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褚使红着眼所为何(2/2)
一时间搞得他,有些分不清褚骄阳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夸你的,赶紧把人带下去吧。”
云行安慰了一句常磊后,目光追着褚骄阳而去,却发现西出口附近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同时消失的,还有那土匪头子和一位副使。
刘昌宏一路小跑过来汇报了情况,原是邵漳打伤房副使夺马逃跑了。
见云行面露疑色,刘昌宏又急忙说道:“这邵漳当年正是被褚使一人所擒,云御史无需过于担心。”
“要是去抓人的是刘守郡之女,刘守郡可会不担心?”
刘昌宏被云行的话噎得,张了几下嘴,到底也没有说出什么解释的话来,只能腹诽道:
褚骄阳又不是你女儿,你这样的比喻,实在太过让人难以作答。
再者,他的亲女儿和半路捡来的大女儿,虽然都是女儿,但不一样好吗?
他那个柔弱的亲女儿,绣个花,包个伤口,损个人还行。让她抓人的结果,怕是还得连累这个混不吝的大女儿舍命去搭救。
看着一脸难以言表的刘昌宏,云行冷哼了声后,转而把目光落在了房勇才的身上。
“看来原封州北大营的实力,也不过尔尔。”
才会被褚骄阳这个没有家世的孤女,压制的死死地。
当年在校务场初见褚骄阳时,他心中便觉,这比天上正午赤日还要灼目的姑娘,不该留在京都内。
不该受那些繁文缛节的掣肘,受那些所谓贵族世家公子小姐们的指点与排挤。
因此他收回了那双手想要摘取太阳的手,却不想反被这姑娘,先抓住了自己的手。
给了他亲昵、欢愉。
让他得偿所愿后,把他对她的那颗心,扔在世人面前,狠狠踩到脚下,无声的碾压着。
之后就如他当初所想那般,这姑娘离了京都。
而后悄无声息的,在这北境战乱之地,再次凭一己之力,镇守一方。
一如当年,与其兄长褚胜阳一样。
从寒门底层强悍崛起,凭借一身铁骨,护着大魏北国门宁古州和幽州。
“你他娘……”
房勇才刚开口,就被刘昌宏拉住了。
“云御史所言甚是,待褚使追捕犯人回来,下官定转告褚使,加强对北大营将士的集训。”
送走云行和重刑犯后,刘昌宏用尽全力,拍了房勇才肩膀一巴掌。
“你小子能不能别给你们褚爷添乱,那巡按御史是咱们能得罪的吗!”
房勇才自知自己刚才失言,便有些懊悔的点头说道,“我知道,就是觉得真他娘的窝囊。”
自不如人,他认。可是说北大营不行,他不认。
他们拼死拼活的护着矿,守着边境,不被北金进犯。
结果先是被工部拿着鸡毛当令箭欺负,后又被一个白脸御史嘲笑实力不济。
一直听闻朝堂上的武将无地位,今日才知道这传闻中的酸涩。
“褚爷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得京都?”
大魏军中之人,谁不曾听闻褚骄阳以一届女子之身,血战幽州,而后年少封将,风光无限。
可是一朝入京,就再无消息。
后突然单枪匹马入封州任团练使,统领北大营,可朝中只给了一封太子手书。
这三年间,房勇才几人也私下猜测,褚骄阳当年大概是被朝中文臣排挤走的。
“你小子只要好好协助你们褚爷练兵,镇守封州就行了。”
刘昌宏示意手下将房勇才带下去治伤后,领着赵德英开始处理塌矿的善后事。
褚骄阳那边带着段正信和几名亲兵,一路追到封州与青州的交接处,勒住了狂奔的战马。
“褚爷,当真不追了?”段正信很是不满的喝问着褚骄阳。
看着在青州界内稳马而立的邵漳,褚骄阳双手死死的握住缰绳。
她想追,可是太子不让她追。
“回吧。”