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褚爷的嫁妆(1/2)
李顺不敢放水,又怕褚骄阳多遭罪,索性狠了狠心,利落的把剩下的十鞭抽完了。
抹了把脸上的汗,褚骄阳捡起地上的佩剑和军服,抖了抖灰,刚要穿上,就看到身着青色衣衫,眉目温和的葛子晋提着药箱,步履匆忙的从大狱内室快步走了过来。
“褚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可不能再这般随意了。”
葛子晋余光飞快的扫了眼云行后,走到褚骄阳近前,扶着她的肘腕,边往大狱院内偏房引,边好声劝道:“再急的事,也要上了药再走。”
“无妨。”褚骄阳抬起肘腕,离开葛子晋温热的掌心。
对于葛子晋的这种温吞、细绵的关怀,褚骄阳显得无处侍从,又倍感压力。
因此,她很不愿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褚使觉得无妨,可在子晋眼中,却是大大的不妥。”
葛子晋顶着毫不掩饰的疼惜目光,专注的看着褚骄阳,“子晋自知不能替褚使受罚,所以只能倾尽全力为褚使医治伤口。”
“给常磊吧,一会儿忙完我再上。”褚骄阳敷衍道。
二十五鞭子而已,比起抓逃犯,稳定二龙山,向圣人讨要一点赏赐来说,这几鞭子可以忽略不计。
只要不死,她褚骄阳就能撑得住。
葛子晋完全不在意褚骄阳的排斥,伸手去抓她的手腕:“褚使……”
褚骄阳回过身,冷眼扫过葛子晋,“本使的事,何时需要葛军医做主了。”
说罢,褚骄阳将身上的军服整理妥帖,一手扶着马鞍,一脚踩着马镫,翻身上马。
驱马从云行身侧而过,褚骄阳离开了封州大狱。
看着褚骄阳离开的背影,云行嘴角微动,虽心有不忍,但知道不能喊住她。
自己接二连三的不肯退让,已经让褚骄阳心生叛逆。
从一开始的以矿道血腥为借口,到此时不惜自轻自罚,褚骄阳以越发狠厉的态度来抗衡他。
褚骄阳一路狂奔到二龙山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今天的事,比以往一个月的都多。”常磊跟在褚骄阳身侧低声嘟囔着。
见山门处无人守门,常磊只好收住话茬,去把大门打开。
“拿着公家的钱,就不要抱怨公家事多。”褚骄阳抽了马屁股一下,进了二龙山。
虽然未像她担心的那样,段正信与二龙山众人起了冲突,但摆在她眼前的阵势,也离剑拔弩张差不多了。
吊着膀子的房勇才,正站在段正信和二龙山土匪中间,满脸横肉挤着笑,说着浑和话。
褚骄阳快步来到房勇才身边,拍了下他肩膀,“房哥先去休息。”
见褚骄阳来了,房勇才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一边是褚骄阳硬气护着的二龙山,一边是自己多年的同袍兄弟,他夹在中间太难了。
要不是怕北大营主使和副使间伤了和气,他也不会听到段正信来了二龙山,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也辛苦段哥一路奔波,来二龙山。”
褚骄阳同样不想让外人看到她与副使不合,所以放下姿态,和段正信致谢。
段正信见褚骄阳如此,便也抱拳道:
“分内之事,不敢言苦。只是二龙山土匪劫持巡按御史一事,理应有所惩戒,免得他们忘了自己的罪责。”
褚骄阳握了握剑柄,心道:又来,又来!
文死谏,武死战。
这段老哥儿,两头都沾了,当真不怕死的快吗?
当年她留下二龙山,段正信就正大光明、信誓旦旦的和她叨叨,斩草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
今天又和她提起这茬,当她最近修炼了好脾气了,是吗?
“放你老娘的臭屁,老子们有什么罪责!你他妈的给老子数出个一二三来!”
“别以为我们金头儿不在,我们就怕你个龟孙子。”
“在爷爷面前装什么蒜,有本事,你自己挑了七十二土匪窝,爷爷随便你惩戒!”
还没等褚骄阳说话,二龙山众多土匪不干了,接二连三的呛声而起。
屁股刚挨到板凳的房勇才不得不再次站起来,“各位兄弟,我们老段说话直,没恶意,咱们都是褚使两手拢护的兄弟,要相互关照。”
“谁他娘的兄弟带刀关照……”
“谁他娘的和土匪是兄弟……”
二龙山的土匪和段正信,不约而同的朝房勇才高喊道。
房勇才被喷了一脸吐沫星子后,无奈的看向褚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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