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大魏褚氏罪人(2/2)
来日,他们只需明白“听令”二字便可。
李齐志见状,微不可闻的冷哼了一下,心道:装腔作势之人,到见真章时,总是要露陷儿的。
给青州军打了个按兵不动的手势后,银枪一横,李齐志踢门而入。
破旧的木门应声倒地,一眼望到底的屋子,空****的,并无一人。
褚骄阳的眼皮合了一下,掩去眼中的失望,朝着屋外的灶台扬起下巴。
李齐志半信半疑的来到灶台前,因为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褚骄阳是在戏弄他。
灶内肯定是不能藏人,灶上的锅看着挺大,但也就勉强能装个瘦弱的女子。
他虽未见过邵漳本人,但褚骄阳的描述,和云行的画像,无一不说他是身材魁梧的人。
褚骄阳的目光越过李齐志,落在他身后的杂草堆上,“邵漳兄,竟然这般不想见褚爷我?”
李齐志顺着褚骄阳凌厉的目光转头望去,一团带着怪味的杂草劈头盖脸的朝他扑来。
抬枪打散连泥带水、夹杂着泔水的杂草团,李齐志当即与邵漳打到一处。
“褚爷找的帮手,当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了。”
邵漳一记重拳,将李齐志打的连连后退。
这时,带人赶过来的顾青安见状,忙提刀去换李齐志。
“请顾使给褚某一个正名的机会。”
褚骄阳横剑拦住顾青安,随后一步跃到李齐志身侧,手拖后背,将其稳住。
“借枪一用。”
不待李齐志搭话,褚骄阳把佩剑横插在腰后,反手夺过银枪,直接枪指邵漳。
“褚爷这是念旧情,准备放水?”邵漳不紧不慢的从腰后拿出双棍。
“刚才不是放水了吗,只是邵漳兄没把握好而已。”
褚骄阳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再废话,直接抬枪朝邵漳的头顶砸去。
一旁的李齐志看着单手舞枪的褚骄阳,不由得瞪圆了双目。
他那寻常新入营的小兵都舞不动的银枪,此时竟犹如长在了褚骄阳的细手上一般。
时而上下翻飞,时而左刺右挑。
一柄硬邦邦的银枪,硬是被身上带伤的褚骄阳舞成了绕指柔,缠得邵漳毫无还手之力。
同在一旁观战的顾青安,看着褚骄阳的身影,和李齐志说道:
“褚使十四岁入营为兵,十六岁在宁古州之战时,血战三天三夜,护住了幽州,不被西金和北金人踏足半分,十七岁领幽州军防,十九岁受封巾帼将军,出任幽州副团练使。”
李齐志面色微沉,许久后,仍心有不甘的说道:“是下官轻视褚使了。”
即使她曾经战绩赫赫,曾经风光无限,可世人谁不知道,三年前她兄长褚胜阳战败,不仅失了幽宁二州,还致使四万幽州军被镇南王坑杀。
她活,该是大魏褚氏罪人,她死,该是大魏褚氏罪魂。
顾青安拍了拍李齐志的肩膀,“别不服气,好生学着,别枉费褚使一番心意。”
褚家枪法和重弓,他还是早年与褚胜阳在宁古州之战中,并肩作战时见过。
前年意外在封州见到褚骄阳,却发现她身旁早已没了和褚胜阳那柄炙阳枪一起锻造出来的凤阳枪,怅然若失的无奈感,当即在心头弥漫开来。
曾经武将心中的战场双杰没落了,曾经的兵中霸王褚家枪法也被遗弃了。
不想今日,褚骄阳竟再次手握银枪,舞出褚家枪法。
“李鹏义交了右手做学费,邵漳兄准备交哪只手?”
手中银枪抵着邵漳喉结,褚骄阳不咸不淡的问道。
“褚爷的学费有点贵,老子交不起。”
邵漳向后倒身,避开枪尖,而后双手相接,脚下滑步,一支袖箭便沿着银枪直奔褚骄阳而去。
“那也右手吧。”褚骄阳替邵漳做了决定,同时右手收枪,左手夹住已到近前的袖箭。
邵漳见状,再次快速按动袖箭。
两支袖箭,同时直奔褚骄阳的眉心与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