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不喜欢碰别的女人的男人(2/2)
“三年前那晚,我身体力行的告知过阿骄,我并非君子之人。今日往后,你褚骄阳若再以自罚自辱的方式,来逼迫我云行,我会分毫不差的,把前尘旧事同阿骄一一讨要回来。”
捏住褚骄阳下颚,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云行又道:
“三年前‘君子’二字尚不能束缚于我,三年后,阿骄这腰带依旧挡不住我。”
指尖微微用力,就传出来轻而脆的机关开合声音。
褚骄阳面红耳赤的撩起眼皮,定定盯着再次贴近自己的云行。
手指擒住腰带暗扣,不让原本紧贴褚骄阳腰身的腰带崩开,“阿骄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褚骄阳咬着下唇,死撑着眼皮,不让眼底的水波滚出眼眶。
云行言行举止间的意思,她何止是明白,更是深有体会。
只是云行那带着一丝自嘲,但又坦****的矛盾神色,如削铁如泥的匕首一般,一刀一刀的,把她五脏六腑割的细碎。
沉默良久,褚骄阳强定心神,冷声反问:
“你说不问三年前的缘由,这是食言了?”
挂着水光的眉眼微挑,褚骄阳狠绝的扭着脖子,挣脱了云行钳着自己下颚的手。
“我不问,带不表示三年前的一切,就可以被抹杀或被独占。”
云行对此并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说着,同时那只被褚骄阳挣脱的手,转而落在了她的后颈。
拇指狠狠划过那硬且厚的衣领,云行徒然收力,把褚骄阳按进自己怀里。
“圣人与太子不行,你,更不行。”
褚骄阳没有挣扎,缓缓的把自己下颚搭在了云行的肩窝上。
那带着水光的眉眼,沉沉的闭上后,又决然睁开,双眸中那一抹羞色,已全然不见。
“我光棍军痞子一个,把你扒了衣服,吃干抹净,这北大营之人,只会说他们褚爷风流厉害。”
按住云行腰带的暗扣,褚骄阳侧脸贴着云行鬓角,浅笑道:“但我有洁癖,不喜欢碰其他女人的男人。”
松开云行的腰带,手掌顺着云行小腹,一路滑至他心口。
掌心用力,褚骄阳毫无顾惜的把云行推开了。
跳下书桌,扣好腰带,把衣服整理妥帖,拿起婚书,快步离开了营房。
看着褚骄阳故作镇定的背影,云行忽得低头轻笑了许久。
这姑娘,还是如当年那般,在他面前,越怕越逞强,越逞强越是蛮横。
明明眼角挂着泪花,疼得不行,却还强硬的不肯让他退缩分毫。
好似他的所作所为,皆是被她所迫,身不由己一般。
褚骄阳离了营房,疾步回了旁边那个空置的营房。
进门后,背靠在房门上许久,褚骄阳那发抖的手,才勉强稳下来。
可脑中横七竖八冲撞着的,依旧是那炙热纠缠在一起的手,是那温热生涩的碾压,是那一遍一遍耳畔呢喃着的喘息声。
至于她此时的心绪,她自己都无法辨别。
就如同一锅被煮得稀烂的杂粮粥,里面到底放了什么粮食,谁也不知道。
大概只有那个厨子才知道。
可惜褚骄阳这个厨子,在面对云行时,忘了带脑子,只能凭本能的东抓一把,西掏一瓢。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的打更声,把褚骄阳的魂儿给叫了回来。
强压下心中理不清的思绪,整理好衣装,褚骄阳来带营房东北角,把小桌上的白烛点燃。
跳动的烛光,隐隐搓搓的照亮了灯下的令牌。
和“青州令”制式一样的“幽州令”和“宁古州令”,被并排的摆放在小桌上。
曾经,她可以凭这两块令牌,肆意得驰骋于幽宁二州。
曾经,她哪需要应对军政事务,只需张扬的混迹在军中,做兄长褚胜阳旗下最骁勇善战的女将军即可。
可是那个视她为命,让她肆意而活的兄长,在她大婚当日把她背弃,用四万人的命,断了他们之间的血脉亲情。
她从褚胜阳那里习来的一切,终有一天,她都会还回去,还到镇南王身上。
低头伫立许久后,褚骄阳重新直起脖颈,把手中的婚书放在了令牌旁边。
她和云行既然能活着,能同时站在这封州,那一切就都能好起来。
她能收回幽宁二州,夺回大魏武将的脊梁;
云行也会和他的夫人白头偕老,黄昏月下,享弄孙之乐。
徒手掐灭还在跳动的烛火,褚骄阳掏出云行的钱袋,仰头倒在了窄**。
本来是要还钱的,结果钱没还上不说,还被债主调戏了一番。
身后鞭刑的疼,在褚骄阳混沌的思绪下,早已毫无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