苏文俊一愣,刚要继续问下去,崔尚书的厉呵声就传了过来:
“文俊,过来!”
听到顶头上司叫自己,苏文俊把一肚子的话都塞了回去,快步到了崔尚书身侧。
“你这勘探定脉的本事要是能学到云行的皮毛,也不用我这把老骨头,星夜兼程的从临州赶回京都请旨后,又马不停蹄的赶来封州了。”
崔尚书一脸怒其不争的看着苏文俊。
“是是是,崔世伯说的对,小侄定会认真学表哥那不上心则已,一上心便六亲不认的执拗劲。”
苏文俊接过崔尚书手中的火把,认真的检讨着自己的错误,只是那眼睛却一直偷瞟着褚骄阳。
最后落在她面颊的疤痕上,悠悠的说道:“我表哥的执拗狠劲儿,褚使应当多加留心才是。”
八百里加急的书信,竟是逼他入宫找太子要药和要布的。
此时,他才理解了姑母在表哥大婚的第二日下午,回府和祖父连连抱怨,自己生了个“逆子”时的无奈。
这人,真是不做则已,一做就是不可以常言而论。
“我明日一早启程回临州,云行去饮马镇前,会帮你把矿道的图纸重新梳理绘制,你在他身边多留点心,学点正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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